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正好都陪同春游去了。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去捉奸的。”朝飞槐拐了几个弯子,才终于把许凡之问的话头给解了。

    他说完,似乎就失了趣味,不再说话。一伸腰,懒懒倚靠在车壁,侧头看树与月光交缠的影子,看它们随马车轱辘声向后掠去,还看走哪跟哪的月。

    白珥已经记不得怎么从那尴尬的话题跳开的,也不想记得。

    反正是尴尬得抠脚趾的场面,恨不得让它从记忆里彻底消失。

    只记得,后来言奴又发痛了,在她面前抖得跟小鸡仔似的,她一个心软鬼使神差就隔着衾拥着他,软声细语在他耳根下叨叨叨。

    说的什么,也没多大印象了。模模糊糊记得言奴在她一通叭叭叭下,抖擞的程度肉眼可见缓下来,也不知是他抖累了,还是被她“话疗”给疗愈了。

    到了后来,自己实在扛不住,眼皮子直打架,但手里还有个病号,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人道主义精神,白珥强撑着开始哄他也睡觉“你快睡吧,睡了就不疼了。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言奴看她两眼皮一耷拉就要死死黏上的模样,很体贴道“姐姐,若是乏了,就睡吧。我还睡不着,还不很放心。”

    不放心,担心你会走,又担心你有个万一。

    “哈”白珥打个哈欠“不放心什么你放宽心,我会按你说的,明儿就把那大锁链扣上。”

    “这一次不再冒冒然救人了”言奴笑说。

    “嗯,不救了,长教训了。”她又来了个哈欠,眼泛泪光“你们小孩还真是精力好这么折腾也不困。”

    “姐姐年纪也不大。”

    白珥困得不行,言奴的话像是远远传来的,不真切,勉强听清楚了,才囫囵着说“这么看着是不大,但是”

    但是什么呢,可惜后面就没有了。白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搪塞着说“唔,你快睡吧”

    不知怎么,到了后头意识就模糊了,氤氲成一片,一点点堕入黑暗里。

    她又看见高大的黑影,有很多,在面前晃动着,扭曲成形,四处游走巡视。她似乎躲在一个柜里,扒着柜缝往外瞄,不敢出一点声。

    一个裂着碗口大的眼的黑影,似乎觉察到异常,尖啸着迈步朝她而来,她发现自己退无可退,可再没听见尖啸声,正疑心黑影凭空消失时。那眼猛然堵在柜缝,看着她,黢黑的眼在说找到你了

    下一刻,画面转换成别的了,是彻底的漆黑,抬眼不见一丝光,像是被关在严丝合缝的牢笼里。

    只是隐约中觉得有什么在盯着自己,炽热的,黏糊的,很不自在

    白珥是被言奴的推搡叫醒的。她还没从梦里,梦太真,有些辨不清虚实了,她总觉得她是真实经历过的。

    “姐姐,醒醒该走了快到卯时,左相要醒过来了”言奴边说着边把身上的衾被推开,几脚踩在底下,还原昨夜的场面。

    白珥被左相二字砸了个清醒,连连应着,起身两三下锁上言奴的颈环,把钥匙兜进左相衣裳里,上下看了看,与昨夜来时所见差不多了,再捡起左相和言奴的衣服,走出里间。

    这啥也没做,搞得跟背着人偷情似的。白珥心觉好笑,回头望望重新裸着上身的言奴,不大放心。她在外间梭巡一圈,找了一处视野开处,最后跳上房梁,等着左相醒来,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言奴躺在床上酝酿着“被晾一晚上”情绪,打算在左相醒来后,以这样的理由蒙混过去,却扫见蹲在房梁上左瞧右看的白珥,一口气得差点没上来。

    自己千方百计要把她摘出去,她自己倒是完全不当一回事。

    也是因为,不希望她看见自己在别的男人面前伏低做小的难堪模样。

    正要打着眼色,示意她快走时,左相含糊两声,醒了。

    左相转醒的第一句话却出乎白珥与言奴的意料。

    他说“言奴美人,你这药倒是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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