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你说什么”傅新被麦穗的话给震住了, 懵然许久才反应过来,“害喜”
    不仅傅新惊诧, 连李锦悦也觉得这话来的莫名,心道应该不至于吧
    她认为呕吐不算大事, 只要别让她吃那些油腻的食物即可,傅新却是将麦穗的话放在了心上, 坚持要请大夫来瞧瞧。
    大夫来后一诊脉, 笑呵呵的起身拱手道贺,说是尊夫人有喜了。
    “真的有了”也就是说他要当父亲了傅新愣怔片刻, 唇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浮现,这消息可真是让人惊喜啊
    麦穗从未见过六爷笑逐颜开的模样, 既然他听到夫人有孕的消息如此开心,那么他和夫人的关系也应该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有所缓解吧
    如此想着, 麦穗也跟着开心, 福身对主子道“恭喜六爷,恭喜夫人,奴婢这就去通报太夫人。”
    此乃好消息,的确该告知嫡母,傅新也就没拦着,任由她去了。
    李锦悦尚未回过神来, 眸中充斥着疑惑与迷茫, 半晌没说一句话。
    傅新向大夫询问她食不下咽的因由,大夫只道无甚大碍,说这是孕者的正常反应, 三个月之后应该会有改善,遂开了道安胎开胃的药方。
    开罢药方,大夫起身请辞,傅新命小厮送他出府,顺道去拿药。吩咐过罢,再转过身时,却发现锦悦面色怔然,黛眉深蹙。
    敛下笑意,傅新在帐边坐下,问出心中疑惑,“有孕不是大喜事吗为何你并无半分喜悦之态”
    原本她的月事尚算规律,自傅新被下药,对她用强之后,她的心情也跟着低落,再不似先前那般笑口常开,轻松自在,长期的压抑导致她月事不调,有时一个半月,有时两个月才来,是以这回迟来她并未在意,未料竟会是有了身孕
    他的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她却得为他怀孩子,她如何高兴得起来
    诸如傅恒和东珊,他们的孩子是夫妻感情的见证,福灵安是在他们共同的期待中来到人间的,而她的孩子却是个意外。
    男人都在乎子嗣,所以傅新才这么高兴吧她在乎的是感情,没有感情的前提下,有孕于她而言便是一种折磨。
    但这话她不敢说,怕傅新会生气,借口道:“孩子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做好当娘亲的准备。”
    她才十七岁,年纪尚小,骤然有孕难以接受倒也正常,傅新并未怀疑什么,抚住她的手,拇指轻掠她那细长的指节,温声安慰道:
    “我与你一样意外,既惊且喜,我们都是没有做过父母的人,莫怕,我会陪你一起,等待孩子的降临。”
    既然她用不了油腻之食,傅新便没再勉强,端了碗热粥过来,亲自喂她。
    李锦悦很不习惯,抬手去接,“还是我自己来吧耽误这么久,你还没用膳,赶紧去吃吧”
    她只是不想与他这般亲密,傅新却以为她这是在关心他,欣慰笑笑,“无妨,反正菜已凉,等会儿热热再吃,这碗端着太重,我来喂你。”
    他对她这般体贴,八成是因为她腹中怀着他的骨肉吧她若是拒绝,他可能又会觉得她不识好歹,为避免起争端,李锦悦没再拒绝,张口喝下他送至她嘴边的粥。
    喂罢之后,傅新没再继续用膳,只因他还有事需要出府一趟,遂交代她好生休息。
    章佳氏得知此事,喜出望外,一通赏赐自是少不了,加之李锦悦是她的外甥女,感情格外亲厚些,是以她亲自过来探视,交代许多该注意之事,最重要的是提醒她,三个月之前不可同房。
    她肯定不会主动要求同房,李锦悦窘声道:“额娘您这话应该跟他说才对。”
    “他那边我自会去说,但若他不当回事,你可得严词拒绝,万不能由着他。”
    想了想,章佳氏又将丑话说在前头,“实则各房妻室有孕之后,他们都会宿在妾室那儿,或是由丫鬟侍奉。
    那年为了给傅恒纳妾,闹得我们母子不睦,过后我也想通了,不再管这些闲事,傅新是否纳妾随他的意,我不会再强求。他若无意便罢,真有纳妾之意,你切记不能拦阻,否则会被人笑话。”
    傅新会纳妾吗这事儿李锦悦还真没考虑过,一想到这一点,李锦悦的心蓦地一疼,可她深知傅新并不喜欢她,即便他真要纳妾,她也管不着吧
    本就心神不宁的她听到婆婆的叮嘱后,越发压抑,勉笑以应。
    好在下午东珊和钰娴她们来看望她,有人说话打岔,她才不至于胡思乱想。
    看她这般辛苦,东珊不由感慨,“每个孕者情况不同,我怀着福灵安那会儿,饭量并未增加,但也没有觉着难受,从头到尾没吐过。”
    茗舒只道她和锦悦一样,什么都吃不下,四个月之后才稍稍好些,除了腹部之外,哪儿也没胖。
    想起自个儿怀奎照时的情形,钰娴笑道:“我倒是胃口极好,比平日里饿得快,吃得也多,整个人都发福了。”
    她心态极好,并未因为傅谦未陪在她身边而难过,反而觉着一个人很自在,吃得好,睡得香,自然容易增重。
    东珊也记得钰娴怀着孩子时是比之前发福了些,不过有些人只是胖着玩儿而已,“八嫂你才生完没多久便瘦了下来,年纪轻,恢复得快,倒也不必担忧。”
    “正是这个理儿,”钰娴笑劝锦悦,“所以你无需顾忌,吃得下便吃,往后还能复原。”
    李锦悦并非是顾忌身形,“我倒不会因为怕发福而不吃饭,主要是吃不下,那些滋补的油腻之物,我都没胃口。”
    “猪蹄的确太油腻,平日里吃一块还好,多了我也吃不下,倒是可以吃其他的,虾仁粥,或者鸡肉、鱼肉,”沉吟片刻,东珊道:
    “不如这样,得空我写几道既滋补又清淡的食谱,让后厨按这个给你做菜,保管你胃口大增。”
    “那就有劳你了。”东珊的提议让李锦悦看到了希望,因为她相信东珊的厨艺,她所列的食谱肯定都是她亲自实践过的,且两人喜好差不离,但愿改了食谱之后,她不会再为吃饭而发愁。
    几位妯娌品茗尝果,到一起大都是闲话孩子和家中琐事,聊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各自散去。
    夜间的织霞苑灯火幽微,钰娴尚无困意,正在闲翻着书。
    妯娌们都喜欢看些话本子,她也尝试过去看,许是因为他们夫妻之间无甚感情,她本人对感情也没什么向往,以致于她看那些情情爱爱的故事时,总觉得无法理解。
    相较之下,她更愿意看史记,透过文字去参悟前人的智慧,以及为人处世之道。
    傅谦才归来,洗漱过后宽衣入帐。钰娴旁若无人的看着书,连招呼也没打。说实话,她很不希望傅谦住在这儿,但他一直不肯走,她也没法子,毕竟这是他的家,她总不能赶他离开,时日一久,她也就见怪不怪,但他每日都会找话说,哪怕钰娴甚少搭理他,对他落落穆穆,他也不气馁,日日如此,习以为常。
    得知老六媳妇儿有孕,傅谦感慨道:“当初六哥不愿娶继室,还说女人都是祸害,如今六嫂有了身孕,足以证明他们夫妻感情颇佳,毕竟六哥有心结,他若不喜欢六嫂,绝不会与她圆房。”
    钰娴当然也希望老六夫妇能够和和美美,但傅谦的话她并不赞同,“你我并无感情,你还不是遵从额娘之命,被迫与我圆房可见男人即使不喜欢一个女人,也可行房。”
    “”傅谦被噎得猝不及防,笑意顿僵,恍了好一会儿的神,他干咳了一声才道:
    “年少不知事,以为自己选的才是真感情,对家里安排的心生排斥,连带着对你也怀有抵触,后来才明白,你是无辜的,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间,往后我定会珍惜你,好好待你。”
    听着他的忏悔,钰娴毫无波动,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道“你对奎照多些关怀即可,没必要对我好,我不会回报,更不会去珍惜什么。”
    傅谦很清楚,自己错得太离谱,钰娴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他,所以他没有强求什么,一直默默的关怀着她。
    他以为光阴可以抚平一切,然而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半,钰娴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凉漠,仿似石心木肠,始终不为所动,以致于他有些迷茫,难不成,他二人的矛盾竟是没有化解的机会吗忍了又忍,他终是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句,
    “可是还在为怡珍的事恼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薄情寡义,不值得托付”
    她从未想过要将自己托付给他,又怎会管他是薄情还是深情合上书本,钰娴看他一眼,目光从容,仿佛在说着与己无关之言,
    “八爷多虑了,妻妾皆是你的女人,你对谁好,或者厌弃谁,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多管。”
    “我跟怡珍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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