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福全说裴疆还守在院子外,玉娇为了躲避裴疆,所以从小侧门出了院子。

    同时还心有忐忑的吩咐福全,让他去告诉裴疆,让他从今日起不用再待在内院了,以后就到外院当值。

    玉娇不想在一会回来的时候有正门不走,还要偏走小侧门

    裴疆的一个眼神,一句赞美都让玉娇担惊受怕的。所以她认怂了,她就是怕裴疆。

    到了父亲的院子外,微微呼了一口气,把裴疆给她带来的影响挥散了后,才踏入院子。

    入了院子后,在书房外看到了沈宏敬身边的小厮。玉娇眉头微蹙,暗忖沈宏敬妄为一个饱读圣贤书的人,竟做这等暗箭伤人的小人行径。

    玉娇不慌不忙的敲了敲书房的门,道“爹爹,女儿来了。”

    随后屋中传出玉娇父亲玉盛的声音,“进来吧。”

    玉娇让桑桑候在外边,随之推门而进。

    果不其然,沈宏敬也在书房之中。

    玉娇一眼都没有瞧他,直接走到了父亲的桌案前,笑问道“爹爹唤女儿,可是有什么事”

    玉盛看了眼那站在书房中,看上去一脸坦然的沈宏敬,沉着脸道“且说说看,你院子新安排的护卫是怎么回事”

    玉盛的脸色不是很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有婚约的宝贝女儿与自家下人纠缠不清的事,任那个做父亲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去。

    玉娇闻言故作似明白了什么事一般,从而看向沈宏敬,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意,“表哥你竟然真的颠倒黑白来诬陷我”

    沈宏敬露出了极为不悦之色,随之向玉盛拱手,面色严谨“方才外甥对姑父所言,句句属实,无一句妄言。”

    玉娇“哼”了一声“表哥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怕我臭了你的名声,故而没有任何证据便到我爹爹这来挑拨离间,我便问问表哥,你何时看到我与那护卫纠缠不清了,又或者有谁看到了”

    沈宏敬看向玉娇,指出“那人先前是一介马奴,因疏忽导致表妹最为喜爱的两匹马儿被人毒死,可表妹不但不惩戒他,反而提携为近身护卫,这又是何意且那马奴相貌俊美,若是表妹对他没有半点心思的话,何必如此”

    沈宏敬也是担忧极了玉娇先发制人,所以才会在什么实质的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之下,就来寻了玉盛。

    他想着自个姑父可能会为了保全自己女儿的名声,而主动提起退婚,如此的话,他家里边也会认为是玉家的责任。

    玉娇因相信父亲不是随意听信谗言的人,倒也不慌不忙的反问沈宏敬,“那表哥且解释一下,为何去年来稷州之时,送我的是一支玉器店常见的簪子,送给玉瑶的却是用极为珍贵的天蚕丝织成的丝帕。”

    玉娇此话一出,沈宏敬的表情微微一变。

    玉娇继而道“今年亦是,送我那镯子看着成色是好,可却是与这些年来表哥送我的玉器是同出一家的,送与玉瑶的虽看似简朴,可却是从外祖母那里要来的珍贵凝神香。”

    说着露出了笑意,笑盈盈看着沈宏敬,再问“表哥,你说说看,为何送玉瑶表妹的礼物如此费心,而我的却是如此的敷衍”

    这些时日,玉娇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先前沈宏敬送什么给玉瑶,只要问一下玉瑶身边的丫鬟,什么都能问得出来。

    玉盛沉着脸看向沈宏敬“玉娇说的可确有此事”

    听到这,玉盛已全然明白了。

    从一开始,玉盛是相信女儿的,当听到沈宏敬污蔑之时,几乎想要把这厮给赶出去而之所以会唤自个女儿过来,就是想让女儿看清楚这未婚夫的面目,让她死心。

    想到沈宏敬的人品竟差到这地步,不由得懊悔在女儿年幼时定下的这门婚事。

    沈宏敬脸上的镇定出现了裂痕,暗道就不应该把挑选玉娇礼物的事情交给小厮去办的。

    事已至此,依旧嘴硬的辩解“我送玉瑶表妹那些东西只是从家中取,并不知有多珍”

    “好了”玉盛一声喝,打断了沈宏敬的话。

    玉盛脸色极为难看。见多了七窍玲珑且各形各色的人,岂会看不出沈宏敬的狡辩

    目光凛冽看着沈宏敬,冷声道“这两年你待娇儿越发不耐,你当我看不到”

    先前见玉娇喜欢沈宏敬,心疼女儿,便想着婚事拖久一些,而后寻思机会把两人的婚事退了,这也是玉盛为什么让玉娇十八岁再出嫁的原因。

    沈宏敬一时语塞。

    “我会修信一封给你爹娘,让他们来淮家商讨解除婚约一事。”

    “姑父,此事我问心无愧”

    玉盛气得一拍桌子,一声巨响惊得沈宏敬的话戛然而止,也直接变了脸色。

    怒道“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还想装娇儿品行不成,传出去后还有我这个爹,她下半生依旧衣食无忧,可你品行不端的事传出去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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