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夸玉娇,玉娇或许会心喜,可裴疆夸自己,玉娇却是惊恐不已,加上他看自个的眼神,玉娇更是方寸大乱。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要对她做梦中这样那样的事
她、她是不是把一个祸害放在了自个的身旁
想到此,玉娇更是惊恐不已,枉她还觉着改变自己以往的作风就能让他消了对她的心思
方才还觉得裴疆是个简单的人,好应付,可现在玉娇对此感到怀疑了
玉娇拿着小团扇的手颤颤发抖,慌不择路的寻了个方向就逃跑。
察觉到裴疆跟了上来,惊慌失措的转头看向他“你别跟过来”
丢下这话后慌乱小跑离开,丝毫没了往常那般娇气从容,俨然像是受了惊吓乱窜而走的小兔一般。
跟在一段距离后的桑桑看着逃跑似的主子,忙小跑到了裴疆身前,质问“你与小姐说了什么,为何把小姐吓成那样”
裴疆看着主子逃离的方向,也陷入了沉思。
桑桑见他木得像块木头,也不理他,慌忙的往主子跑走得方向追去。
玉娇跑回了闺房,惊悸未定的喘着气,因跑得急,出了一身的汗。
在桌旁坐下来后,把扇子扔下,哆哆嗦嗦翻了个杯子,提着小茶壶给自己倒水。因手颤,茶水乱溅,沾湿了桌面。
提着茶壶,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但依旧不解渴,索性对着壶嘴直接灌。
灌了一壶茶水之后,心跳才缓了些许。
才缓了一些些,门忽然被敲响,吓得玉娇又是一惊,心都差些从胸口中跳了出去。
“小姐,你回房了吗”
听到是桑桑的声音,玉娇才松了一口气。
可吓死她了
小心翼翼的去开了门,瞅了眼桑桑身后并没有其他人,才又松了一口气,转回屋中复而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桑桑入了屋子,关上门后,脸带担忧看向主子,“小姐,你方才怎了,可吓死奴婢了”
玉娇呼了口气。心道可不止你快被吓死了,我方才也快被吓死了。
拾起桌面上方才拿的小团扇想扇风取凉,可一拿到扇柄才发觉被她方才手心的汗给汗湿了。嫌弃的扔下后,与桑桑道“换一把扇子,给我扇扇。”
桑桑依言到挂了一排精致团扇的架子上取了一把,随后走到了玉娇的身旁,悠悠的摇了起来。
有阵阵凉风,玉娇闭上了眼缓和着自个的呼吸。
桑桑见主子这般,还是担忧的问道“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桑桑在主子身边伺候了七、八年,是知道主子性子的,那怕捅了篓子都可佯装无事,何时像方才那般惊慌失措过除非是遇上了小姐最怕的蛇鼠才会像方才那样。
玉娇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几分的犹豫,“桑桑,你说让那裴、裴疆到外院做护卫如何”
先前不知道裴疆一开始就对她有其它的想法,她也是一门的想要与他打好关系的心思,便把人搁在身边的危害个弱化了,如今知晓他的心思后,她现在都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小姐为何想要把裴护卫调到外院去,可是裴护卫方才恐吓小姐你了”
她怕裴疆真会像梦中那般待自己。
在梦中裴疆对自己做哪些事的时候,自个都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自己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若不是极为难受痛苦,她又怎么哭得如此凄惨
玉娇虽然与那等温柔娴静的闺阁大小姐不一样,但说到底,先前对夫妻男女那档子事的了解仅限于脱了衣裳抱在一块而已,再多余的她也就不知晓了。可做了那个预测未来的梦之后,便觉得这男女那档子事肯定会很痛。
她小疼可忍,再痛的话她便忍不了了。
想到此,玉娇暗暗的决定这辈子坚决不嫁人了,就继承父亲的整个家业,坐吃等死。
回答桑桑的话,“不曾,就是想把他调走。”
她是怕那日她身边无人时,他会把她绑到他那小屋中折磨她
虽然不知小姐为何对裴护卫的态度变来变去的,但桑桑还是道“左右都是护卫,小姐若是想调,那便调。”
玉娇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决定了。”
她只是调他到外院,又没对他怎么样,且总好过他对她怎么样。
淮州真真是个不太平的地方,又是总兵,又是淮南王,真真让她觉得脑仁疼得慌。
在房中平缓了许久被裴疆吓得乱了谱的心绪之后,外边来了人,道是老爷喊小姐到书房中去。
玉娇觉着有些奇怪,若非正事,父亲可甚少把她喊到书房中去的。
琢磨了一下,便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