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棪说话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字面上的意思,道歉,仅此而已。”

    道歉还端大爷架子。

    翊安把唾弃放在心里,摆摆手“大度”道“咱们老夫老妻,吵架次数比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多。我还不清楚你什么人少来这套,你今日低三下四,到底为什么事”

    齐棪颓丧了几日的心,被一句“老夫老妻”撩动,如在寒冬听见蝉鸣一样难以自持。

    他心情转好,便故意顺着她的话说“的确别有所图。”

    翊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柳眉微挑“说来。”

    齐棪其实很想告诉她,他们前世的遗憾,和他这辈子的期许。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选了个无伤大雅的理由“今日想陪殿下用晚膳,馋公主府的鱼汤了。”

    搞半天就馋口吃的格局真大。

    翊安怕倒胃口,委婉推辞“王爷日理万机,我让人给你端去,不用来不用来。”

    “无妨,臣亲自过去。”

    翊安见他装傻,忍无可忍“有意思吗磨磨唧唧什么呢你,有话就直说,说完我好骂你。”

    齐棪再次陷入沉默。

    显然,跟女人重归于好很难,何况翊安长公主魏华儿不是一般女人,何况今生他们还没好过。

    除洞房那夜,他们甚至没抱过没亲过,她还不知自己有多好。好到前世他走前,她夜夜缠着他睡觉。

    如此一想,齐棪深知任重道远。

    把翊安送上马车,齐棪才说要去见皇帝。

    翊安翻了个白眼,早该想到,他穿得这样隆重哪里只为见她。人家是进宫面圣,顺道向她讨个人情。

    不愧是齐棪,刚刚差点被他那副丧模样骗过去。

    齐棪走出两步,想起刚刚她说陛下今日无空理人,转身问“宫里出了何事”

    翊安不愿在外谈此事,“回去再与你细说,你若有要事觐见,玉奴会见你的。”

    “晓得了。”齐棪暗自回忆着前世皇帝身边的事情,以及自那句谶语出现后,他与皇帝是如何相处的。

    齐棪撑着伞快步离开,翊安明明不想看他,却忍不住掀帘,无声将他打量了遍。

    青玉冠束起满头的乌发,侧脸轮廓线凌厉沉稳,发际间有秀雅的美人尖。通身气质如未开封的宝剑,端正内敛,一举一动皆是贵气天成。

    人还是那个人,就是不大对劲。说他心情不好,性子却莫名跳脱许多,还会说人话了;若说他心情好,总觉得他眉头压着事,似是十分疲倦。

    马车从宫里往长公主府驶去,统共没几步路,翊安推开窗掀起帘子。朔风袭来,入目都是青砖红瓦、雕梁画栋的府宅,没什么景。

    雪还没来及堆积就已经停了,大有放晴的趋势。

    “殿下,您不露脸为妙。”挽骊语气冷静。

    翊安不解,做作地摸了摸鬓发,自我感觉良好“我丑的不能见人了不至于吧。”

    挽骊没再说话,异常沉默地看了她眼。

    翊安还没开口问,马车被人当街拦住。她纳闷什么人敢拦长公主的车架,胆子不小。等了会,没听见侍卫拔刀驱人的声音,翊安陷入沉默,后知后觉地读懂了挽骊的眼神。

    她揉揉眉心,当即听得外面一片哀嚎“殿下长公主殿下救命啊”

    翊安头皮发麻,又是御史台这帮老头

    还好这是七王坊,附近都是王公贵族的府邸,街道上无闲杂人等,不至于让她太丢人。

    挽骊平静道“我提醒过殿下。”

    “废话,他们眼睛又不瞎。”车上挂的公主府木牌,他们还能看不见。

    翊安硬着头皮,面带微笑掀开帘子,一看为首的老头,崩溃了,“又是你。”

    御史中丞司马甄不卑不亢,弯腰行礼道“又是我。”

    “几位大人当街拦本宫车架,所为何事”翊安叹口气,心知肚明地问。

    司马甄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陛下御膳之事”

    翊安抢过话“皇后娘娘已经告诉过本宫,无需再言。”

    御史大夫们互相对视了眼,斟酌道“此事请公主先出面。”

    “”这群老头挺惜命。

    既想进言救下宫中无辜内侍和宫人的命,又生怕撞在皇帝的盛怒上,提前入土为安,便让她去打头阵。

    “帮你们”

    司马甄长袖一挥,大义凛然道“是帮江山社稷,帮我大祁的子民百姓。”

    翊安不屑地撇嘴“司马大人,既然关乎江山社稷,本宫不宜干政,回聊。”

    车外的人话锋一拐,愈发理直气壮“虽关乎江山社稷,也是陛下宫中之事,公主出面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个屁好坏一概让你给说了,死老头。

    “少废话。”翊安倚窗道“没记错的话,司马大人,您上个月还弹劾我公主府呢。”

    她敲着额边“哎,弹劾什么来着”

    挽骊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铺张浪费,频入宫帷,不敬朝臣。”

    翊安打了个响指“对了。”

    天地良心,她翊安是皇亲国戚里,最不追求奢华之人,常以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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