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大,比较辛苦,你想去吗”

    陶思眠脆道“不想。”

    办公室哄堂大笑。

    主管也不生气“我当然知道你不想,但玩了半年也该帮帮忙不是你最闲,我挑了你再挑两三个就够了,如果你不去,那倒数第二闲和倒数第三闲的人岂不是有意见。”

    陶思眠不太情愿的样子。

    主管继续忽悠“而且我听说,霍尔斯那边很多戈壁奇景,沙漠,天路,十分壮观,一个人一生不去一次可能都是憾事,你们肯定都没去过,去开开眼界也好。”

    陶思眠诚实“我去过。”

    所有人看向陶思眠。

    “不是去过,”陶思眠改口,“是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路过过,又穷又破,环境很差。”

    “那不是刚好吗,”主管道,“万一这半年霍尔斯经历了高速发展呢”

    陶思眠“”

    陶二婶年底忙得喘不过气来,要操心南方系文化产业园的事,要操心债务和股权的事,她早就忘了陶思眠那茬。

    而陶思眠表现得越不想去,主管就认为陶思眠越安全。

    一个和老师较劲脾气上头被开除的富二代傻白甜,能知道什么东西

    陶思眠“怕不得己”跟着主管去了霍尔斯,而陶思眠刚走,黎嘉洲就给沈途打了电话。

    同行的女生悄悄和陶思眠八卦,为什么支援穷乡僻壤主管亲自去了,陶思眠笑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霍尔斯工作室虽然小,但是数量多且数目大且避税类别庞杂。

    三个女生在一个门窗结冰的小房间清账,一团火炉聊胜于无。

    主管看两个女生冻得受不了,想了个办法“这样,我们轮,白天气温高点,两个人在办公室,晚上气温低,就一个人,另外的人就在酒店清账,酒店虽然效率低些,但这样大家都能烤火,也不会生病,生病耽误进度。”

    陶思眠弱弱道“第一天我晚上吧,我昨晚择床没睡着,待会儿忙累了就睡得着了。”

    “好。”主管小姐姐交代陶思眠注意安全,和另一个小姐姐先回酒店休息了。

    房子隔音效果极差。

    陶思眠听到小姐姐问“为什么一个工作室一年的账面现金流比我们一个公司都多。”

    主管隐晦喝止“不是你操心的就不要多问。”

    陶思眠反锁办公室的门,账目所有数据在眼球中飞快成像后储存。

    陶思眠如果按照正常进度走,就只能做三分之一,但她要的是全部。

    于是,陶思眠把自己账做完,还要带着账回酒店。

    主管问她。

    陶思眠说“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没做完,现在补上。”

    总不可能有人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吧。

    二十四小时之后,主管更放心了,总不可能有人二十八小时不睡觉吧。

    整整一周,陶思眠吃饭用塞,总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困到眼皮睁不开的时候,她光脚踩在滴水成冰的地板上,凉意瞬间从脚底传到头顶,陶思眠又清醒了。

    她是拿国奖的人,知道那些账目背后的含义。

    她在一休待了半年,知道这些账目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铺排舆论。

    好几次,陶思眠站都站不稳,主管和小姐姐问她,她笑笑“可能睡太久了。”

    清账完成那一天,她也把所有账目数据发送出去。

    主管和小姐姐计划玩一天再走,陶思眠冲到厕所洗了个冷水澡,自然发烧了。

    陶思眠昏睡过去,主管和小姐姐没有起疑。但公司还有事,主管和小姐姐只能交代前台小姐姐看护陶思眠,她们按计划先行离开。

    陈潜、周识理、陶二婶都是警惕性极高的人,d分公司的人刚走,第二天,第二波人就来了,几乎她们刚到,陶思眠就醒了。

    陶思眠在办公室端茶送水,自然又熟稔,大家都以为陶思眠是公司的外援。

    直到有一天,男人核查名单,发现根本没陶思眠,他一脚把陶思眠踹到墙角,枪口就抵了上去。

    “你做什么”同行阿姨很喜欢陶思眠,护住她,“一个小姑娘做错什么了,给你端茶送水。”

    陶思眠在阿姨怀里怕得嘴唇直哆嗦。

    “张姐你知道事情严重性,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在这里待了一周我们都没注意,”男人问,“你是谁”

    陶思眠没有丝毫隐瞒,边哭边说自己是d分公司的,生病了,钱被偷了,酒店空调冷,他们办公室比较暖和。

    男人听到d分公司的时候明显放松了警惕,查了陶思眠身份证和工作证后,允许陶思眠留在了办公室。

    阿姨拉陶思眠起来后,陶思眠还是怕,她小心翼翼问阿姨“里面有子弹吗”

    “当然没有,”阿姨女儿和陶思眠一样大,阿姨对陶思眠很爱怜,“路上乱,就带着安心,你以为不犯法吗。”

    陶思眠眼睛一闭,眼泪就出来了。

    阿姨心疼到不行。

    陶思眠竖着耳朵听到男人把枪放进抽屉的声音,心里很清楚。

    枪里有子弹。

    陶思眠从霍尔斯回去当天,就病倒了,陶二婶象征性打了个电话过来,黎嘉洲道“胃病,输了点液。”

    陶二婶这几天两个眼皮都跳,鬼神神差道“不然你们回来吧,老爷子有家庭医生,可以帮七七看,黎嘉洲你也来住几天,你和七七在一起这么久都来没住过。”

    黎嘉洲说“这会不会太麻烦。”

    陶二婶不开心了“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

    黎嘉洲恭敬不如从命。

    晚上,黎嘉洲在陶家照顾陶思眠,一休商业广告版上忽然出现了一条爆炸式新闻。

    南方系董事局主席梁素给d医药研究公司注资累积达百亿

    南方系连续亏损力求转型,哪里来的百亿。

    梁素为什么会以个人名义注资,而不是南方系

    一休一发,立马引起轩然大波。

    代表南方系和全体股东利益的梁素瞬间被推到风口浪尖。

    大家还没来得及消化,甚至股东间电话还没打完。

    第二条接踵而至。

    d董事长系著名学者、交大医学院著名教授陈潜养母长子,d实际控制人系陈潜。

    陶二婶看一眼黎嘉洲和陶思眠,交代了两句注意身体,连妆都没来得化就去出门了。

    陶然懵懵懂懂问陶思眠“姐,很严重吗”

    陶思眠拍拍陶然的背,安抚他。

    一条闪电在天地间撕出一道大而亮的口子,冬雷疾速而猛烈地震开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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