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是哪家的门人子弟,但总归是这巴蜀境内的江湖门派。
    “白玉堂”门口领头的男人喝道。
    展昭夹起一块切得方正的红烧五花肉,风味独特的酱汁滴落在碗里,他头也不抬地尝了一口。正如温殊所说,白玉堂这精细人,吃食上实在讲究,这小小的一盘五花肉竟是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可他这模样气的两侧包围而来的男人差点没当场升天登仙。窗户上站着的瘦猴儿阴沉着脸,面色不善地一挥手。
    有什么东西脱手而出,疾飞而来,在空气里发出呲啦一声细响。
    “”展昭手一松,筷子从右手到左手,而右手捡起搁着的长刀。
    昨日他在府衙大牢时意外将裹刀的白布丢下了,如今这漆黑的长刀在他手中像是脱了封印的凶兽,脾气又利又爆,凶戾非常,只是轻轻一转,就将那瘦猴儿射来的一枚袖箭挑落在地。展昭左手又提着筷子在鱼背上一划,轻巧撕开鱼皮,夹出一片又嫩又鲜的鱼肉,尚且入口,门口那几个男人已经挤入房门手中飞镖想是漫天花舞、乱撒一气。
    展昭眸光微闪,从容和气的面容微沉,虽无锋锐凶煞,仍是冷肃逼人。
    他没有动,手中的长刀动了。
    在他搁下筷子,端起桌上早早倒好的酒杯饮了一口,不是巴蜀美酒,而是他寻常用的竹叶青。他好似笑了一声,谦和温润,可随着笑声落下时,那些飞镖叮叮当当一通乱响,似夜空流火尽数坠落;而门口的男人好似被摇山撼岳的内劲击中,倒仰摔去,以那坐在桌旁饮酒的年轻人为中心,方圆三尺,无人能进。
    窗檐上蹲着的瘦猴儿面色愈发难看,他跳入屋内,手中快似闪电,八只轻薄的柳叶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旋转着,直逼展昭要害而来。
    展昭原是提刀去拦,扫过那些犹如飞鸟逼近的飞镖,竟是单手提起那坛竹叶青,另一手拎着刀,一步向后退至床边。
    瘦猴儿冷笑一声,手一收一扬,那八支薄如蝉翼的柳叶镖无声无息地回到了他的手中,整整齐齐地夹在他的指缝里。窗外的日光照在他那八只柳叶镖的尖端,莹莹发光。
    展昭往床边一坐,提酒饮了一口,方才问道“来者何人。”
    “轰地门应明卫。”瘦猴儿舔了舔唇,手中已经甩出了那八只柳叶镖。
    展昭提刀且迎,眉梢微动,忽见那瘦猴儿手中又是一晃,有两枚黑漆漆的东西飞射而出。展昭目光一凝,漆黑长刀终于出鞘,刀鞘落地,而他整个人身形一晃,在这狭窄的屋内犹若蛟龙出海,又似一只尖尾雨燕展开羽翼,月白色的长衫晃的人眼睛刺疼。尚未细看明白,他已经以刀身拦下两个黑漆漆的圆物。电光火石之间,他一脚踹飞那瘦猴,二人一并出了窗子,落在底下的空地上,而两个黑漆漆的圆物也被他扫到空中,蓦然发出两声爆裂的炸响。
    客栈外的人群发出惊呼,纷纷跑着退开。
    那瘦猴儿肚子被踹了一脚,仍是面色不变。在落地的档口,他冰冰冷冷一笑,唇角的弧度格外奇诡,双手向内回扯。
    本在展昭身后屋内的那些柳叶镖竟是受到着瘦猴儿召唤一般,纷纷紧随而出,薄如蝉翼的柳叶镖在日光下更加发亮,直逼展昭后背。
    展昭头也不回,仍是一手拎着酒坛,另一手持刀从身后一卷。
    片刻间,柳叶镖纷纷散落在地,发出微不可闻的细响,落地的瘦猴儿这才面色一变,目光阴沉。
    展昭提起刀,那些柳叶镖竟然随他动作也晃晃悠悠被拎了起来,竟是八只飞镖上都有一条比发丝还细、却坚韧至极、刀锋也切不开的绳线。
    展昭侧头瞧了一眼,一甩刀,松开了这些丝线缠绕的柳叶镖,慢条斯理道“白某与诸位素不相识。”
    “”
    满街的百姓惊愕站在一旁围观。
    瘦猴儿爬起身,冷冰冰地注视着展昭,弯唇一笑,手一扬卷回了所有的柳叶镖,阴沉至极道“杀我兄长,不死不休。”言罢,他转身而去。那客栈内的其余男子也扶着身上的伤痛处,紧随而上。
    “轰地门”展昭沉吟片刻,轻身跳入了客栈。
    屋内遍地狼藉,床上挺尸的温殊睁开了一只眼睛,忽然道“前日这些人去过府衙。”
    展昭一愣,未有接话。
    很快,此一事与昨夜细雨楼大闹一事像是长了翅膀,飞满了渝州城各个角落。
    官府挂起了白灯笼,展昭也以“白玉堂”的名义寻了家棺材铺,给已死的小厮定了口棺材。
    当然,又两日这棺材送到客栈时,客栈掌柜的差点当场翻了脸。
    这客栈房内留了一句尸首就罢了,连棺材都上门了,他这开门迎客的生意还能怎么做
    展昭自是不会与那无辜的客栈掌柜的为难。
    很快,渝州百姓与江湖人都知财大气粗的“白五爷”与那“展大人”一般在城内买了间小院儿,只是这小院儿不是藏娇之用,可是搁着满屋的冰块停尸。
    坊间又说这锦毛鼠白玉堂果真是万贯家财愁着用不完,这随侍小厮死了竟然不送义庄,而是专门弄了个小院。也有江湖人笑说这陷空岛的仆从待遇与旁人不同,白玉堂这是收着尸首,等着查到凶手,报仇雪恨,才叫这随从小厮安然发丧下葬,也算是全了这场主仆之谊。一时之间,在江湖上凶名远扬的白玉堂倒是得了不少称赞,都说白五爷虽是性情狠戾、不通情理,但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护短之人。
    躺在棺材里的自然是温殊。
    温爷艺高人胆大,装了一整日的尸首,在众目睽睽下,被展昭封入了棺材送到小院。这春日气候正是宜人时,可满屋的冰块可把推开棺材盖炸了尸的温殊冻得够呛,出来时还嘀咕着要从白老五手里弄几坛好酒,方能抵过此次受灾受难。
    他还未嘀咕完,就听着外头有人敲了院门。
    温殊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心知展昭出门未归。他便将棺材盖合上,照原样封好,轻而易举地揭下了面上的面具,换了外衣。还未等他去打开院门,那敲门的人似是没了耐心,转头离去了。
    温殊躲着阴影处,至门前探头望了一眼。
    今夜无雨,天上一轮浅淡至极的弯月。
    渝州府衙仍是灯火通明。
    临近夜半三更,一个麻杆儿瘦的年轻人摸到了官府的角门,敲门而入。
    嘻嘻嘻嘻,我今天,也日万了。
    虽然日的很辛苦,啊差点拔秃了我的脑袋。
    嘤嘤嘤嘤嘤嘤
    好了,晚安。
    每当这时候就忘记想说什么。
    今天的昭昭也超凶哒。
    哦今天没有白五爷的戏嘻嘻嘻嘻,导演说白五爷演昭昭演的太烂了,让他回去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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