“啧啧,真神奇”

    “什么神奇。”光顾着注意着周围情况的我,自然没管我那个白毛同学的反应,但为了维持这所谓的通话,我只能随意地开口问道。

    “当然是朝利桑你竟然会主动联系我呀”白兰故意带着仿佛看到了世界难得一见的奇观的惊讶语气,而语调依旧是讽刺的意味。

    “”我没开口,继续用打量的眼神观察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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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当电话接通一瞬间,周围本来有些凝固的氛围仿佛被击碎般,开始慢慢恢复了流动性,但要让我出去破坏地还是不够。

    本来以为只要从外界和内界有了贯穿的联系,就自然可以达到打破屏障的效果,而那之后,幻境就应该会自己消散了。

    一般幻术上的结界都可以这样子打破。

    这样的方法举个例子,就像在在一个精神力所建造的罩子上,用一根针去刺破它。而现在这个针,就是由我和白兰来维持的。

    之所以用针来形容而不是线,是因为它的尖锐性。

    原理就是先由我发出信号,然后白兰接收到这种信号再回应,那么这就构成了一个稳定的联系,这种联系可以破坏干一些情况下扰精神力的运用。

    简单来说,就是我和白兰之间,重新构架了一个范围很小的空间。让我和他之间的精神力方面的联系畅通无阻,而这个类似矩形模块的小空间的穿透性,是可以打破寻常的位置的局限性的。

    不限制任何距离和媒介的通讯方式,被风太称为“空间”程度上的通讯。

    虽然就以前实验的情况来看,我只能做到发射的角色,而白兰则是可以接收。但反过来就不行了,至少在我和白兰在对这种力量抱有兴趣的时间阶段,还是进行了几次反向实验的尝试的,而结果是没有成功过的。

    之后觉得无趣的我和他,就再也没有试过了。

    照风太的话来说,就是我和白兰的精神波动是那种很适合打破空间的类型,于是利用空间理论构成的精神力结界只是小意思。

    而等到精神感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和那个讨厌的家伙甚至可以省掉媒介,直接试试用意念来联系。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风太很激动,他的手指抓紧了那本写满了排行结果的褐色封皮的书本,也就是现在黑手党界流传十分神秘的排名书。

    但这本随着风太“星星王子”的称号而有名起来的排名书的前身,其实只是个大小和厚度极为不科学的空白练习本。

    至少以风太的身高搬动它的时候,是需要抱在怀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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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上次游乐园我玩射击游戏得到的奖品,然后我没用,就随手给在旁边看边热闹边拍手加油的风太了。

    毕竟当时我只是为了那个神秘的额外奖励而和白兰比赛而已,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当时那个游戏摊的老板快哭了。因为他所有的奖品都被我和白兰拿走了,甚至那本作为装饰物存在的巨大练习本都被我一枪给射下来了。

    而当时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没有多余攻击目标的情况,我和那个白毛又是平分。于是我极为无耻,咳咳,错了,是机智地把那个笔记本射下来取得了相当惊险的一分,然后我就获胜了。

    之后我在白兰鄙视的眼神下,得意洋洋地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老板手里接过了作为优胜的额外奖励的免费卷,听说是可以再换取什么神秘大奖。

    至于那本巨大的练习本,我就直接递给站在一旁用崇拜目光望着我的风太了。

    而得到这东西的风太的反应在我看来,就是有些夸张了。

    比如他极为高兴地时时刻刻抱着,长时间地不肯放手。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连吃饭的时候,都要先用一只手把它抱在怀里,然后另一只手去拿勺子吃饭。

    而就是因为过于看重那个练习本,风太甚至有时候忘了去拿他那本往日作为记录排名结果的绿色笔记本。

    “作为罪魁祸首,朝利桑不觉得要做些什么吗”白兰看着我,语调还是让我胃疼的荡漾,而对风太最近的行为,他似乎有些不满。

    话说,因为这个家伙经常被我拖着一起去找那个被风太不小心弄丢的绿色笔记本,而现在他觉得已经有些厌烦了。

    “好吧,我懂了。”我无奈地点点头。

    然后我先去给那个绿色的大练习本套了个比较有文艺范儿的褐色封皮,至少假装有着文学气息的风太是在看书,而绝对不是恋物癖啊。然后我摆上一副严肃表情,对着那张带着纯洁表情的脸。

    “风太,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先用着压低了一下声音,而眼中则是尽量酝酿着深刻的情感。

    “你知道什么是价值吗”接着我用一种悲天悯人的圣人摸样,拿着当初虽然练习过但最终因为各种原因在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戏剧中,没能上场的神父角色的态度,看着被我拉过来依然抱着那本已经外表成为了书本的练习本的风太,而他则是眨着眼睛望着我。

    总体说,我的表情中充满着慈爱,仿佛他是我要拯救的下一只羔羊。

    而作为旁观者的白兰,则是抽了抽嘴角,他本来悠闲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故意恶心他。

    好吧,我承认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了他上次戏剧表演的不堪回忆。

    虽然我表情还是很柔和,但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谁叫这个家伙不知道又抽啥风,开始在学校故意营造一些假象诱导别人误会我是个恋童癖,而我正在对纯洁无辜的小正太的风太伸出魔爪的消息。

    那个白毛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次的举动,现在学校那群女孩子看我的表情更加凶狠了吗,混蛋。

    我都快回日本了,这家伙就能不能就不要再给我刷仇恨值了啊,而且那个数字就算不刷我也很高的啊。

    虽然那些女孩子不是目前的最大威胁,而最危险的是那个如今可以让我和白兰联手还攻击失败的医务室的流氓医生,夏马尔,但我表示还是不想毕业前还要被一群女孩子追着满学校跑的。

    对于我的行为,白兰先是微微睁开了些一直眯着的眼睛,似乎认真地望了我一眼。见我挑衅的眼神,他紫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因为感情波动地过速,所以我没抓到任何可以作为推测心理想法的痕迹。

    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仍以为照他的性格来看,就算不会直接上来干架,但至少也会言语攻击一下的时候。

    他却只是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我直接沉默了。他的嘴角勾起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弧度,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我时候,那种乖巧到虚假到让我恶心的笑容。

    果然,我还是讨厌他,我想道。

    正在我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行为还是表现出他正在生气的。

    比如那个家伙在笑着的时候,就一边把当做看戏工具的半包棉花糖给狠狠地丢到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在出什么气。然后他回过头的时候,就恢复了平常有几分闲散的表情看着我,似乎他刚才有些生气的举动只是个假象。

    而整个过程中,他没开口说一句话,而从态度到姿态表现出地样子实在让我很难忍住想抽打他的冲动

    好吧,他越发让我看不透。我皱着眉头看着白兰。然后真心觉得自从美国任务后,我去了学长家几个月学经济学,再回到学校,我就再也没猜到过他的想法。哪怕这段时间,我和他还是用尽全力互相找麻烦。

    但,我和这个家伙之间开始互相怀疑,而且是情况很严重的那种,比我和他第一次成为搭档而互相扯后腿的时期还麻烦。

    不过这也许才是我和白兰现在合作的最大漏洞,之前把我和他折腾了一遍的流氓校医也提起过,直接讽刺说我和白兰的联手还不如自己单个上。

    所谓的完全不信任,不知为何我开始怀疑着他,比以前更甚。

    算了,这么猜测也没意思了,我垂下眉想道。

    反正他想什么,以后也与我无关了。

    只要干掉那个夏马尔,我就可以回日本了。

    以后也不会再看到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这很好。

    真的很好,我这么想着,却不知为何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复杂。

    放弃思考白兰行为的我,自然就轻松起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风太身上。

    而当看到风太那双直视我的褐色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明亮之极的光彩,仿佛他对我极度信任一般。

    然后我瞬间就觉得自己由神父角色转换成了成为了魔x的白袍甘道夫,而风太则是电影中那几个小霍比特人,简单来说我成了受人爱戴的老师形象

    看来,还是魔法师比较带感,我想道,比较了一下只会从来装神弄鬼神父的角色后,我捂着下巴就决定转移模仿方向。

    毕竟为人师表的感觉可是比恶心白兰的目的更为高尚啊,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热血的冲动。

    然后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我,装模作样地开口告诉风太“一件东西只有在被使用的时候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其实我意思很简单,就是我给他的那个除了大就是重的廉价练习本是没有价值的,而他那本写了排名的绿色小笔记本才是真正的贵重之物,所以他应该放下那个坑爹的巨大本子,选择有价值的那一个。

    结果在我刻意装出的长者教育姿态下,风太似乎被镇住了。他先眨了眨眼睛,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下手中的被我包了书皮的练习本。褐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种领悟的光彩,他重重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朝利学姐。”

    “很好。”我欣慰地摸摸他的头,顺便冲旁边的白兰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让这个白毛看看,其实我也是可以教导人的。

    结果事实让我震惊了,风太竟然把他的排名开始写到那本被包了书皮的练习本上,让它成为了有价值的物品。

    所以说,风太就更有机会抱着那本书不放了,而我在白兰的讽刺笑容下,也没有再开口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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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太那双褐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彩。

    他明确地说这是个神秘学上的奇迹,毕竟很久没有人可以在空间上有这种程度的潜力了,以后说不定可以打破传说中的位面。

    “这是神秘学的崛起。”他表情严肃地强调。

    “那么这个除了让我和白兰通话不用交话费,还能有什么用吗”我想了想然后开口,其实从实用角度来讲,这种不需要媒介的谈话功能,只是省了这笔钱啊。

    “是呢,如果真的只能运用在我和朝利桑之间联系的话”白兰也跟着开口,似乎在嫌弃这种看似高端实则利用度很低的“空间通话”。

    没错,听到白兰的话,我想道。

    高端是因为它所涉及的领域,是现在科技达不到的空间问题。

    如果这种能力能够推广,那么在情报的传递上的确是一股非常了不起的方式,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啊。

    不过,这种功能对于我和白兰之间是没有用处的,我和他可以谈啥的呢,明明连电话我们都不经常打的。

    “额也许可以等朝利学姐你们再找一个有空间潜力的人,就可以构成三方谈话了吧。”被我和白兰问题有些难住的风太,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开口说道“黑手党界里似乎谣传有这种能力者存在。”。

    “”我沉默了,因为觉得三个人也很少啊。

    “那么风太君,我想问的是,你真正见过的这种空间能力者有多少呢”比起我的沉默,白兰则是指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看来这个白毛是不相信所谓的谣传,我想道,作为科学实用主义者,他需要的是明确的证据。

    “额,就算在神秘科,我也没见过像朝利学姐和白兰学长一样的有这么强空间潜力的人。”说到这里,风太有些疑惑,“而且我在做这个排名的时候,竟然会得不到任何结果。”

    “那么还是算了吧。”我抽了抽嘴角,不实用啊。看了一眼白兰,发现他也是一脸不在意的表情,看来也是对于这种空间通话觉得失去兴趣了吧。

    之后我们几个就没有再讨论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至于风太提到的那句他做不了这个排行的情况,我没有在意过,而白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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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为什么这次想到联系白兰同学,只能说我明显感觉到这次的状况和以前我碰到的幻术攻击有点不同。

    于是为了保险和快速突破,我选择了最为妥当的办法,也就是无视一切障碍的空间通讯的方式来打破这次的扭曲的空间。

    而情况果然如我所想的,那层困住我的屏障在就算已经有了一个极为稳定的缺口,但仍不足以让我出去。

    这么说来,这和普通的幻术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有着扭曲空间的力量。

    但现在这股力量体现出的,和那种号称“以事物存在为基础,再创造础事物”的幻术已经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了。

    就像是另外一种体系,我认真地想道。

    而现在精神类型上,除了幻术,就只有那种传说来自于魔女遗留下来的神秘学里的魔术了。虽然我表示除了钟塔那次外,就没见到过这种力量了。

    而和白兰这次的通话,还是很有效果的,比如之前一直环绕在周围有些不明的气息自动散去了,而我有些受到干扰的感官也恢复了往日敏锐的效果。

    看来,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吗,我想道。

    因为随着我和白兰通话时间的加长,有个地点的随即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我的感觉告诉我那里才是我可以出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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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最好奇的,还是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现在的手机号码的”就算知道我很敷衍,但白兰那家伙也似乎不在意,想来他是习惯我用这种态度对他了。

    对于我和他,这是种很正常的相处方式。比如他觉得我抽风的时候,就会跟着我对着干,然后战火升级。而我觉得他抽风的时候,我就直接忽略他,最后他会一直闹,直到我受不了以打起来为结果。

    于是他继续用着甜腻的让人胃疼的语调开着口“你可不要说你以前存了的,我可不会相信的”

    “喔,我懂了。”我回答了一句,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他竟然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毕竟这么久了,我和他从来没有互相留过手机号码,“其实你的电话是风太在我临走前,塞给我的。”

    那个孩子在我临走前,特意通过九代目爷爷给我了一本只有一张纸的同学录,第一个名字就是白兰的,而第二个他写的就是他自己的。

    好吧,接到这份离别礼物的时候,我觉得被嘲讽。因为现在的学校里真说有关系的,说不定就真的只有两个名字啊。

    风太将白兰的名字写的大大的,占了那张纸的一大半,而把自己的消息则写在一个角落,字小小的。就是那种如果不注意,恐怕是看不到的大小。

    实话说,那一刻我心里感情觉得有点复杂。

    那个孩子其实是到底是希望我和他联系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行为里参杂了多少真实意愿。

    就算是博取同情,但他对人的感情也显得很真诚。

    但就是这样,才会显得他更加可怜。

    唉,但怎么说,意大利实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势力范围啊。

    除非他可以来到并盛,我想道,那么我有理由帮他了。

    但风太有可能离开意大利黑手党界的控制吗,毕竟他的力量需要好好保护。所以他能否通过彭格列的保护来到并盛,这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不过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如果这个孩子来到并盛,我就动用朝利家的力量让他在并盛好好生活下去。

    领土上的事物,从来就是各自维护的。而占了长老会资格的朝利家,只要不违反整体家族利益的情况下,一些事情连作为首领的九代目爷爷都没权利插手的。

    当然,我没有主动对那个孩子点明这点,有些东西需要他自己摸索,过多的干预只会让人怀疑到时候朝利家出手的目的。

    这是我的私心,所以明面上不用牵扯到家族。

    “是嘛”听到风太的名字,白兰没有说什么,看来是接受我的说法了,于是他继续开着口,语气还是一股不以为然的懒散语调,“那这次你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和你联系一下,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学。”我看着开始随着电话时间加长,然后波动得更为剧烈的空间,接着我说了一句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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