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棍折掉了的那一段,冲着他的腹部狠狠的怼了进去。

    鲜血肆意,木棍对穿。

    现在,那个下我黑手的人的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笑容,他瞪眼睛看着我,然后也跟他的同伴一样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而我看着他的表情则是既茫然而又失落,甚至说是还带点“卧槽我下手也太他妈的快了”的讶然。

    好吧,虽然我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我刚刚的所作所为,但是很显然的,我这把急速反杀干的还是相当的成功。不过介于我现在的惊讶的状态,所以我想你们完全可以把我如此优秀的行为全部归功于我那“既然要下狠手,那就别他妈磨叽”的人生习惯。

    嗯,虽然我也觉得这个习惯是蛮丧心病狂的,但介于现在这个习惯在刚刚维护了我的利益,所以我决定把它分类到“好习惯”的那一栏底下。

    我安全了,因为想要袭击我的人现在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想要迫切的急于离开这个地方。

    介于刚才的袭击,所以我严重怀疑如果我继续待在这个风水极差的地方的话,保不成就会再一次遭遇他人的背后爆头。

    我对我脑子的坚硬程度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而刚刚所经历的那一下大概也就是我的极限了,如果要是再经历那么一下,那么脑浆四溅就绝对是我这次人生的死亡现象。

    怎想这样的死法都太过凄惨,而且毫无美感。

    我是文化人,所以即使是死,我也是想要死的具有一些人生上的价值或是艺术上的创意,而脑浆四溅这种死法可绝对算不上我想要的死法中的任意一种。

    总得来说就是此地不宜久留,但介于现在我还没有达到我卖个眼睛来赚钱的目的,所以走上前去,伸手打开那扇还算的上是厚重的金属大门。

    看门的招待人员已经躺在了地上,所以我这次的行为便没有了人来阻拦。

    我走进了酒吧,看见身穿黑色西装的黑手党们正三三两两的聚众聊天,各自喝着各自的小酒。

    而在我进门后,大多数的人都因为本能上的反应下意识的看向了我的方向,然后嘀咕,或者不嘀咕的对我的存在表示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了疑惑的神情。

    但是他们的疑惑是属于他们的,并不曾属于过我,我从不有意给自己挖坑,所以我没有搭理他们。

    我来这的地方找黑手党的原因是想要贩卖眼睛来赚钱,虽然我不太肯定会不会有人买,但我觉得我首先得把我的要出售的商品摆上柜台。

    我一边在脑子里打着腹稿,一边走上了酒吧内用来唱歌以此调节酒吧内气氛的舞台上。

    现在的酒吧内是由天花板上的音响播放着好像是民谣类的歌曲,听起来有些爵士乐和后摇也是一种类似于民谣的音乐的感觉。

    舞台上没有人,这倒是方便了我的行动。

    我在舞台上站定,而酒吧内的所有人也都看向了我的方向,我想他们可能在奇怪我的行为和形象,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昏暗且柔和的光线打照在舞台上,照亮了我身为主角的身影。台的的黑暗依旧,观众们注视着舞台的方向低声的窃窃私语。

    我定了定神,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

    “晚上好,在坐的女士们和先生们,欢迎你们光临今夜的拍卖会。”

    我弯下腰,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繁复冗长且极为隆重的古礼。一副优雅至极的姿态,仿佛自己正穿着得体衣服,身处于一场属于十九世纪的位于伦敦上流社会的社交宴会,而不是像如今这种如乞丐一般的装扮。

    隐藏于黑暗中的观众们觉得这个场面好笑极了,但是此时此刻,当他们注视着那综发青年的那双红褐色的双眼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得以笑出声来。

    观众们不自觉的前倾着自己的身体,脖颈间的汗毛根根竖起,顶住了衣领。

    这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让观众们为之恍惚,但好在是恍惚从来都只持续于一瞬之间,所以他们便把之错认为了错觉继而抛掷脑后。

    但这并不是错觉。

    织田作之助非常肯定的如此确认着。

    因为是港口黑手党的集聚之地,所以这家酒吧的规模并不是很大。

    我是不会说日语的,所以我说的是英语。虽然我尽可能缓慢且吐字清晰的说着教科书一般的英语发音,但我其实也并不确保在坐的人们,是否真的有能听懂我说的话,并还隶属于黑手党的人员。

    我对天发誓我现在心里面慌的一枇,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迫不得已的,在做出适当的停顿后,我便再度的装模作样的露出了一副体面人的姿态。

    啊,我真是去你大爷的了我毫不犹豫的在心中进行着莫名其妙的谩骂,毕竟在一群黑手党们的面前装犊子且扯犊子实在是一个令人两股战战的技术活,这td是要命的

    “那么如大家所见,基于现在我的一贫如洗的样子,所以我打算拿出我身上的一只眼睛,作为此次拍卖会的唯一的一件商品。”

    “至于商品介绍的话,我想我的眼睛除了有点好看以外也就没有更多的商业价值了。不过如果拿来做为艺术品而收藏的话,可能会在一百年后产生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价值。毕竟所谓的艺术品就是样子的,时间流逝的越久,就会越具有价值。”

    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想出如此神经又作死的台词,但是毕竟我说都说了,在加上脑子里“卖掉一个眼珠子来换钱”的执着驱使着我继续作死,于是我扫视着全场,努力的让自己看向他人的眼神变的非常牛逼起来。

    “起拍价七万日元,每次加价最低额度是一万日元,那么现在,女士们和先生们”

    我举起双手拍了个清脆的巴掌声。

    “起拍价,七万日元。”

    毫无意外的,在我宣布完此次即将要拍卖的商品后,酒吧内的气氛变的骚动起来。其中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有两点。

    一,眼下的这帮人大部分都听得懂英语,并且还还能够称得上是擅长。

    二,他们对我于那只并没有什么软用的眼珠子很感兴趣,并且一个个看上去还都富得流油。

    “喂喂,就算你这么说,但让我们花大价钱来拍卖这样的一个一点用都没有的眼珠子也太不合理了吧”吧台旁,有人提出了质疑,“你这根本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嘛”

    哦,耶稣,伟大的幸运女神这一次显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虽然他的发音听上去烂的像个来自乡下的乡巴佬,但我真高兴他说的竟然会是英语

    “当然,您要是这么认为也可以,但是您真的不觉得这是一场极为有意思的拍卖会吗”我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您要知道,这完全可以算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拍卖会,我相信您肯定没见过像我这种把自己完好的器官拿上柜台拍卖的拍卖会不是吗”

    “这可是一个完完全全健康的,且完好的镶在我眼眶里的眼球啊。”我咧开嘴发出赞叹的叹息,“您真的不想试着亲手把它从我的眼眶中挖出来,然后浸泡在透明的福尔马林里吗我发誓这可绝对要比拍卖下一件令人心醉的中国瓷器要有价值的多了。”

    显而易见,对于“拍卖掉自己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珠子”的这种事情对在坐的人们来说可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新鲜事。

    如果说人们一开始仅仅是出于好奇的话,那么青年刚刚结束结束就是完全从从根本上激起了人们所谓的猎奇心态。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竞价,那么八万日元”有人举手示意。

    “十万日元”立刻有人跟进。

    “十二万”

    “十五万”

    “二十万”

    气氛被炒的逐渐火热,我垂眼,安静的站在舞台的光线下,注视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人们。

    喊价拍卖的人绝大多数都穿着得体的西服,并面带微笑。而我则在他们的眼中看了或多或少的狂热和戏谑,仿佛就像自己是在玩一场杀生予夺,但却事不关己的游戏。

    我并不意外于人们的反应,但说句老实话,我并不喜欢他们的眼神。但又相较于这些,我果然还是更加的不喜欢去饭店的垃圾桶里翻食这件事情。

    毕竟那些被扔到垃圾桶里的食物大多都是有点毛病的,所以就算是我的舌头可以忍耐它的味道,但我那总是哀嚎的肚子却不能忍受它的肮脏。

    而忍受不了饥饿的代价,无非就是腹泻千里。虽然肚子拉稀是件小事,但肚子一直拉稀可能td就要了我的老命

    所以抬价吧,抬价吧,把价格抬的越高越好

    我暗搓搓在心里祈祷,无比激动的进行着无声的呐喊

    老子马上就要有钱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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