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灵虚子。
    灵虚子反应极快,一个弹指轻松弹散那流光,拧眉回身望去。
    偌大的听道场乌泱泱坐满了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转头看向流光发出地。
    栖烑长身而立,青衣如水,面如婉玉,遥遥冲灵虚子抱拳行礼。
    灵虚子瞳孔微缩,幽暗神色一晃而过,扬声笑道“原来是栖烑,来来来,本座正要有事要寻你,你随本座来。”
    栖烑未动,依然抱拳。
    “掌门师叔”
    一旁传来驰钰清朗的嗓音。
    灵虚子转眸望去,脸上笑容更真实了些,满脸笑褶道“你俩都随本座来。”
    驰钰看了眼栖烑,咬紧后槽牙,突然撩袍跪倒,身形笔直,抱拳请罪。
    “弟子有罪请掌门责罚”
    灵虚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神情愈发冰冷。
    “本座说了,虽本座来,尔等听不懂吗”
    驰钰迎头一拜,道“弟子与栖烑只有兄妹之情,不能合籍,弟子已与栖烑私下商定退亲,也愿结伴前往各派一一赔罪,绝不会丢宗门脸面”
    轰
    灵虚子一个震天雷,满座皆惊。
    “好你个不会丢脸十年前本座便宣告了你们二人的婚事,四海八荒无人不知如今请柬已发,一切已准备就绪,单维持阵法的灵石便消耗万巨,还有宗门上下为你俩忙碌,这你如何赔得起”
    驰钰从未如此当众忤逆师长,这一番怒指让他微有些退缩,可想到明煊,想到未来千万年都要与明煊失之交臂,突觉即便飞升大道仿佛都索然无味。
    驰钰自然不是因栖烑三言两语,也不是因那区区几册话本动摇,他只是想到了那数次险些害了他的心魔。
    若他当真娶了栖烑,只怕心魔不减反增,哪怕机缘再如何了得,修为再如何高,早晚会酿成大祸。
    驰钰心念一定,埋头叩首“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请掌门责罚”
    “你”
    灵虚子勉强压下火气,一个甩袖,栖烑与驰钰全抽到了近前,他一手一个,抓起就走,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人面面相觑,到处哗然一片,没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驰钰不敢道出心魔一事,怕连累明煊,更怕明煊嫌恶,只咬死了与栖烑是兄妹之情,无论如何不肯合籍。
    有驰钰这个儿高的撑着天,栖烑倒没受多少责罚,只被随着一同关进了婆罗狱。
    明煊亲自来劝,说了许多宗门大义,栖烑跪姿端正,头埋得很低,任明煊嘴皮子磨破也不发一言。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顾朔风如是对掌门说,言辞间道不尽的心酸。
    灵虚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亲自上阵威逼利诱,先是驰钰再是栖烑,驰钰好歹还能说两句谢罪的话,栖烑这种半天打不出个屁的才最是气人。
    灵虚子折腾半宿都是对牛弹琴,精疲力尽地找来毘罗、不修与顾朔风三人一起商议对策。
    第二日一早,驰钰与栖烑被放出婆罗狱。
    掌门神情疲惫道“你们若坚持不愿,本座也不能勉强,你们回去吧,好自为之。”
    驰钰含泪跪别灵虚子,满心感激与愧疚,栖烑也随着他一同拜别,迫不及待回了烟霞峰。
    妄熄阁静悄悄的,顾朔风不在,栖烑咬了咬唇,规规矩矩跪在院中,静等师尊。
    吱呀一声,左厢房门推开,扈兰鸢探出了脑袋,栖烑下意识抬眸望了一眼,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一见扈兰鸢先笑。
    扈兰鸢连眨了好几下眼,不自然地搓了搓胳膊,嗖得又缩回了头,房门随之紧闭。
    居然没有骂她
    栖烑有些意外。
    她捅了这么大篓子,兰鸢师姐怎可能一句也不骂她
    难不成兰鸢师姐生病了
    栖烑越想越不放心,寻思着师尊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干脆先爬了起来,挪到了扈兰鸢门前。
    叩叩叩
    连敲了数下,扈兰鸢才姗姗开门。
    “干,干嘛”扈兰鸢扶着门边,错开条门缝,低着头,像个羞羞答答的小媳妇儿,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栖烑更不放心了。
    这还是那个就因着被她亲了一下,追着她打了好几天的兰鸢师姐吗
    那日她特意送了兰鸢师姐玉佩,就是想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心悦师姐。
    话本里总是爱送玉佩为定情信物,所以她也选了玉佩。
    可看着师姐拿着玉佩,她并未觉得欢喜,又临时起意亲了师姐一下,更是没有话本中描绘的那般天雷勾动地火,倒是让她越发想念师尊。
    事后她也觉得自己唐突了,本想同师姐解释一下,可不等她开口师姐就摔了玉佩追着她打,凶得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她没寻到机会,一直搁置至今。
    看师姐今日这般,莫不是还在误解当日之事
    栖烑抱拳行了个礼,浮出一行幽蓝小字。
    栖烑对师姐只有姐妹之情,绝无其他,那日唐突师姐,都是栖烑之错,栖烑随师姐打骂绝不还手。
    栖烑自觉这歉倒得还不错,就差没亲自递上荆条负荆请罪了,以往日扈兰鸢那好哄程度,冷着脸数落她几句,再不然上手打她两下,这事也便过去了。
    却不想,扈兰鸢攥着门边的手越攥越紧,突然抬头望向她,柳叶眉纠结,杏核眼晦涩,让人看不懂情绪。
    “你你不用解释,我懂。”
    那就太好了。
    栖烑松了口气,没再深究她的情绪,探手从乾坤袋摸出枚灵果握了握,笑着递了过去。
    最后一个,给你。
    扈兰鸢脱口而出一句“不用了,给师”
    话未说完她又顿住了,伸手接过了那枚灵果。
    “多多谢。”
    谢
    师姐居然跟她道谢
    在栖烑诧然的视线中,扈兰鸢低头把捏着那灵果,红通通的果子一如她噗通通的心。
    “你,你也真是胡闹,就不怕掌门将你逐出师门。”
    不是骂她给师尊给宗门添麻烦,而是担心她被赶走
    栖烑隐隐有些动容,万没料到能从扈兰鸢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她微上前一步,探臂搂住了扈兰鸢,当年需要仰头看着的师姐,如今竟比她还矮上几分。
    栖烑刚想紧紧手臂表达下感激之情,却不料,扈兰鸢僵了瞬间,猛地将她推开。
    “你,你做什么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不等栖烑看清扈兰鸢飞红的脸,房门砰地一声摔上了。
    栖烑“”
    本来还想问问师尊去了哪儿
    算了,继续跪着吧。
    栖烑转身要走,屋内突然又传出一句“师尊去了后山收药,你别跪着了,去寻师尊吧。”
    栖烑大喜过望,掐了多谢两字顺门缝传入,转身御剑直飞后山。
    晨光温煦,驱不散烟霞峰常年的翠烟笼罩,烟霞峰后山种有大片灵植,平日有专门的弟子照看,除却烟霞峰,各峰都有百草园,专供丹修炼丹供养整个门派。
    旁的丹修收药需得有长老令,顾朔风是峰主,随用随摘,无人过问。
    栖烑御剑一路寻找,很快便在一片涸泽花中寻到了一袭绯裙。
    她跃下茯苓剑,不敢擅闯百草园结界,只能隔着结界挥臂引起顾朔风注意。
    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摘够了花收入芥子空间,这才出了园子。
    栖烑后退一步,规规矩矩跪下,她知道自己给师尊添了烦,她真的知道的。
    顾朔风微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搀起,牵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兰草丛坐下,小雏菊绽在脚边,顾朔风的脚小如金莲,吸引着栖烑的视线。
    师尊的脚原来这么小以前怎的没发现
    不,不只师尊的脚,师尊的手似乎也比以往小了些,手指更纤细,手腕更
    “栖烑为师说的你可听到了”
    顾朔风最烦说话的时候对方走神,还走神走得这么明显
    栖烑陡然收回视线,脑中还不由总结陈词不是师尊变小了,分明是自己长大了。
    “师尊只要你一句实话,你为何这般决绝退婚”
    栖烑垂着头,一言不发,长发滑落,遮住了她的神情,她抱膝而坐,手指抠着膝盖裙布,法衣晕出淡淡微芒。
    “连为师都不能说吗”
    栖烑咬唇。
    “罢了。”
    顾朔风起身要走,栖烑赶紧拉住了她。
    她自下而上眼巴巴望着顾朔风,眸中秋水盈盈,唇上欲语还休,纠结地顾朔风都替她难受。
    顾朔风看了眼她拽着的袖角,一改方才的温言细语,冷冷道“松开。”
    师尊生气了。
    栖烑更纠结了。
    她就是怕师尊生气才不敢说的,怎的师尊还是生气了
    “松开”
    这第二声比之第一声更冷,栖烑更慌了。
    当日她对师尊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师尊也只是不理她,都没这么凶她,坚持不说的话,师尊可能更生气。
    那,那还是说吧。
    栖烑鼓起勇气,一笔一划在虚空写下几个幽蓝小字。
    徒儿心悦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议棋顾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听姐的没错。苦口婆心jg
    顾呵。
    感谢美色撩人今天有糖吃包养议棋づ ̄3 ̄づ╭
    感谢怀特 30瓶;今天有糖吃、烦恼啊 10瓶;美色撩人 4瓶;第二性、松岗爱衣催婚协会会员 2瓶给文文浇水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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