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找到的你”
    “哪里。”
    盈袖此时头皮阵阵发麻。
    “酒楼”
    海月嘲讽一笑“一个女人被奸夫抛弃了,还叫人弄大了肚子,身无分文,又不敢回家,你说她能去酒楼做什么”
    海月欣赏着盈袖惊慌失措的表情,笑的得意“也就是咱们大爷人品好,觉得你是被左良傅坑害了,说什么都要娶你,不会放弃你,你羞愧不已,于是撞柱自尽。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失忆了,那个身份不明的孽种也掉了,安安生生成亲过日子不好么非逼着大爷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得,把他弄恼了,您开心了”
    话音刚落,只听咚地一声,门被人从外头撞开,是荷欢。
    荷欢此时气急了,俏脸憋得通红,直接扑向海月,大耳刮子直往海月脸上招呼,一边打,一边喝骂
    “好么,你这蹄子越发了不得了,竟敢在老爷院儿里满口的胡吣,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那两个大丫头扭打成一团,头发和钗環掉了一地。
    盈袖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就是真相
    她过去,就是这样德行败坏的女人
    盈袖浑身颤抖,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手附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边曾有过个孩子,是谁的,陈南淮左良傅还是酒楼那些客人的
    无法接受,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不自爱的事。
    一口气憋着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喉咙一甜,盈袖哇地一声吐了口血。
    大抵吐了血,盈袖感觉身上的紧张和焦虑减轻了许多,她痴痴地看着脚边的那抹红,头越发疼了,好像过去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也这般吐过血。
    “姑娘”
    荷欢大惊,也顾不上和海月扭打,挣扎着跑过去,蹲到盈袖腿边,急得上下检查姑娘的身子,哭道
    “你别听海月胡说,真的,千万别瞎想,我现在就去找老爷,让他好好整治这烂了心肠的贱婢。”
    一听见老爷二字,海月登时慌了。
    可转而一想,大爷才是老爷的独子,她梅盈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父辈对陈府有点恩罢了。
    一个妇道人家生了二心,即便失了忆还想别的男人,怨不得大爷挤兑她。
    “你尽管去叫,便是老爷在我都敢说,这就是实话。”
    海月大着胆子,蛮横道。
    “行了,都别说了。”
    盈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起身,朝外走去,冷冷地撂下去话
    “我想静静,谁都别跟出来。”
    见大奶奶失魂落魄地走了,荷欢也紧跟着追出去了,海月登时松了口气。
    她将方才扭打时掉的钗環全捡起来,揣进怀里,用手指将松散的头发拢好,提着裙子准备离开,蓦地瞧见桌上放着枚镶了红宝石的金戒指,她四下瞧了圈,顺手拿走了。
    此时日已西斜,冷气渐渐涌了上来。
    海月打了个寒噤,按照大爷事先的指点,疾步穿过游廊,从上房跟前的小凤尾竹林钻了进去,走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便瞧见大爷了,他此时站在一处黑乎乎的小门跟前,手里拿着把折扇玩儿,在翠竹的衬托下,越发显得修长俊美了。
    “大爷。”
    海月紧走几步上前去,屈膝福了一礼,笑道“我把您教的话,全都说给她听了,您没瞧见,她吓得脸色惨白,还吐了血呢。”
    “嗯。”
    陈南淮微笑着点头。
    他自然看见了,在暗室。
    头先袁氏害了疯病后,老爷子便在家中和曹县的别院修了许多暗室,专门盯着这疯女人。
    方才他就站在暗室,将发生的一切都瞧在眼里。
    好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就是要在她心上捅一把刀子,羞辱她,让她以为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陈南淮只觉得通身舒畅,若是有朝一日能看见那小贱人捅左良傅一刀,那就更好玩儿了。
    忽然,陈南淮没由来一阵心慌。
    还记得当初在曹县,柔光死了,这丫头心急愤恨之下,也是吐了血,可见是个气性大的,万一被他这么一哄骗,她当即悔婚,或者直接去找左良傅当面对质老爷子若是生了恻隐之心,心疼他闺女
    “不行不行,玩儿大了。”
    陈南淮想到此,忙抬脚出去,他知道,这丫头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的梅树下伤心,他想要找她好生解释哄劝一番。
    可不知怎地,又有点怕见到她。
    左思右想了良久,陈南淮冲海月勾勾手指,让这胖丫头蹲在墙根,他踩上去,翻墙出了小院。
    得赶紧找李良玉,看她能不能弥补弥补左右先把亲成了,以后再慢慢玩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五月实在忙,要准备的事特别多,每天都在焦虑紧张中度过
    每章的字数可能没有之前那么多了,我尽量不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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