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冷笑了声,“皎皎喊得可真够亲的”
    她缓缓卷起画作,于两旁吩咐了句“内官晏七与美人程氏私通,证据确凿,立刻带走交由淑妃娘娘处置”
    此言一出,不仅门外的知意呆住了,连晏七都怔住了,他一时连挣扎都忘了,被人挟持着一路进含元殿面见皇帝,他跪在地上,脑子里始终一片空白、错愕。
    直到应诏而来的程舒怀看见地上的画作,手忙脚乱地膝行到皇帝跟前,哭诉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皇上,皇上,臣妾的小字是皎月,但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的心里只有您一个人啊,您也说过臣妾的眼睛笑起来像天上的弦月,最衬这名字,您说过您喜欢的”
    皇帝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抬手一指地上的画儿,拧眉喝道“那你说那“皎皎”是怎么回事宫里除了你还有谁叫这名字”
    程舒怀当真是百口莫辩,扭头狠狠看向身后的晏七,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说,那究竟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要害死我吗”
    晏七当然不想害她,回过神忙辩解,“求皇上明鉴,奴才与程娘娘绝无私情,这上头的名字与程娘娘无”
    “无关”淑妃一口截断他的话,“那你倒说说这画上的名字不是她还会有谁”
    她说着朝皇帝盈盈一拜,“不瞒皇上,臣妾初听闻此事亦是不敢相信,遂派人在宫中四处询问,却得知晏七自程美人入宫后时常出入景元宫,臣妾也曾不止一次亲眼目睹二人私下里举止亲密,只是事关皇家颜面,臣妾当时也不敢妄下论断,想来是上天有眼,今次宫中失窃,搜查之下竟就搜出了如此不堪之物。”
    程舒怀听了个不可置信,抬手指着淑妃怒道“是你陷害我,一定是你陷害我的”
    “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这个贱人陷害我,您要为皎月做主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几乎是爬到皇帝跟前的,想要伸手去拽他的衣袍,却被气盛的皇帝抬起一脚正踹在了心口,“滚”
    他扬声冲外头唤了侍卫进来,“把她带回景元宫,这辈子不得朕令,永不得出这个狗奴才,拖出去施鞭刑,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
    那厢知意眼见晏七被带走,慌张之下连忙回了栖梧宫中寻纯致,所见所闻说出来听得纯致脸上一阵白,回过神来忙让她稍等,匆匆跑进正殿中拿出块令牌交到她手上,“你快出宫去慈济寺,请皇后娘娘旨意,但愿还能保晏七一命,快去”
    知意哪里敢耽误,拿了令牌火速便往宫门处赶,这时辰不早了,幸而守门的禁卫首领见到皇后令牌便未有阻拦,大手一挥放了行。
    她在城外雇了辆牛车火急火燎地往慈济寺赶,一路上险些把骨头都颠散架了,好容易扣了山门来到粟禾面前,来不及喘口气,忙说“姑姑救命,请姑姑通报皇后娘娘救救晏七,他被淑妃娘娘派人抓走了”
    粟禾听的心头一颤,上前两步抓住她手臂,拧眉问“出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敏欣在晏七房中找到一幅画,看了那画儿就断定晏七与程美人私通,奴婢出宫时正听闻他们要往含元殿去请皇上发落”她说起来急的很,“姑姑快去通报皇后娘娘吧,不能再耽搁了”
    粟禾也知事态紧急,答应着,正转身,却见身后的木门突然从里打开,皇后站在门口,蹙着眉,问“什么画”
    “按理说那只是一副山水图,图中画了一只鹰,不知是什么缘故,但听敏欣念说画下有程娘娘的闺名”知意想了下,“似乎是皎皎”
    话音落,皇后手中的佛珠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粟禾忙上前来扶,皇后手抓在门框上缓了口气,随即快步往外去,一边走一边吩咐让人备马车回宫,又冲粟禾道“再派人去给程嘉许传话。”
    一路疾行回宫,直奔含元殿而去,踏进院子便见右手边的树下吊着个人,遍体鳞伤浑身血迹斑斑,他听闻众人行礼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望过来,那一眼,险些让她脚下站不稳。
    胸怀中气血翻涌不止,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一瞬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忙移开目光,颤声留下句“先救人”,便提步进了殿中。
    淑妃也听得见外间的动静,心头突突一跳,瞧皇帝坐在上首扶额正烦躁不已,也不敢打扰,踌躇起身方才往外走了两步准备前去行礼,便只见皇后推门而入,瞧着她眸光凌寒。
    她一霎怕了,正想后退到皇帝身边寻求庇护,皇后却已气势汹汹几步到她面前,二话没说扬手一巴掌,径直将她扇倒在地,“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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