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这一年半我都没再去过听风阁,即便是看望女儿,也是让人把女儿抱过来,尽量不与她碰面,为的就是不希望你误会。钰娴,我的心思那么明显,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我”
    那些藏在心里的话想要破口而出,奈何钰娴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木然将其打断,
    “我没有误会,你是否去怡珍那儿都不需要向我交代,我只知道我是富察家的儿媳,是奎照的母亲,是八爷您的妻,仅此而已,你与我,相敬如宾即可,莫论其他。”
    她的态度那么坚决,冰凉的眼神没有一丝暖意,根本不给他留任何余地,噎得傅谦生生将话给咽了回去。
    如今这局面,不怪任何人,怪只怪他自己,并不是所有走错路的人都有资格抹去一切从新开始,这大约就是他的报应吧
    钰娴的心门始终紧锁,不许他靠近,那他只能止步,如若再莽撞,只怕会闹得更僵还是任其自流,顺其自然吧
    十月中旬,乃是福灵安的周岁宴,宴前一日,东珊正在听下人汇报一些关于明日宴席之事,商议她娘家的亲眷到底坐在哪间厢房里,这边才安排妥当,蔷儿进来欣然相禀,说是霜晴来了。
    霜晴乃是咏微身边的婢女,莫非表姐有什么事东珊赶忙让她进来,霜晴将带来的贺礼奉上,说是她家夫人的心意,恭祝小少爷周岁之喜。
    东珊不觉好奇,“明个儿才是宴席,姐姐她怎的今日差你来送礼,明日她不来吗”
    霜晴只道夫人身子不适,在家休养,明日不能亲自过来,所以才差她提前将礼奉上,
    “少爷明日会来参宴,这些乃是夫人的心意,特地嘱咐奴婢送来。”
    “姐姐她怎么了”东珊忙问她哪里不适,打算抽空去看望,霜晴却无忧色,反倒笑了,近前两步小声道
    “夫人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月事没来,前些日子请大夫瞧过一回,大夫说时日太短,尚不能确定,过个十来日再来诊脉。所以夫人一直没敢说,现下这情况,她不敢随意走动,明日正好两个月,大夫说明日过来看诊,所以夫人不能来参宴,还请九夫人见谅。”
    原来是喜事啊表姐成婚一年半,而今终于有了喜讯,东珊也替她高兴,“那我就先恭喜姐姐了,明儿个有了消息,记得差人过来知会一声,等我忙完府中的事便去看望她。”
    霜晴应声称是,东珊着蔷儿打发了赏银,又命蔷儿亲自送她出府。
    如今家家皆有了孩子,就差苏棠了,却不知她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东珊不禁在想,往后逢年过节,孩子们都大了,福灵安和这些堂兄弟、表兄弟们聚在一起,定然很热闹。
    十月十六,乃是福灵安的一周岁生辰。
    按照惯例,宴上要抓周,章佳氏早已命人准备妥当,福灵安抓了一把弓,四夫人笑赞道“看来这孩子将来也要做武将,替咱们富察家争光呐”
    东珊可不在乎什么光宗耀祖,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沙场上刀剑无眼,她可不希望儿子做武将,奈何众人皆以此为荣,她不便扫兴,唯有笑应。
    章佳氏亦觉这是好兆头,“咱们富察家的子孙世代为将,守卫皇室与山河,你们是第四代,我这些孙儿们将来长大成人,便是第五代,惟有建功立业,报效家国,才不算辜负家族的姓氏”
    这豪言壮语激励人心,一众少年郎皆为自己是富察家的人而感到自豪,唯独傅新心里不是滋味,世代为将,唯独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看出老六面色黯然,傅恒顺势接口道“咱们这一族的确是文武双全,文可在六部协助皇上治国,武可在沙场奋勇力战,守卫河山,文与武相辅相成,不分上下。”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轻易就化解了傅新的窘态。傅新感激的望他一眼,傅恒颔首笑应。
    上座的章佳氏会意,心知自己一时口误,没能顾及到傅新的感受,好在傅恒及时化解,这才免去误会。
    晌午宴席之上,一众亲朋皆来参宴,东珊瞧见广廷到场,想问他表姐的身孕是否确定,但又想起霜晴说咏微未将此事公开,兴许广廷仍不知晓,兴许表姐想等确诊之后再给广廷一个惊喜她若提前说出来,岂不是打乱了表姐的计划
    思及此,东珊忍住好奇没询问,只与广廷打了声招呼便去招呼其他的女眷宾客。
    除却萨喇善与鄂容安等人之外,今日李侍尧亦携礼来道贺。
    席间,李侍尧出去登东,归来之际,撩袍落座时,一垂眸,发现腰间少了什么,仔细一看,竟是荷包丢了
    究竟是方才出去时丢的,还是被人给顺走了
    焦急的李侍尧赶忙起身低头寻找,老五傅宽见状,问他在找什么,李侍尧皱眉道“荷包不见了,银子是小,荷包事大,我得出去找找。”
    傅宽说要帮他去找,他却道不必,“你还得招呼宾客,我自个儿去便是。”
    道罢,李侍尧离席向外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掉在了路上。
    他才出去没多会子,萨喇善正好进来,手中捏着一个荷包玩笑道“今儿个运气真好,出门就捡荷包,今晚实该推两把牌九”
    傅宽闻言,不禁猜测,“才刚我表兄说丢了荷包,莫非就是你捡的这个”
    “是吗”萨喇善将荷包放在桌上,“这荷包是天蓝色,他的荷包什么颜色”
    傅宽并不清楚,命人去将他表兄请回来。
    坐于萨喇善身畔的广廷无意中瞄了一眼,眸光顿紧
    但见那荷包的右下角绣着三朵粉紫色的紫薇花,这样式好生熟悉,只因咏微喜欢紫薇花,她自个儿绣的巾帕与荷包上都会在边角处绣上三朵小花,他还曾问过她,为何是三朵,咏微只道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习惯罢了。
    眼下这荷包上那几朵紫薇花的形状与针法皆眼熟,再联想到初见咏微那日,李侍尧正拉着她说着什么,广廷不由起了疑心。
    少顷,李侍尧归来,萨喇善将荷包递给他,“这可是你的荷包”
    李侍尧一见荷包,愁苦的面上总算有了笑容,这荷包他一直佩戴在身上,视若珍宝,哪怕已陈旧,却始终舍不得丢弃,今日若是丢了,他难免留下遗憾,好在最终又找回,李侍尧感激接过,道谢连连,
    “的确是我的,总算是找着了,多谢萨爷。”
    见他如此紧张,萨喇善打趣笑道“你如此珍视这荷包,莫不是心上人所赠”
    李侍尧本打算一笑而过,但当他察觉到广廷也在此,且面色铁青,视线一直落在他手中的荷包时,他心思百转,瞬时改口,憾声哀叹,
    “曾经是心上人,奈何缘浅情深,终成陌路,不提也罢。”
    “既是有缘无分,你还留着她送你的信物,当真是痴情之人呐”萨喇善不知内情,只当李侍尧是个专情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安慰着。
    傅恒才忙完进来,便听见萨喇善在慨叹,却不知他们在说谁的信物莫不是咏微吧他虽不知发生何事,但看广廷面色不愈,而李侍尧亦在附近,傅恒顿生不祥预感,遂近前拉着萨喇善要跟他碰杯。
    有他打岔,李侍尧才没再说下去,再次向萨喇善道谢,而后回到自己的席位间。
    此事一出,广廷心神难宁,一晌午皆在喝闷酒。
    傅恒不确定广廷究竟听到了什么,也不晓得咏微是否与广廷提过那些旧事,他若贸然询问,只怕会惹出是非,心生顾念的他虽然担忧,终是没敢主动与广廷提起。
    宴罢回家这一路,广廷想了许多,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应该假装不知情,毕竟咏微已然嫁给他,他再过问过往之事有意义吗
    但若不问清楚的话,他真能就此揭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怀疑的种子大约会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甚至长出刺来,与其一直生疑,倒不如问个清楚,若是误会,他便不必再煎熬。
    打定主意后,广廷一回到寝房便对咏微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今日大夫又来诊脉,确定她已怀有身孕,咏微心下欢喜,一直在等着广廷归来,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她的面上笑意正浓,他却神色凝重,以致于她转喜为忧,问他出了何事,“你好像有心事要不你先说”
    不愿再继续猜疑,广廷鼓起勇气,抬眸正视于她,直言不讳,“你认得李侍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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