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祝酒肆出现的, 最终以一方死伤无数收尾。
    此次伤亡最惨重的人,还是冯万和带来的人,冯万和这个县令当得极其不称职, 市集有何遇的人压着, 他无所事事, 只顾吃喝玩乐,偶尔有鸡毛蒜皮的事情, 譬如谁家的鸡丢了, 譬如谁家的人狗咬了人, 谁家的鱼被摸了,去找冯万和报案,冯万和心情好就管来玩玩,心情不好, 案子也懒得查, 胡乱就判了。
    衙门的官兵懈怠练习, 从不上街巡逻,整日窝在衙门里玩, 领到微薄的俸禄,就喜欢日常下场子玩, 本质上和地痞没有什么区别。
    相对比, 何遇派去赌场镇场子的人,才更像是衙门的人,只不过身上没有那层官家的衣裳罢了。
    市集的人对冯万和意见很大,但再怎么样怨声载道, 也拿他没有办法,京城远在千里之外,市集大多数民众都是目不识丁的庄稼人,压根就没有去京城检举他的想法,就算真的有,也只是想想,这一来一回的路费住宿费吃食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地地道道的庄稼人赚几个钱不容易,没有谁会愿意把钱砸在这里面。
    有店面的铺子,幕后的东家都会寻找靠山,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清楚并且知道,靠官府根本就不能成事情,不能保证基本利益。
    制止这场的人,是从客栈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瘦猴,他带来一拨人。
    何遇的两拨人融合,在人数上武力对比上,完全压倒冯万和带来的官兵。
    三两下就把穿着官服的人收拾得明明白白,服服帖帖。
    眼看着混乱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玄三害怕被人发现,拉着满是补丁的帽子盖遮住脸,悄无声息隐走,霍安的家奴也回去报信。
    瘦猴收拾完客栈里面,才发现围观群众堆里传出来大声的哭嚎。
    他起先以为是之前中有群众被误伤,扒开人群一看,才发现有位年至花甲的老人被砸死了,他刚想招手喊冯万和过来处理,谁知道不小心掠看到了旁边的黑色砚台。
    这块砚台好生熟悉
    好似大爷书桌上的那一块
    瘦猴抬头向四楼看去,四楼的窗棂大剌剌敞开着,他蹲下去拿着砚台看了几眼。
    确凿无疑了,这块砚台的确是大爷所用的那一块,旁边刻着何字,上面染了血迹,小字空隙间蓄了血水,这番沾染使得小字异常清楚。
    灰衣男子跪在旁边使劲摇晃着老人,“爹你醒醒啊爹”
    瘦猴吩咐人在这里看着,最后一脚踢翻冯万和藏身的桌子,揪着他的衣裳领子把他扒拉出来,“躲什么呢事儿都结束了这些人是你叫来行啊冯万和我瘦猴今儿个才算是第一天认识你,胆子挺肥,敢来抄不祝酒肆的人你算是第一个龟孙躲啥呢,来来来,认认你的人”
    冯万和缩着脖子抬头看一眼,衙门的差役全都被压住了,犹如败兵之犬,灰头土脸,个个都挂着不少彩。
    瘦猴拧着他的耳朵,“认出来没有是不是你带来的人还是说这些人不是衙门的差役,全是一些陌生的狗,偷了衙门的衣裳,夜袭不祝”
    冯万和没有瘦猴高,耳朵被他拧提得红成一片,疼得他挤鼻子拱脸,垫脚求饶,“猴哥猴哥猴爷爷,我错了,我也不想啊,是京里来的一品大臣,亲自去衙门调兵,要来不祝酒肆拿人,说在这里丢了一块玉佩,您店里的人也不是我们杀的,都是那位一品大人的手下杀的,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这里犯事儿啊猴爷爷,哎哟您轻点耳朵要掉了疼疼疼”
    “谅你也不敢”
    瘦猴拉着他的耳朵把他丢到人堆里,“有事办了,你身为县令,出了人命还不管管。”
    瘦猴拍着手走了,围观群众看见冯万和对着丧父的灰衣男子喊,“别哭了,县令来了。”
    灰衣男子扑到冯万和身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哭喊,“县令,青天大老爷,你给我爹主持公道啊,他吃完饭出来散步消食,被这块从天而降的黑石头砸死了,我爹这一辈子就没享过什么清福,好不容易过上几天悠闲日子,就被人不明不白砸死了,县令,你一定要为草民主持公道,查出真凶,让我爹身死心安,县令”
    有热心肠的人指着不祝酒肆说,“东西是从楼上砸下来的。”
    旁边也有人附和道,“对,差点把我也砸了,哎哟,高空抛物危险啊,现在人肯定还没有跑,县令快去瞧瞧,楼上的都是谁。”
    冯万和心里苦涩,楼上的还能有谁。
    开罪不起的一品大臣和他不敢得罪的煞神。
    前者皱皱眉,他的乌纱帽不保,后者不用说话,单是站在对面,他的腿脚都发虚。
    他敢拿人吗不敢都是祖宗都是爷。
    周围许多人看着,冯万和万不能在群众面前留下把柄口舌,他装模作样,佯装成清官,展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你先起来,本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无论如何,先将人安抚住再说
    瘦猴冲上去,被迫停在三楼的楼梯口,在暗中保护长娆的两个壮汉与一个冷面侍卫正在激战中,刀光剑影,四楼的楼梯都被他们踢坏了,脚下一片狼藉,又一旁跑堂的店小二惨死倒地。
    双方竟然势均力敌。
    两个壮汉是瘦猴亲自挑选的,武功上乘,脑袋很灵活。
    对面提剑的陌生侍卫,以一敌二毫不吃力,瘦猴子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大爷大奶奶呢
    正要下去叫人上来帮忙,就见四楼窗桕飞出一只筷子,正中提剑侍卫的手腕子,他冷不防被击,手腕受痛长剑掉落,近眨眼的功夫,两名壮汉的大刀已经夹在他的脖子上。
    “老实点”
    眼看凶徒被制止了,瘦猴才摸着楼梯溜上去。
    好家伙,这一脸凶相。
    “大爷”
    何遇衣裳松垮,披在肩头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俊脸阴沉,长娆被他抱在怀里,脑袋挨着胸膛。
    混球长眸紧盯着对面站在门口的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丝毫不惧,直接对上何遇的目光。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像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两人之间像是
    情敌见面
    瘦猴觉得奇怪,怎么他会有这种想法,不对啊,这人是谁
    厢房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何氏,她躲在书房的角落,怀里抱着一个贵重的瓷瓶,使劲往里面挪,眼睛里面满是惧怕和忧虑。
    哟,敢情那方砚台就是这个老婆娘扔下去的。
    瘦猴蹲着身子用鸭子步爬挪过去,避免自己引人注目,他动静很小猫着身子绕从书桌的另一旁,钻挪成功,挪到何氏旁边,掐着她的脖子,一把从她怀里把瓷瓶抢过来。
    “嘿老婆娘,怎么哪都有你你刚才是不是往窗外丢东西了”
    何氏双手不断挣扎,双脚来回噔着地,“放放开我”
    瘦猴也怕她死在自己的手上,抓着何氏的头发拖着她往外出去,“你栽了”
    何氏头皮都快被扯烂了,一路被瘦猴拖下楼去,中途踩空好几个台阶,腿脚磕磕碰碰撞出红口子,她低头看,不料看见死掉的店小二,吓得魂魄都冲散了。
    杀人了
    “冯县令,抓这个老妇人,她在楼上偷东西。”瘦猴故意将何氏丢到人群外围。
    冯万和说了几句话,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又不会查案子,正愁如何脱身,瘦猴真是活菩萨,立马就来解救他。
    “快说你偷什么了”
    何氏披头散发,老泪纵横,甩头道,“我没有我没有对了,是是他们杀人了,还搜刮民脂民膏对他搜刮民脂民膏,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个地痞混混叫何遇,他没什么正事做,还能住特别好的客栈,他的钱是偷来的,他爹的钱也是偷来的,他爹用偷来的钱给他买了一个媳妇,他的媳妇天生是个小狐狸啊,她勾引我儿子,何遇把我儿子的肋骨踢断了,还威胁我儿子要是敢报官,就杀了他,我一个妇人啊好不容易生养一个儿子,眼看儿要成人,就被他一脚踢废了,前些日子有贵人可怜,找人来帮我主持公道,县令老爷,那两个人是你们衙门的差役,被何遇杀了,就在不祝酒肆的后院,何遇把他们都杀了,尸体拿去喂了野狗,他怕你发现,丢了一些钱给我儿子想要封口,县令老爷,替民妇做主啊。”
    冯万和听完这些话,率先看看瘦猴的脸色,见对方面色无常,他才开口问,“办案讲求证人证物,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何遇偷钱,搜刮民脂民膏”
    何氏举手说,“民妇有”她左顾右看,在地上找东西。
    透过围观群众的腿脚间隙,看到一方黑色的砚台,何氏欣喜笑道,“那个砚台就是民妇丢下来的,他楼上全是值钱的东西,你快上去看啊。”
    终于等到这句话,瘦猴冷笑道,“冯万和,交给你了。”
    他抬手叫周围的汉子放开衙门的差役,冯万和指挥两人把何氏住起来,“你适才已承认从楼上丢东西,你可知你丢的这方砚台砸死一个花甲老人,押走”
    何氏鬼叫,“冤枉啊”
    差役将花甲老人抬走,灰衣男子哭哭啼啼跟着去,周围群众也跟着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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