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很后悔自己长了这么一张勾人的脸, 不仅女人见了他心动不已,就连男人见了也要浮想联翩。
    东陵又是风俗开放的国度,贵族公子们圈养几个生得漂亮的小倌儿不足为奇,有的还特意跑到那等风月场所, 就为浪迹花间,在男人身上寻个乐子。
    可他既不是青楼小倌儿,也不是圈养的男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 怎么可以委身人下
    即便即便真的委身人下了, 也不能一边喊哥哥,一边风流快活罢他这个风流也是正儿八经的风流,并非那等不要皮脸的风月客。
    当即又羞又恼,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 咬紧牙齿,死死瞪着谢陵。沈执本以为自己这样, 看起来凶神恶煞很吓人,足够吓退谢陵的邪性了。
    殊不知在谢陵眼中, 顶多就是小狗崽子, 还是那种明明委屈巴巴, 还要故意露出獠牙的小狗崽子。
    谢陵见他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够了才道“你成天到底在想什么你虽然有几分美色不假,但也算不得勾引罢哥哥纯属喜欢你,也不行么”
    “我没有美色我是个男人”沈执咬着牙,连脖颈上的青筋都恰达好处地跳动起来, “我可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不能用美色形容我”
    谢陵好笑道“那真不好意思了,沈公子。我这个人从小就不会撒谎,美即是美,俊就是俊,你既美也俊,美比俊更胜一筹呢”
    沈执一向辩不过他,在口舌之争上,更是输得一塌糊涂,气得他转身捶柱子,捶痛了手,又赶紧凑近唇边吹气。腮帮子鼓鼓的,面颊通红,实在让人想抓过来狠狠欺负一下。
    事实上,谢陵就是将人抓了过去,一手揽腰,一手捂紧沈执的嘴,二人双双倒在床上,三下两下就踢掉了靴子。
    约莫两个时辰,沈执小耗子似的,光着脚提溜着鞋灰溜溜地跑回红莲香榭,一直等到第二天谢陵差人给他送冬枣,才勉强打开了房门。
    阿兮端着一盘洗干净的冬枣,笑眯眯道“二爷,这是大人一早出府时,命奴婢给您送来的”
    “他有这么好心”
    沈执将信将疑地捏了颗冬枣吃,啃起来脆脆的,清甜多汁,很是爽口。不知道为何,隐隐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只不过这冬枣大,他嘴巴小,吃颗枣子还要分三口吃。
    他吃了两颗,蓦的恍然大悟。昨夜谢陵把他眼睛捂住了,二人闹了半宿,期间好像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推送进来,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难不成是
    沈执神色古怪地望着这盘冬枣,无论如何再吃不下去了。
    阿兮又道“还有一事,大人前阵子让裁缝给二爷做的春衣,全部做好了,稍后管家就送来了。大人还说了,二爷就是二爷,以后谁再敢给二爷脸色看,就让奴婢直接告状去”
    沈执奇道“阿兮姐姐,不会是你在我哥面前说什么了吧霜七比我重要多了,我哥愿意为了他把我吊起来打。”
    “怎会明明是二爷重要,不对,应该说在大人心里,二爷最重要了”阿兮笑容不减,满脸羡慕道“满府的人都知道大人待二爷好,就连京城百姓也都知道了”
    沈执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谢陵。
    今年科考的主考官要死不死居然是谢陵,其他二位官员倒是没啥说头,无非就是既老又古板的朝廷大员。
    沈执愁死了,生怕在这种节骨眼上出点事,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见院里的桃花开了,想起谢陵终日在书房里憋闷,遂上树折了好几枝桃花,还挑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花瓶,插得整整齐齐地往书房去。
    听见书房里有谈话声传来,沈执微微一愣,正准备走,忽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鬼使神差地驻足,耳朵往门窗上一贴。
    “当年的事情,说到底都是沈二捅出来的,朕同你也算相识多年,怎会不清楚你是受人冤枉。只不过当年沈二可是言之凿凿,将那证据都捧到了朕的面前,实在让人不得不信呐”
    元祁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温和,可不知怎的,沈执一瞬间如坠深渊,浑身上下颤个不停,脚下就跟生了根似的,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他心里极不是滋味,说难过也不全是,总觉得好像哪里都不对。
    他甚至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都在谢府给人当奴隶,任人欺辱打罚了,元祁为何还要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他一个人头上
    “当年的事情,臣不想多提,如今天下并不太平,西州雪灾,南方洪涝,宁王狼子野心,近日在雁北又开始招兵买马,那薛迁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地贪污受贿,背后若不是宁王撑腰,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谢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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