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办法打岔,说些旁的。
    景彦摩拿了双新筷子看向她,表情还有些凝重,“你可能忘了,不太愉悦的一桩事,准确来说,闹得很不开心。”
    闻言,布布更紧张了,“什么事”
    “说起来,以前暗恋我这件事,你还记得吗”大魔王一本正经道。
    “”布布想起身走猫。
    他用筷子尖尖瞧着碗,开始认真地回忆过去,“当时你实在太迷恋我,醋意非常大,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酸味,每天早晨起床,只要看不到我,就满屋子地寻,晚上不抱抱,亲亲额头,就死活不肯睡。哪怕夜里睡着了,我嫌你嗝得慌,悄悄挪开了,也要重新钻回来,逼我搂着,不抱着就喵喵喵地叫唤整整一夜。”
    摔这种胡编乱造的东西有什么好讲的
    她不想听了,布布握起爪爪,极力忍耐着,“你能不能,说些重点”
    “这不是要铺垫下吗”景彦有些责备地望向她,筷子在脑门上敲了下,“你要是都记得,还需要我解释前因后果吗”
    这天没法聊了要不是先前的事都忘了,她才不会这么好脾气地坐在那儿。
    布布咬着牙,“这和盈芬护法说的报告,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就是因为你爱我爱得太疯狂了,所以对我身边的所有雌性都充满恶意,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景彦撑着头,悠悠道,“盈芬有个远方小表妹,也是只猫,不过是扒拉着我的裤子,想要我揉脑袋,你看到了,醋劲大发,满屋子追着她打,又是扯头发,又是用爪子划脸。”
    “不可能”布布摇摇头,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们起初以为,就只是猫猫们普通的打打闹闹,都没放在心上,谁知道”景彦说着,叹了口气,还摇摇头。
    他这样吊着,布布反而更忐忑,“结果呢”
    “结果啊,结果你挠破了人家的脸,还从三楼推下去,不仅毁容,还变摔了植物人,最近才醒来。”大魔王说到这儿,颇为认可地点点头,“对情敌就是该这样。”
    “不会的,不是我。”布布呢喃着,傻乎乎地摇摇头,满脸无助,可对上大魔王一脸肯定的表情,又出现了几丝动摇,“我真做过这样过分的事吗”
    “当然了,否则盈芬怎么会看你不顺眼”景彦看她这样就上当了,肚子里的不爽又烟消云散。
    布布仍是接受无能。
    景彦好想揉揉脑袋,手快要放上去,又硬生生地收回,“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有拿鞭子把你吊起来抽。按照传统习俗,这是该以身相许的恩德。”
    总归不能让他独自难受,要难受要纠结也得一块儿,俗话怎么说,夫妻要同甘共苦。
    “不是的”布布悄然低语,她过去是这样穷凶极恶的恶猫吗
    念念明明说过,她是独一份乖巧听话懂事的小可爱,是神送到人间的小天使猫,给人希望,带给人快乐。
    “所以她今天说件事,是小表妹康复了吗”布布害怕得额头直冒汗,又不敢擦,鼻尖挂上滴汗水,晶莹剔透。
    “没有,是人家家长要谈赔偿。”景彦唏嘘道,“好好一只猫,青春少艾,风华正茂,到现在还半身不遂,上个厕所都得用导尿管,治疗费用又不低,如今这副样子,议亲也很难。”
    布布还在垂死挣扎,不是她,不是她做的,“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去找盈芬护法仔细问问。但最好别自己找她,提前跟我说声,万一盈芬控制不住,也把你变得和她表妹那样,就糟糕了。”景彦好像还有些担忧。
    布布面若土色。
    难怪盈芬看着这般讨厌她,任谁的亲人被害成这样,心里都有怨气。
    她像做错事自首时充满忏悔的囚犯,“我以前,真做过这么坏的事吗这中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没解释清楚”
    景彦就这般看着她,唇角微微弯起,格外撩人的好看,“你这只猫,现在失忆了,以前可是为非作歹,坏得很。”
    他说完,便站起身,准备到书房静静待会儿。
    珈禄查清楚真相前,不想和她独处,要是不当心碰了、摸了,怎么跟正主交代。
    “等等。”布布叫住他,“景彦。”
    大魔王的背脊略微僵硬,还真停住了步伐,转过身,悠悠望向她。
    布布局促地站在那儿。
    也只有她敢这般叫他。
    初来乍到时,布布不知该如何称呼大魔王,每次对话都无比尊敬地用“您”。
    某次景彦忽然兴致来了,扯着她坐在沙发上,揉着脑袋上的猫耳朵问,“你管我叫什么”
    布布凝脂般白皙的小脸迅速张红,爪子拉扯着他的衣服,抗议道,“别摸,别摸我的耳朵。”
    “那你叫我什么嗯”景彦顶着她的鼻子,哑声道。
    布布的耳朵被揉得浑身发麻,拼命拽住他的手,“景、景先生。”
    “景先生”他挑起眉,在毛茸茸的小耳朵上吹了口气,“不对。”
    布布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烫得像小火炉,“王”
    “也不对。”景彦体贴地提醒,“不是做梦,梦到过了。”
    布布抬眸,有点不确定,“我可以直接叫你的本名吗”
    “当然可以,也就只有你可以。”景彦将她团在怀里又搓又揉,“其他的也行,夫君、相公、老公,你喜欢哪个”
    还是叫景彦吧
    “我还是想不通。”布布满脸纠结,平日不赚钱,乔念又不在家的时候,她经常去社区做义工,做好人好事,“我怎么会害一只素昧平生,只是拉拉你裤脚管的猫。”
    景彦不以为意,笑道,“有什么稀奇的以前有只犬妖,妄图追你求爱,胆大包天地扑在你身上舔耳朵,我直接把它拍成了肉饼。咱俩是一路的。”
    “”布布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那大白呢你也这样对他了吗”
    “大白”景彦忽然变得格外警惕,甚至些愤慨,“你怎么还记得那只蠢猫”
    布布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常行为弄得有点疑惑,“怎么了吗”
    “你把我忘了,却还记得那只大公猫”景彦愤愤不平地咬牙,杀气腾腾地折回来,“它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毛色纯正白了点,叫起来娘兮兮的,面简直一无是处。”
    “你别误会。”布布慌忙撇清关系,“我也不是还记得它,其实跟你一样,早就忘了,就是上次做梦,梦到过一回。”
    不说还好,提到这,大魔王简直是咬牙切齿,“你还梦到过它它竟然还敢到你的梦里去,你给我说清楚,你们背着我,究竟在梦里做什么”
    “你不要激动。”布布拽住他的袖管,“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你让我怎么冷静证据确凿。”景彦甩开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们在齐华校园里不是单纯的晒太阳小伙伴,你都做梦梦到他了。”
    说起把他忘掉这件事,还非常坦然,非常淡定,这是猫说出来的话吗
    景彦冷笑了声,掏出手机,开始按键。
    “你在做什么”
    大魔王狠狠道,“打电话,让他们去齐华把那只猫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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