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王少说还要个把月,才能把心里头这坎过过去,去向晔帝讨旨意,却未成想竟如此之快。徐禹捷所在相国府与辰南王府自来交好,连订了多年的亲事,却遭退婚一事,都未闹出幺蛾子,可见双方私交甚笃。更何况,徐禹捷身在朝野,所言定非虚假。
    徐禹捷了然笑笑“你近几日未往街上跑吧。”
    “未曾。”
    “看来,是谢翊那小子瞒了你不少事儿。”
    “什么事”闻月追问。
    “你或许不清楚,谢翊到底有多喜欢你。”徐禹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曾听闻,上京谣传,谢翊即将迎娶平民女子为世子妃一事”
    “是有些印象。”
    闻月曾从丫鬟私底下的交谈听闻过。
    当时她便纳闷,谢翊娶她一事,尚未经辰南王盖棺定论,知道之人少之又少,又怎会传至上京人尽皆知
    闻月挑眉,“难不成你知晓内情”
    徐禹捷只是笑“你可知那谣言是谁授意传出来的”
    “不知。”
    “是谢翊。”
    “谢翊”闻月皱眉不解。
    徐禹捷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灰尘“谢翊为辰南王独子,一向孝顺辰南王。可为了你,他先是当众顶撞辰南王,要求娶你为妻。如今,眼见辰南王迟迟未有向晔帝请旨的动静,他便私下命人将谣言传开,逼得辰南王不得不因担心谣言入了圣耳,引致欺瞒圣上的重罪,而急忙前去请旨。”
    没忍住,徐禹捷笑出了声来。
    他说“谢翊为了你,可是连老父亲都算计上了。”
    闻月压根没想到,此事竟还是谢翊杰作。
    如今从旁人口中听来,既是好笑,又是感动。
    徐禹捷迎着日光,往前走了几步,他神情遐远,像是在遥想什么。
    与此同时,闻月听他道“在未遇见你之前,旁人皆以为,谢翊独善其身,从不与旁的女子亲近,是因为我家妹子徐冰清才是他的意中人。可我一直知道,并非如此。”
    “为何”
    “因为我知晓,谢翊一直在等你。”
    徐禹捷回过首来,满眼皆是笃定之色。
    这徐禹捷身上,似乎藏了许多闻月想知道的事儿。
    她托着腮帮,反问道“他在等我”
    “是。”徐禹捷顺其自然地问,“你们应当很早便认识了吧”
    “也不算很早。”
    “若我未猜错,谢翊十四岁前你们就认识了吧。”
    “扑哧”一声,闻月笑出了声来。
    徐禹捷未见她应答,只以为是被他猜中了。
    从前,谢翊瞒得那样好,甚至抵死不承认的那些话,到闻月这儿竟得了印证。
    徐禹捷忍不住偷笑。他虽从小比不过谢翊,但谢翊总算在感情一事上还是栽了,被他抓住小辫子了。从今往后,他也算能拿捏谢翊的玩笑了。
    思及至此,他越发得意,洋洋洒洒道“谢翊十四岁那年,与王妃上翠微寺礼佛,却不慎跌落台阶,陷入昏迷。他痊愈之后,我便邀他一同去御花园打喜鹊窝,一并活动筋骨。我二人玩累了,便躺在那假山后头歇息,没成想,我睡到一半,便被谢翊那家伙给扯醒了。那时,他扯着我的胳膊,撕心裂肺地来回在那儿喊,闻月别走。当下,我就把他给踹醒了。”
    边说,徐禹捷还边模仿着谢翊当时举动。
    分明他是有意逗乐闻月,但闻月却紧绷着一张脸,一丁点都笑不出来。
    “你如何确定,他当时喊得却为闻月无疑”
    深吸一口气,闻月终是问出了她的疑惑所在。
    徐禹捷显然未察觉闻月的变化,仍笑得很欢“当时我可气得够呛,我徐禹捷还是头回被男子拉着喊女子名,委实丢了男子气概。因此我将那二字女子名记得死牢,可偏偏醒来之后,谢翊倒是不认了。”
    “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闻月细眉蹙成一团,难以置信道“谢翊十四岁时,我方才九岁。那时我与父亲早已迁居江南,根本不可能同他见过面。”
    “难不成,是重名”
    “你当真确定他当时喊得却为闻月无疑”闻月站起身,目光灼热急切。
    “确定。”徐禹捷点头,回忆道,“他入梦之时,曾喊过数次,皆是如此。”
    “砰”
    她手中茶壶落了地,应声碎裂。
    大片水渍在干涸的地面上,洇出重重深印。
    闻月将拳头捏得死紧,指节泛白。
    她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发散,告知自己或许只是重名而已。
    然而,一些怪异的想法,仍是从脑中跑了出来。
    像有什么横亘于心的答案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还剩40个文章收藏就能双更啦感觉周末应该可以送大家双更啦啦啦
    谢翊的马甲要掉了,火葬场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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