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庆功宴,却满身是血被抬回来的王爷,心中犹自有些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着皇帝的出尔反尔。明明已经答应过他家王爷,将来的卫王妃由王爷自己来选,却言而无信,在今天的庆功宴上,听了那个狗屁国师说他家王爷命中带煞杀孽过重有碍皇室的屁话,最后竟是下旨让他家王爷娶一个男子为正妃,真真是岂有此理。

    陶公公一想起此事就气恼的不行,更为自家王爷感到委屈,厌恶那国师的同时,也对皇帝有了埋怨。

    王爷明明是有功之臣,皇帝却不顾王爷的颜面,不顾寒了将士们的心,当中厉声斥责了王爷不说,还命人重重的打了王爷四十廷杖,显然是已经铁了心让王爷娶男妻了。

    陶公公也明白,皇帝此举那国师所言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他家王爷军功日盛,朝中民间都有了不弱的威望,已经隐隐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便打压王爷给太子铺路罢了。

    只是这些话他心里想想可以,却不能说出来。不然更惹王爷伤心不说,传出去也会给王爷惹出大祸来。

    心中百般思量,陶公公都没敢显在面上,只是看着王爷一语不发神色怔然的样子,心中委实不好受,想了想,劝慰道“王爷,皇上圣意已决,此事已无可转圜,王爷也莫要再多想了。好在只是个男子,不会留下子嗣,将来王爷若是遇到了心仪的女子,虽不能纳为正妃,但若有了子嗣立为世子也是一样的。皇上虽命王爷娶男妻,到底也不会绝了王爷的后。”

    接着,陶公公又将自己连夜打探出来的,有关那被赐婚给慕廷渊的男妻的事也讲了出来。

    陶公公道“老奴自打知道赐婚的事,就忙命人去打探那文昌伯之子容君若之事。文昌伯官衔吏部从五品员外郎,容君若便是他的次子,乃是妾室所出。不过虽是庶子,但容二公子自幼却颇为灵慧,三岁成诵五岁能诗,很是传出些名声。

    只是五年前容二公子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就此退了学,居家养起病来。据文昌伯府里的人说,那容家二子的病很是不同寻常,竟是完全不能见人的,只一直隐居在伯府的偏院之中,是以这五年来便是文昌伯府里的人也都不曾见过,更是不知道长了个什么模样”

    陶公公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到容君若三个字时,慕廷渊原本幽深暗沉一片的眼中仿佛被什么触动到,一瞬间掀起波澜。

    “王、王爷”陶公公说着,冷不丁就看到慕廷渊一个翻身就下了床,不由的一愣,下一秒登时脸色大变,急道“王爷怎么起来了小心背上的伤,王太医说了,王爷不能动的,动了伤口就长不好了,王爷王爷你去哪”

    慕廷渊却置若罔闻,更好似感觉不到背后已经又开始渗血的伤口,下了床后不顾陶公公的阻拦,随手扯过床边衣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来人,牵马来。”吩咐着人,慕廷渊脚下也没停。

    一听慕廷渊还要骑马,陶公公更急了,想拦住慕廷渊,却实在有心无力,都跑起来了还是追不上人,忙吩咐侍卫仆从去拦。可侍卫仆从更听慕廷渊的话,慕廷渊一摆手,便俱都不敢再上前。

    陶公公不知道慕廷渊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又担心他身上的伤,眼看着人越走越远已经是追不上了,心焦的不行。

    好在快到王府正门的时候,长史官章时远送了王太医正好入府,见到大步出府的慕廷渊意外之余自然要问。

    “王爷王爷伤还没好,这是要去哪”

    慕廷渊脚步不停,只随口道“我要出去一趟,不必多问。”

    他虽是这么说,但章时远也不能看着他带着伤独自出门,但也不敢拦,只得道“王爷至少让肇庆跟着吧,不然臣等实在难以安心。” 肇庆是慕廷渊的贴身侍卫,武艺出众,为人也十分稳妥。

    慕廷渊虽然不欲多说,但也没什么要隐瞒众人的意思,闻言也就不无不可点点头。

    章时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冲一直缀在慕廷渊身后几步远的肇庆招招手,让他跟上来。

    马匹已经被牵到了大门口,慕廷渊当即翻身上马策行远去。肇庆等不及下人再牵来一匹马,小跑着跟了上去。好在慕廷渊虽然心中急切,但在尚有行人巡守走动的大街上不曾骑的太快,倒也让他跟的上。

    等到陶公公终于追到了大门,慕廷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尽头。好在章时远告诉他,有肇庆跟着,这才稍稍放了些心。只是依旧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了自家不省心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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