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嫮缓缓地想,唇角却含了一分微不可见的笑意,叫她犹如寒雪初融,眉目柔和。
    但这个年轻人,总是让她想起泽琰。
    截然不同,又大道相通,在骨子上,他们是一样的。
    一样的傲骨,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正直亦是一样的侠骨热肠。
    “你说你与泽琰是朋友。”沈嫮说。
    “相识三年,”展昭有几分意外地说,不知想起什么,微微一笑,“他若不嫌,当称得上这声朋友。”
    沈嫮闻言抬起眼,对上了展昭黑眸,恰逢其中柔软似漫天星辰的欢愉。
    她有几分意外,冷淡的眉目浅浅弯起,“泽琰幸甚有你。”
    展昭一愣,想了想却说“展某非是因白兄留于此地。”便是其他人今日与他遇此困境,他一样会留下。
    “我知,方有此言。”沈嫮抱着丁月华走到展昭面前,站住身,不再多言此事,只盯着展昭的眼睛认真道,“既唤不醒她,唯有一闯。外头尚有烈火,死的人越多,火烧得越大,浓烟也越是厉害。便是掩住她的口鼻也只有五个呼吸的时间。”
    展昭起先眸中尚有迷惑,紧接着便是惊异。
    “尝闻燕子飞精绝天下,乃是当世第一的轻功。”她说。
    沈嫮望着他,“展昭,你可有把握。”
    寂静中,展昭又是想了想,没有与她承诺作答,亦没有否决,却是郑重与昏迷不醒的丁月华告了一声“得罪”。他伸出双臂,手中握拳,将丁月华从沈嫮手中接过,横抱入怀,稳稳当当。
    沈嫮见他这般便知他懂了。
    她孤身走到密室门前,与他一点头,又道“左转直走再右转两回,直走至尽头再左转两回,再至尽头。只有那面墙是这第七层里最薄的,地势复杂、浓烟弥漫,你不能错。”那言语并无其他交代叮嘱,全然的信任。
    她平静地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开了机关门,“我此去,要二十个数。”
    “劳烦白夫人开路。”展昭镇定握紧了手中巨阙。
    沈嫮跃入走廊,身姿似风,再不回头,一眨眼就不见踪影。走道上的浓烟立即滚入,被展昭立即关上。
    展昭缓缓吸了口气,心中已是五个数。
    他用臂弯将丁月华的头按进了胸膛,护住她的脑袋,也迫使她闭口不能呼吸。十个数。
    他眉梢不动,照着沈嫮的动作寻见了开门的机关,心中一句庆幸不是所有的密室都是用关押白玉堂的机关密室那样随缘落闸的,至少这间就是内外皆有机关闸。十五个数。
    走
    展昭冲出了尚且只开了一半的机关门,一头撞进了滚滚浓烟之中。
    左转直走再右转两回。
    蓝色的身影像是一把刀、一支全力射出的箭、一只直行飞舞的尖尾雨燕,他能撕开风,亦能切开烟尘,燕子飞三步无痕、脚不沾地,便往九天之上摘日月。
    直走至尽头再左转两回。
    四个数。
    展昭折入左拐的道。
    沈嫮的身影近在眼前却模糊不清,但他看见了她的动作。自足下发力、至小腿,带动整个躯体的肌肉力量,注入手臂重重甩出,脚下所踩的石砌地板仿佛被巨大的铁球撞了一下陷了下去。
    她岿然不动,只往那厚重的墙面挥出了一掌。
    霎时间,无风烟俱散,露出了她的潇洒霸道的身姿,气势如狂风骤雨、磅礴壮阔,浩浩荡荡能气吞山河、叫风云变色。
    厚重的石壁墙门里传来了龟裂的细响,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掌面出向四周震去,轰然塌落。
    展昭已然抱着丁月华飞身跟前,却等不及石墙门尽数坍塌。他一鼓作气,面色不变直冲塌落的石门而去,左手臂弯摁紧了丁月华,右手一甩,剑鞘横飞,黑沉古剑登时出鞘,刷刷刷剑影快的仿佛闪光,只听巨大的碎石被他一剑碎成数块。外头不算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展昭已经一脚蹬起身形,在半空中背过身去,用后背硬扛下四飞的小碎石、护着丁月华,狠狠撞了出去。
    一个数。
    直到这时剑鞘一头方轻触地面,磕碰出一声细响。
    沈嫮眼疾手快,一手抓过剑鞘,护住头部,紧随展昭撞入碎石之外的广阔天空。
    门外有四人,三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和一个长胡子的老头,俱是面目惊愕地看着这道厚重的石墙门塌落。一道闪电般的影子从他们鼻子跟前擦了过去。一并的,还有什么像鞭子一样甩在他们的脸上,火辣辣地给了他们一巴掌,是蓝色的衣角。
    且还未等他们回神,有一道黑白素色的身影犹若顺着山风而去,落在那头的桃树顶上。
    紧接着才是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子轰然散落,呛人的滚滚浓烟像是困于迷宫、徘徊已久的恶鬼,带着它所杀害的死在第七层里千百人的亡魂,找到了出口,鱼贯而出。
    “你们怎会”
    门口四人大惊失色,口中且呼喊,竟是双腿全都莫名一软,跌坐在地。
    霎时,四人均被被卷出的浓烟整的呛咳起来。
    而那道蓝色的身影终于收住了脚步,几个纵跃,在一棵远离浓烟的桃树上显出了身形,也将那差点在睡梦中憋死的怀中人松开。
    几乎是同时,阴影的树丛里犹如鬼影的白色身影飘然而至,银晃晃的长刀刀锋映出了四张因惊恐儿失了言语的脸庞。那把长刀顿在那仙老的后脖颈处,持刀人没来及下手,似乎有些意外地抬起了眉梢,眉目含笑、神采飞扬地高声道“猫儿。”
    仙老后脖颈处的冰凉激起了浑身汗毛,预感到自己差一点脑袋差一点就要被这刀割下来当球踢,而他毫无反抗之力。
    他瞪大眼睛仰着头,对上了一张俊秀华美、锋利耀眼的面庞。正是前几天被他们关押、今日不知去向的白玉堂。
    烟尘滚滚自身后扑来,却掩不住这白衣黑发人嚣张跋扈的容色。
    白玉堂好像忘了刀下还有人,全然一番少年意气,不冷不热的嗓音清亮了几分“你怎在此”
    言语熟稔,最是欢喜。
    展昭闻声抬起眉,手差点一松。
    他忙扶稳了怀中无知无觉的可怜女子,亦是立于树梢温声淡笑,“寻你。”
    写他们出来的时候,我紧张的双手出汗,感觉自己都看到画面了。
    兴奋的肾上腺在翻涌。
    一气呵成超级畅快
    问今天到底是谁的主场看了一眼昭昭,在看了一眼一掌拆墙的嫂子
    大力出奇迹还是嫂子最帅hhhh
    这里怕你们误会,这个门的墙是比密室墙壁、比上下层中间的地板要薄的,因为它能随机关动起来,注定了不能做的太厚重,虽然也确实很厚就是了。
    然后
    嫂子泽琰幸甚有你。
    昭昭怎么肥事突如其来的认可
    嫂子微微一笑现在可以走了,要出全力,我看好你。
    昭昭
    所以,最后
    e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自问你们为什么还不去结婚[闭嘴]
    写什么正剧,好好谈恋爱不好吗,认真问自己[喂]
    好了不说了。我先去爆炸一会儿。
    e今天可能是五月日万的最后一天。
    明天大概是单更躺,连着五天,我感觉自己在要死了hhh
    都怪我写的太慢了,对自己的手速绝望。每天从早上八点写到晚上十二点
    你们每天等不到更新要第二天看都怪我写得慢嗯
    哎明天总而言之看着办吧,我要去写剧本了,躺,这个月剧本一话也没交,仿佛感觉到编剧背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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