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笑容温和,“不知指挥使大人今日是为何而来”

    朱蒙重重的哼了一声,他与顾家的渊源能往上追诉到顾殊鹤已死的曾爷爷,顾氏一族向来是不藏私的,只要有缘,像是顾潇苓这样的孤儿也能入得门下学一身武艺,自不必说萧辰衣那样的世交家的孩子,但凡孩子入了门下便都是如自家孩子一般教导。

    他幼时也曾在顾家生活过一段时间,学过些武艺,算是与顾殊鹤的爷爷顾皖岳一起长大的情谊。

    顾潇苓幼时性子便极为顽劣,请了几个先生都被他他作弄气走之后,顾皖岳无奈只能求来了老友。

    说来真也是奇了,顾潇苓在家里恨不得上房揭瓦,独独朱蒙能制得住这只野猫。

    顾潇苓颇为顾忌的看了一眼朱蒙,让朱蒙瞪了一眼,气焰便矮了三分。

    “你这话问的好没道理,我姓顾,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回来参加葬礼是很正常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周彦笑了笑,“荥州的消息要传去京城最快也得半个月,可这才过了十日,消息还没送去,您人都回来了。指挥使大人莫非能未卜先知”

    朱蒙怒意未消,“你嫂子尸骨未寒,你在灵堂前闹这么一出,参加葬礼怕不是专门回来就为了抢你侄女的东西,以强凌弱,以大欺小,乘人之危。我竟教出你这样的恶徒”

    老人越说越发愤怒了,他一脚踢在了顾潇苓的身上,暴喝道“还不给我跪下进去恭恭敬敬的给你嫂子磕头赔罪”

    顾潇苓端端正正的受了朱蒙这一脚,满不在乎的笑道“看着您身子骨还这么硬朗,我算是放心了。您要是还不解气,来再多踢两脚,我保证老老实实在站在这里让您出气。”

    朱蒙失望的摇了摇头,老人脸上的怒色中多出一股鄙夷与无可奈何,“好,好,好。现在你已经是殿军指挥使了,我这个老头说话都没用了。”

    顾潇苓眸光一闪,“顾家规矩本就是能者居之,您未免太偏袒顾殊鹤了,您不妨问问这些宾客,我何错之有”

    容色灼灼的指挥使大人用略带威胁的目光扫向四周的宾客,他眉眼间的张狂给本就俊美的容颜添了一层有恃无恐的得意嚣张。

    他笃定这些荥州的文人官员会畏惧于他的威势,就像是最开始的王煦一样,为他说好话。

    登高踩低人走茶凉,这就是人性。

    顾殊鹤打过一次次的胜仗又怎样,只要她输了一次,那么没人会为她再说好话。

    潇潇雨声里,突然多了一道人声。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了出来,迎着他的目光沉声道“顾将军重伤未愈,你胜之不武。”

    紧接着站在另一个方向的老者拄着拐杖痛斥道“葬礼上无长辈之仪,丧失人伦之情,企图抢占侄女的东西。你不孝不义。”

    顾潇苓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落了落,他眯了眯眼睛,神色莫辨,“你们二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更多的声音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

    “葬礼上就要动手杀人,真是狼子野心。你怎么对得起老将军。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顾将军这些年来从无败绩,半月前才从战场上回来,这是何等的少年英豪。而你枉担一个顾字,何时上过一次战场又何时抵御过外敌,怎敢与她相提并论。你脏了顾字。”

    “顾氏满门英豪,这有没有血缘当真不一样。”

    “若是老将军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知道要有多伤心,指挥使大人,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绝不能做的。”

    “莫说顾将军是重伤未愈才惜败于你,即便你真能打赢她又怎样,痴长她许多年岁,你在她这个年纪武艺只怕连她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声音越来越多,以至于变得嘈杂起来。

    周彦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他眼眶微红,面上的笑容却更大了,“指挥使也听到了,今天是顾家的大日子,逝者要入土为安,恕不远送。请吧。”

    他抬手指向门口的方向,摆出了送客的架势。

    顾殊鹤听着这些声音,微微的笑了笑,原身当真是被爱戴着的将领。

    顾潇苓沉默了一瞬,眼下的场景脱出了他的预料,看来荥州的局势与他所想完全不同。

    他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境下还有这么多的会对顾殊鹤出言相护,为了保护这样一个已经无亲人可依的孤女,甚至愿意触怒作为天子近臣的他。

    周彦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若指挥使不吃敬酒,那看来是只吃罚酒了。这最后一点情分,你是想断个干净吗”

    顾潇苓看向站在后面被人群保护着的少女,他眼中多出一抹玩味,“乖侄女,你重伤未愈,我也挨了你一刀。今天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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