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婶给陶思眠转了一百万当零花钱,问及陶思眠还没找到工作, 陶二婶想了想, 把对自己再没有任何威胁的陶思眠送到了d医药集团一个偏远的分公司做财务。

    这正是陶思眠想要的平淡生活。

    陶思眠高兴地朝陶二婶道谢,陶二婶又给陶思眠传授了一些对付男人的经验。

    周识理和陈潜对陶思眠进d分公司提出质疑。

    陶二婶不以为然“分公司好伐, 又涉及不到核心,而且财务部那么大,我打了招呼, 她进去就只用当个花瓶,不用做事。”

    陈潜和周识理担心陶思眠另有图谋。

    陶二婶有点不高兴了“你们要做什么就是什么,我把我侄女安插到一个分公司你们就叽叽歪歪,做人不带这样的, ”陶二婶道, “退一千步来说, 陶思眠是我带大的, 我还不了解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父母就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 她不可能真正爱上一个男人, 和黎嘉洲估计就是新鲜,新鲜感一过就分手, 她找蒋时延帮忙那事我估计是黎嘉洲唆使的。不然她对别人的事没那么感兴趣。”

    陈潜和周识理自然知道黎嘉洲是什么人,也就不再多说。

    而不出陶二婶所料,陶思眠果然安安分分在d上了班, 朝九晚五。

    一个月之后, 黎嘉洲不再送她, 她自己买了辆沃尔沃, 低调又普通。

    两个月之后,陶思眠经常回陶家吃饭,提黎嘉洲也越来越少,陶二婶把这些变化都看在心里。

    陶思眠去d之前让陶二婶不要打招呼,去了之后,什么活都做,点外卖拿快递买咖啡甚至做办公室卫生,她经过三个月实习期和大家彻底打成一片,一起聚会、一起逛街、脱掉了一身奢侈品、一起唱k,甚至有了小姐妹,和小姐妹们互相数落男朋友的懒惰。

    九月开学,大一新生不好管教,陶思眠成为无数交大老师的反面教材。

    “你们考上交大多不容易,不知道好好珍惜,你以为外面工作很好找吗你知道吗,上上届有个学生,和老师叫板撕了学籍,现在在一个小公司当会计,一个月基本工资两千,在a市好点的房子都租不起。”

    “老师让你做什么肯定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吗,上上届有个学生,本来特别优秀,拿国奖保研的人,结果挨了处分不服气,闹到退学,现在好像在一个小公司打工,她高中学历一个月充死四五千,当初不如她的同学谁不是七八千。”

    “”

    黎嘉洲听到不仅不反驳,反而把憋闷的样子演得外传神。

    有人说黎嘉洲和陶思眠分手了,有人说复合了,有人说两人在冷战。

    华灯初上,顺着江岸的弧度蜿蜒,连成了一条天边的街市,路上有不少吃过晚饭散步的市民,小摊小贩在两旁吆喝。

    “钵仔糕,烧烤,夜啤酒”

    陶思眠和黎嘉洲十指紧扣,走得晃晃悠悠,两张好看的脸并在一起,引得不少人侧目。

    陶思眠全然不在意,兴奋地和他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黎嘉洲听得耐心,也给陶思眠讲今天发生的趣事。

    江风扑簌。

    陶思眠打了个喷嚏。

    黎嘉洲从包里拿了个薄披肩,披着刚刚好。

    “你不害怕我没结果吗”陶思眠忽然问,没有前因后果,但黎嘉洲瞬间就明白了陶思眠的问题。

    他笑。

    陶思眠问“怎么了”

    黎嘉洲不说话,还是笑。

    陶思眠恼地戳戳黎嘉洲的腰“怎么了,为什么笑,你说话。”

    “你知道我戒指什么时候买的吗”黎嘉洲问。

    陶思眠摇头。

    “被你拒绝那个暑假,”黎嘉洲摸摸小姑娘柔软的发丝,告诉她,“结果只是一个结果,当你想做某件事那一刻,不管结果是什么,事情就有了意义,意义才是核心。”

    陶思眠释然“我太多太多旁人眼里的离经叛道,为什么我不给你解释你就懂。”

    黎嘉洲捏捏她的脸“很多事情我让你做,你也从来不会多问,因为,明白。”

    比如20的股份,比如不知陶二婶何时偿付的天价借款合同。

    陶思眠拼尽全力想知道宋文信要说的真相,黎嘉洲就拼尽全力护她。

    他眼里是她,而她眼里刚好也是他。

    他心里是她,而她心里刚好也是他。

    黎嘉洲笑了,陶思眠也笑了。

    不远处的花坛上躺着一个老头,一直眯着眼打量这个嘈杂的世界。

    黎嘉洲和陶思眠走近时,他忽然坐起来,问陶思眠“算命吗”

    陶思眠婉拒“不了,谢谢。”

    老头道“天煞孤星。”

    黎嘉洲和陶思眠本来越过了老头,停住了脚步。

    这个词不太吉利。

    老头盯着陶思眠看“这姑娘命不凡,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子,土星相木星的角度呈凶相位,一年之内血光之灾。”

    陶思眠愣住了。

    黎嘉洲出言刻薄“不卖保平安的符吗多少钱一个,多少钱我都买。”

    “非也非也,”老头转而盯着黎嘉洲,“你会有丧妻之痛,但之后婚姻幸福美满。”

    丧妻之痛之后婚姻幸福美满。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陶思眠问“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吗”

    老头连连摇头“天定。”

    陶思眠杵在原地,纤长的眼睫在眼窝打下一圈阴影,盖住了眸中的情绪。

    黎嘉洲朝老头点了一下头,拉着陶思眠走了。

    老头在后面道“到圣泉寺找我。”

    黎嘉洲和陶思眠都假装没听到。

    “都是神棍,只是这个不收钱,七七不要多想。”

    黎嘉洲正说着,一个一百五十斤的胖大妈在给一个男人看手相“你这手一看就是做大事的手,婚姻也幸福美满,你现在是不是考虑生二胎。”

    男人出口,被吓到的语气“阿姨我高一,我只是少年白,长得比较显老。”

    陶思眠和黎嘉洲都笑了。

    秋天一过,气温就降下来了。

    d分公司财务部正在开会。

    主管介绍了一下年底紧张的工作日程,提到一件事“总公司在霍尔斯那边有几个工作室需要清账,但年底大家人手都紧,所以总部的意思是让我们抽调几个人过去。”

    元旦过后隔过年就不远了,这个时候谁还愿意动。

    再说,霍尔斯冬天天寒地冻还有暴乱,财务部小姑娘和小伙子们都缩着脖子不希望主管点到自己名字。

    陶思眠也不例外。

    奈何陶思眠平常做的正经工作最少,看上去最闲,主管想了想,把陶思眠叫了起来。

    “食宿全包,年终奖翻倍,”主管把情况说清楚,“可能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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