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你是什么种族吗”大触单膝跪下,身上沾着几块破布料,声音有点哑,“老实说,我的信息库至今没分析出你的品种。”

    她又不是狗,还分品种。

    吐槽归吐槽,陈沫一瘸一拐挪到远离河流的地方坐下,犹豫道,“好像是虫族。”

    “虫族没有母的。”大触同志斩钉截铁。

    “我是一颗化石蛋,记忆里的虫族还都是些蟑螂、螳螂、蜘蛛和螨虫”陈沫戳了戳自己的手臂,皮肤好像真的不回弹了。

    一想到自己要英年早松,整只虫脸都皱到一起。

    显然是恨得不行

    乌黑浓密的秀发,光洁弹嫩的肌肤,苗条但是有曲线的身体谁要是敢动她的无敌美貌,她能杀到对方后悔出世。

    “雌虫”

    陈大触晃了晃。

    似乎信息库受到冲击,玻璃眼珠都开始出现马赛克。

    如果是按照星际联盟标准制作的仿生人,这个时候脑壳该冒烟了,火花也该飞来飞去,溅得到处都是才对。毕竟仿生人自主思考和纠错,本来就不是制造者所允许的。

    每当这堆零件有思考的倾向,就会启动自毁程序。

    但这台多功能彩毛仿生人,是彩彩人的手笔。

    那群杀马特只关心自己的盛世美颜,根本不在乎被联盟起诉。帅呆给她做的这个,除了能自主学习,还有其他令人下巴松懈的附加功能。

    比如现在。

    他不仅在检索自己的信息库,而且还进行分析和补正。当眼中的马赛克消失时,他站起来摸了一把自己的彩毛,冷冰冰的脸勾出一抹智者的微笑。

    陈沫看得怪毛,拍下他的手,嘀咕道,“你们仿生人笑起来很恐怖,能不能别吓人”

    “呵。”男人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露出了更加恐怖的笑容,“看来你真的是一只雌虫。”

    从神话、文献中查找到的雌虫记载来看,这群数量稀少的虫子从出生开始就长在温室里。它们不需要捕猎,也没有竞争,漫长的虫生总是待在温暖干燥的山洞产卵。

    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是心理素质差的一批。

    “有一段野史是这么说的,虫族曾有一只三百岁的雌虫,因为一个蛋破了,就和雄虫恩断义绝,离开山洞没几分钟,让一株幼年食蝇草活活吓死在家门口。”

    “”

    “还有一只雌虫,因为对夫妻姿势不满意,把自己气死了。”

    “”

    “还有”

    “你住嘴”

    女孩撑着下巴,脸色很不好。

    心想,怪不得雌虫灭绝了。宇宙如此之大,奋力求生的种族都不一定能存活,这群玻璃心死作精不死绝才是宇宙奇迹。

    “所以说,不论我陈日天多么狂拽酷炫,我的身体都是朵莬丝花,不能打不能骂,还得找个桌子贡起来每天上香,是不是”

    “是。”

    “如果我不惯着它呢”

    “你可以试试。”

    大触同志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太有表情的脸露出一丝金馆长的气息。

    陈沫瞬间心领神会通体冰凉,一想到这具身体自己都能把自己气死,也就没了霸凌它的心思还能离咋滴,凑合过呗。

    啧

    女孩拿出复原喷雾洒完伤口,气嘟嘟回去了。

    大触看着留在地上的血,皮肤移位,伸出机械触手收集起来。作为仿生人,他对陈沫的各种组织都很感兴趣,但是她不喜欢看他收集她的东西。

    女孩说只有死变态和守财奴才会收集人家的皮屑和头发。

    处理完毕,男人在河边转悠一会儿,回去了。

    陈沫不敢再放食蝇草霸凌自己的身体,干脆将那些呆头呆脑的植物搬出去,但是夜间睡觉,她依旧会梦游。身体不小心擦擦碰碰,很容易留下淤青。

    简直像是每天都在剧烈地不可描述一样。

    “简直无药可救。”

    她一面用药,一面将能量稀薄的防护罩打开。

    搬进城堡之后,刻在灵魂里的节约用电原则就一直督促着她“勤俭自省”,眼看着能量刻度又消失一格,陈沫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好。

    “大爷,这样行了吗这个供桌您还满意吗”

    一直歇斯底里的细胞终于平静下来。

    这两天一直抽筋的腿,成日狂跳的眼皮也恢复如初。

    女孩松口气,揉揉自己苍白的小脸,蹲在里面开始查询能量石或者相关替代品的信息。奈何她的网络实在差,常常一条有用的交易信息刷出来,她好不容易点进去,人家都关闭交易几天了。

    “真的是,逼死虫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尝试着给哥布林留言,让它帮她收购一点能量石。

    信息发出去,界面一直在转。

    等待一会儿,还是在转。

    女孩仰头看会儿天花板,强忍着砸屏幕的冲动,告诉自己要佛,要认命,要乖乖地接受剧情之力的毒打可惜她这个人本来也是丧爆丧爆的妖怪脾气,忍着忍着,强行把自己忍癫了,最后在保护罩里跳来跳去,随着“嘎嘣”一声脆响,颤抖着跪成otz。

    陈大触进来的时候,她躺在里面,奄奄一息。

    男人进去一看。

    当时就笑得邪魅狷狂了。

    “不愧是你,把腿都跳断了。”

    陈沫张张嘴,咽口气,最后呜哇呜哇鬼叫着,揪住男人的头发使劲拽。

    “哎,女人,我的头发很金贵的。”

    “金贵个屁,信不信我让你一毛不长。”

    陈大触你有种倒是打我脸啊。

    女孩拽着拽着哎哟一声,稚气的小脸皱成一团好吧,她的另一只脚也嘎嘣断了。她现在的身体像瓷娃娃一样,随便一碰,都是嘎嘣嘎嘣的,就是烧烤摊上的脆骨嚼起来都没她响亮。

    要不是连端水杯都会导致手指骨折,她本来还想和作精身体周旋一番。

    陈沫松开仿生人,静静躺在床上。

    就连呼吸都很慢很沉。

    大触静静望着她。

    女孩的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在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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