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之人, 身着大红嫁衣,静坐在自己面前,谢珩便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幻泡影一般,太不切实际, 生怕下一个瞬间就会消纵即逝。他难掩心中的感动和喜悦, 鼻子一酸, 眼眶微微泛红,泪眼斑驳,“槿儿,本王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吗”
    “阿珩, 怎么会我这不是完完整整地在你眼前吗这又怎么会是做梦呢”她轻轻发问,贝齿轻轻落在朱唇上,娇艳欲滴, 明艳地就像三月的春花一样,叫人挪不开眼。
    素日里,习惯了她一身淡雅如娇兰, 今日一身火红嫁衣,如云霞一般,在烛光映衬下, 平添了几分魅惑。
    “槿儿, 本王不信, 你伸手掐一掐,”他伸出手去,在她的眼前停留住, 眼里饱含期盼,“快”
    “阿珩,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净说这样的胡话”她缓缓抬起头来,眼底尽是一片娇羞。
    “槿儿,本王没醉,本王高兴啊,终于,有生之年,你成了本王的妻。”他眼里的泪光团团打转,发出莹莹微光,让苏木槿的心头不禁为之动容。
    从来都是那般坚硬性子,今儿竟成了这般多愁善感之人,也着实有些逗趣。
    “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可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脸颊微微发烫,语气中情丝绵绵。
    “槿儿,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就是真的夫妻了。”他眼底一片柔和,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并非在梦中,而是真真切切在发生的。
    言毕,将一只鎏金色的小酒杯,缓缓递到她的面前,笑而不语。
    她伸出手去,轻轻接过,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手背,一时间心里如同住了只活蹦乱跑的小鹿,怎么样也安稳不下来。
    谢珩的鼻翼循着她发丝上的微香,缓缓地朝她修长的玉颈间靠了过去。若有若无的香气愈来愈浓,他眼角余光撇见了那大红嫁衣之下的一缕春光。
    许是身边这团火焰正熊熊燃烧,酒意微醺,她也跟着浑身微微冒汗,纤细修长的双手缓缓挪动,伸向他的脸庞,轻轻捧住,目光灼灼,“夫君,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
    声音如同燕语莺声,撩地骨子酥脆,谢珩哪里肯这般容易放过她,脸庞又逼了几分,漆黑的双眸中雾影重重,心海浪潮澎湃,“乖,别怕,让夫君好好疼你,夫君一会让槿儿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夫君。”她朱唇轻启,谢珩的回答,让她有些情迷意乱,大红嫁衣之下,浑身宛如炙热的炭火。
    谢珩将她轻轻放下,目光宛若猎人一般,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猎物,每一处的精彩都不想错漏。
    “夫君,我怕”她心中真真是后悔极了,虽然学了那书,倒也算是略通人事。可这书上画得哪里及得上眼前的,看着谢珩这些霸道至极的模样,今夜怕是完要。
    他把她微凉的小手握在掌中揉了揉,又将她支在那最焦灼处,“好槿儿,你难道忍心看着夫君受这般折磨吗眼下,只有你能救得了夫君”
    指尖触及的瞬间,她那冰冰凉的小手逃命一般缩了回来,轻轻磕咬在贝齿间,“会很疼的。”
    “乖宝,夫君轻一点,一定不会疼的”
    “可是,夫君也会很疼的”她可没有那么好骗,画上画得可不是嘛,那些个容貌俊美的男子,神情痛苦,仿佛就像是要了他们的性命一般。再愚笨,也总该看的出来,行周公之礼,真的很疼。
    怀里的小声嘀咕,娇柔又魅惑,瞧着模样就十分可人。谢珩浑身滚烫,唯独靠近她的时候,才能稍稍歇口气。这样的人儿,就像是水做的,一颦一笑间,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伸手往她的后背探去,才触及的瞬间,谢珩稍稍愣了一愣,将那本书卷从锦被之下,取了出来,“槿儿这是藏了什么好东西怎么都舍不得拿出来与夫君分享”
    “阿珩,没什么”
    以为他看不到的,明明藏得那么好,可还是被发现了。她一时间花容失色,巴掌大的脸庞上爬上了红透半边天的云霞,伸手试图将书卷抢回来。
    谢珩将书卷举过头顶,过眼之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眉眼之中的春意也愈发浓厚了。他把书卷轻轻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故作为难道,“槿儿学这个莫非是想伺候好为夫”
    “阿珩你快还给我”她又气又急,简直就是恼羞成怒,当然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从未见过这般丢人的事。
    谢珩握住书卷,一直手背到后头,一直手支撑在锦被之上,跪伏着逼了过来,“想让夫君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告诉夫君,都学会了那些最喜欢的又是什么”
    此情此景,此言此语,简直令她羞愤欲死,真真只想逃,却被他宽阔的手臂围在怀里。她那不过盈盈一握的细腰,在他的掌心,就想一只猫儿一般,逃不掉的。
    趁着他稍稍走神的瞬间,她微微起身,朝她背后的书卷伸出手去,而他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身子微微一侧,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哪里料想的到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见嗤地一声,他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婚服被撕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缝。
    她目光死死地锁住那掌心所及之处的春光,心口有小鹿乱窜,指尖微微颤抖。
    更像是在无力地抓挠,搅得他的心窝发痒。这样的抓饶,更像是一种虚虚的试探。这样的女人,必定要好好疼爱才是
    谢珩见她扑了空,得意且温柔地笑笑,将手中的书卷往后头一扔,肆意潇洒,“抓破了为夫的衣裳,可想好了拿什么来抵以身相许”
    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现如今怎么就这般厚颜无耻起来她越想越委屈,不少一会儿,浓密的睫毛上挂满了不少的泪星子,眼眶也是红红的,“你怎么能欺负人呢”
    声音娇软,就像一朵绵绵的白云,更叫人只想搂在怀中好好疼爱。
    “莫哭夫君疼你都来不及,又怎舍得欺负你”他嗅到了那缕似曾相识的香气,摄魂勾魄,“夫君真的很难受”
    她伸手轻轻扯下那身上那残余的婚服,又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他的面容,在确认过他紧蹙的眉头以后,微微眨了眨明亮的双眸,认认真真答道,“我我学了一点,不知道能不能让夫君好受一点”
    烛影摇红,罗帐低垂,她的掌心全是粘湿的汗水,只是实在没有勇气,打开那一层薄纱。
    “阿珩”她杏眼盈盈带水,贝齿微微咬住下嘴唇,娇柔之中,又透着几分妩媚。一双纤细柔弱的小手无处安放,宛若是一只受了惊小鹿,可怜兮兮中又带着委屈,“我”
    真真是要命,虽然画卷上的情形,她也记了不少在心里,可偏偏真正要派上用场的时候,简直就是无从下手。
    “槿儿,看着本王”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嗓音低沉沙哑。
    这样的眉眼,她需得用多大的勇气才敢直视他却伸手抵过她粉嫩的下巴,霸道地将她扳过来,与之对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就像一池春水,澄清透明,却让人将占为己有,从头到脚,好好宠爱一遍。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这只小狐狸简直太勾人了,她不用说什么不用做什么,也叫人愿意死在这样的温柔乡里。何况又是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禁得起这样的眼神
    苏木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连那最后一抹红纱,竟不知道什么被他扯了去。
    属于她最后的一片领土,任由少年目光热烈追随,万万也不能叫他侵占了去。她修长的玉手轻轻护住,试图遮挡住他的目光。
    少年微微皱眉,眼看胜券在握,又怎能轻易善罢甘休,他伸手扣住她细嫩的手腕,举过头顶。颇为满意地笑了笑,“方才是谁说要好好伺候夫君怎么突然又反悔了”
    他气力又大,且霸道至极。眼看最后的一点领土已经被攻占,她的心里稍稍不服气的同时,却莫名有些兴奋起来,娇滴滴唤了声,“阿珩”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又岂止是整片雪原简直是桃花仙境,尽收眼底。
    见他的目光落到了此处,她更是羞愧难当,秀眉紧蹙,微微眯着眼,去查看谢珩的神情,想再看得仔细些,却被羞涩给战胜。她的双手被他死死地扣住,手腕处泛起了一圈粉红,她小声央求道,“阿珩,你快放开我”
    这般央求,让他坚硬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轻轻松开了手,眼里下起了狂风暴雨,“槿儿,给我”
    “你”他道,附在她的耳朵,滚烫的喉结滚了滚,唇齿相撞,妙人的嗓音穿透她的灵魂,令她也乖乖地抬了手
    他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啄了啄她的眉眼,从头到尾,刻上仅仅属于他的烙印。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实是太赏心悦目,娇嫩的脸庞上,爬满了红晕,双眼微微轻合,鸦羽般的睫毛落下一小片扇影,朱唇微启,美得就像一幅画。
    “阿珩,不要”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微微睁开眼,贝齿轻咬住小半边嘴唇,冰凉的小手缓缓地挪移着。许是触及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慌忙缩回手来,虽然心中有些许害怕,但又惦念着他的身体,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憋出病来,于是咬牙道,“我准备好了”
    她是真的害怕,那画卷上果真是糊弄人的,方才眼角余光才暼见了一眼,心里只是惊叹,万万没想到他如此精瘦的身子,竟是这般傲人
    她不敢再想下去。哪怕再痛,她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前世的亏欠,今生也是时候弥补了。她怎忍心他这般难受
    “槿儿,别怕”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散乱的青丝间,轻轻地捕捉着,目光柔和,却不失霸道。
    初时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神情痛苦,指尖宛若在岩缝上刮走,放佛镶嵌了进去。
    谢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小狐狸,平日里温柔惯了,这一回怕是真的弄疼她了。他心如刀割,内疚不已,慌忙停住了身子,“是不是很疼槿儿,是本王的错”
    他俯下身去,将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摄去,心痛万分,“槿儿,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你的心在本王这里,已经足够了。”
    他恨不能替她去承受这份疼痛,也恨自己的不知轻重。她就像是枝头上最为娇艳的牡丹,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
    疼是真的疼,但谢珩停下来以后,她浑身更难受了,她向往方才那柔中带刚的坚硬。她微微摇摇头,“不,不疼。阿珩,我可以的,我不怕”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语无伦次,最后变成了呢喃。谢珩见了她这般模样,哪里再敢轻易下手,只是揉了揉发丝,“要是疼,就告诉本王”
    她点点头,屏气凝息等待他的亲临。他的目光从未离开她半步,每一次的试探,都让变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她的心中有何尝不是一种煎熬,但一想到前世的谢珩为了自己受了那么多的伤,自己这一点疼痛又算什么
    她想起谢琛无意中说漏嘴的话,他为了那道赐婚圣旨,所受得那些鞭笞,他又该多疼啊哪怕身子被撕裂,也就这么一次,她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她伸出手去,奋力地拥住他的后背,瞬间,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
    终于
    她双眼微闭,可他又怎么察觉不出她的异样,她一直强忍剧痛,她秀眉微蹙,这些他看在眼里。
    “槿儿”他低低唤了一声,实在不忍心看着她痛苦万分的模样,只想默默退出去。
    她却勾住他的脖子,娇软地印下一吻,“阿珩”
    “槿儿,本王想再听你唤一声夫君”他欲拒还迎,就像一种极具趣味的等价交换,“夫君高兴了,什么都给你。”
    这个人真真是想要了她的命,偏偏才心疼他,现在竟然这般厚颜无耻。倘若自己不应,怕才叫难受呢
    “夫君”她声音轻浅,有些费力,可在谢珩听来,却十分动听。
    “好”
    习武之人,向来精力旺盛,刚开始,她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待到他真的起了兴致的时候,她却真的承受不住了,嘴里不住求饶,“阿珩,不要”
    他已经占了上风,松涧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泉水,就足矣证明一切,“槿儿,自己才说过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真是个混账东西,也只是可惜眼下她已经浑身无力,偏偏他却精力旺盛。
    “夫君”她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比泉水声还要轻,额头上,锁骨间,皆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可那人却丝毫没有再停手的意思,“阿珩,我再不敢了”
    显然求饶并没有用,他哪里会分不清是真假,方才她是真的痛了,自己再不收手就是畜牲,可现在
    怕是她也不想的,只不过口是心非罢了
    动情之处,谢珩轻浅道了一句,“槿儿,你可真是要了本王的命啊”
    双臂青筋暴起,是从未有过的肆虐。
    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却是初识人间新酒香。难怪总有人说起,难过美人关
    岂止是难过,简直是要把他活生生削一层肉去。几乎是一夜到天明,他是身子健壮,可她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再疼媳妇,也该有点节制。
    许是太累了,一番折腾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像样的话,她便轻靠在谢珩的臂弯里沉沉地睡去了
    给她垫好了枕头,起身去寻轻纱时,才发现喜帕之上,已经印上了一朵娇艳的血梅花。
    他在她的身旁侧身躺下,伸手轻轻去抚摸她的脸庞,可又怕惊扰了她,便又收了回来,浅笑道,“槿儿,你受苦了”
    他心中暗暗庆幸,能早些将她从裴彧的手里抢了过来,无论是怎么样的结局,自己也都认了。恨他也好,怨他也罢,只要能护她余生周生,一点牺牲并不算什么。
    看着她沉沉睡去模样,谢珩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软化了。他想着起身,叫人备热水沐浴更衣,可一抬手,却觉背上浑身刺痛不已。先前那些鞭笞的伤口,足足过了三个月才算好完全,今日被她这么一挠,怕也有些遭殃
    既然疼,为什么不告诉本王呢
    谢珩心中默默道了一句,稍稍地起了身。
    门一开,把坐在庭院台阶上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屋子里的烛火透了出来,却是邢谦,而茯苓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殿下,您”邢谦看了看他略微凌乱的衣衫,倒也没觉得不妥,可是方才房中的动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默默低下头去,“怎么还没睡啊”
    “你们不也没睡吗又何必来反问本王”他问,装作若无其事道,“去备点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末将,找茯苓姑娘,是有要事想商”邢谦自然也想不到,好端端地洞房花烛夜他突然跑出来,还问这样的话。
    时间仓促,不曾想好什么借口。
    “何事”谢珩道,“竟要你们俩夜半相商”
    郎有情,妾有意,他是局外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末将”邢谦向来最不会撒谎,摇着头皮,琢磨了半天,也编不出像样的理由来,叫谢珩一言道破天机。
    “罢了,速速下去,准备热水吧”谢珩心中猜得不错,但一看到他如此手足无措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先饶了他这一回。
    “是,末将这就去”邢谦如释重负领了命,匆匆忙忙下去了。
    谢珩回了厢房,在榻前轻轻坐下,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人儿。殊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了闷雷,由远至近,时断时续,天气变得一场闷热,光洁的地面上,也冒出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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