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被送回去的时候熙宁快是要急坏了, 见她这副样子, 更是心一惊,忙是托着她的手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殿下方才走散了没留神, 摔了一跤, 已是处理过,不成大碍。”还不等定安开口, 一旁的秋韵先代之答道。
    熙宁这才注意到定安身边还有一人“这位是”
    秋韵报上自己的名号,遮掩过其中的隐情。他是常跟在谢司白身边的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也不劳着定安再做解释。
    熙宁听是青云轩,不疑有他,只是替着定安道了谢。熙宁扶着定安上了马车, 让人打了灯来,照亮着看了看, 看包扎得严重, 道“怎么摔得这样重”
    定安不便细讲, 方是道“这黑灯瞎火, 看不见可不就摔得惨了。”
    熙宁忧心忡忡, 毕竟是她带了定安出来,在邵太后面前保证得好好的, 却不想还是惹出了乱子。
    定安不欲她为难, 回去的路上特意叮嘱“这件事姐姐就只咬着我不小心就是,莫要提旁的,省的皇祖母担心。”
    她们商量好了说头, 等着回到大觉寺,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邵太后倒没疑心到别的上面,只道定安走路不小心,心疼了好一阵,好说歹说的,叫她们识规矩些。因这时入了夜,定安又受了伤,邵太后体谅她,便是做主留宿寺中一夜,不必多说。
    及至第二天早上,绿芜伺候着定安敷了药。寺里的小沙弥端来早膳,一律是清淡不大入味的。定安吃过几口搁下,对身边小宫女道“去前头问问,看什么时候动身”
    那人去了,不多时回来,只答“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太后娘娘那里有事绊住了脚,传话的人说,须得耽误到下午去。”
    定安奇道“什么事”
    “寺里来了人,不知是哪家的,太后正留着说话。”小宫女说完一顿,又是道,“太后娘娘特意叮嘱说殿下腿上有伤,不必过去问安了,好生歇着就是。”
    定安不以为意,太后体恤她她就受着,心安理得。
    长日里无事可做,定安就让人寻了笔墨来抄经。她跟在邵太后身边做惯了这种事,不觉得乏累,反而是清静下来。这一抄一直抄到下午,定安停了手,抬头打量了雕花长窗外的日头“怎么还没人来禀信,莫不是她们先回去了吧。”
    绿芜打发了人再去前遭细细看一看。来人回话说“前面来了好几家的夫人,正巧是上山进香,太后娘娘还同她们闲话着,只怕今日也不能回去了。”
    定安疑惑,拆解不透其中的缘故。倒是绿芜私下道“只怕娘娘是在替着十三帝姬打算。”
    定安一怔“此话怎讲”
    “十三帝姬的婚事可不是一直拖着吗”绿芜道,“殿下们平日出宫的机会又不多,能见外人还得等两月后的千秋宴,如今有几家的正好在寺里,太后娘娘定然要替着皇后娘娘先相看一番。”
    定安听着在理,笑说“皇姐可要烦死了,好不容易躲到这清静地,还是没能躲过去。”
    “殿下别高兴得太早,等及了笄,您倒也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绿芜随口说了句。
    定安神色一时静浅下来,她摸了摸凹凸不平的纸张“我吗我是不大考量的,横竖还有几年呢。”
    “几年过得快着呢。”绿芜道,“您看一晃眼这么些年不也是过来了吗”
    定安不说话了,好像心思全放在了案上的纸笺上。绿芜没趣,不再提下去。
    邵太后果真是打着这样的目的。中元刚过,来寺里还原进香的世家夫人不少,如若真能寻得个有善缘的倒是造化了。邵太后携着定安熙宁两个在寺中小住。熙宁每日都跟在邵太后身边,同她吃斋念佛听经讲席,间或陪着见一见生人。熙宁生得貌美,性子又大方,身份更是头一份的贵重,早有意尚贤的世家也打好算盘,不管诚不诚心礼佛的,都巴巴等着在寺中偶遇。
    相比之下定安的日子就过得舒坦多了。没有宫里层出不穷的勾心斗角,邵太后又顾着熙宁没空管她,她在自己的小院里没了规矩,连晨昏定省都不必惦记。至于她腿上的伤看着虽惨,实则多是皮外伤,很快消了肿,走路自如。
    这一日她懒在院子里读书,迎头有一天蓝色的纸鸢悠悠荡下来,挂在桐树枝头。
    定安看着得趣,问说“都是什么时节了,天也不算凉快,怎么还有人放风筝玩。”
    “许是院子里哪位女客的吧。”绿芜猜道,“都是打了幌子来的,没几个像殿下这样沉得住心,只能私下偷偷顽一顽。”
    定安觉得好笑,她让人将纸鸢取下,捧着端看了看,忽然想起有一年她的风筝也是断了线坠下来,坠到了先生练剑的林子里。
    定安稍稍失神,绿芜看她神色,道“殿下”
    定安笑了笑,将纸鸢递给身边的人“问问是哪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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