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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到我妈妈了。

    我知道我在做梦,因为我妈已经去世了好多年,以至于我都快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但是她在梦里却很清晰,她向我走过来,我对她伸出手去,我说“妈妈,我冷。”

    梦里我妈脱下衣服来盖在我身上,把我抱得很紧,我窝在我妈怀里特别安逸舒服,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我吸吸鼻子对我妈说“妈,我想吃你做的猪脚姜。”

    小时候我妈做的猪脚姜实在拿手,酸酸甜甜,口感软软糯糯,最是我喜好的那一口。

    其实我在梦里是不忍心指使我妈去做饭的,但是我知道昨天夜里我吃了一颗安眠药,所以拜这顿好梦所赐,我可以尽情的多看看我妈。

    我妈转眼把猪脚姜端上来,挑了一大块搁到我碗里,我激动得直搓手,张大口,一口就咬了上去。

    软软的弹弹的我正吃的美,就觉得有人在捶我,生生把我捶醒了。

    我真的是特别懊丧与恼火,有什么事一定要叫醒我呢,就不能等我吃完这一口再说吗

    但是半睡半醒间又觉得不太对,我嘴里确实咬着什么东西,滑滑qq的,我又张嘴咬了两口,那人把我捶的更厉害了。

    我突然意识到,床上有人。

    这个想法让我瞬间大脑嗡的一声,全身血液直窜天灵盖,噌的一下撑起自己,暗淡的睡灯下就发现,被窝里果真有一个裸男

    我想也没想,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床。

    那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好在这地上铺了厚厚的兔毛地毯,不至于摔出个好歹来。

    其实他翻身落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家呢,而在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敢睡在这张床上的男人,恐怕只有我的丈夫,江以宁。

    果然,被蹬下去的男人在隐忍了半晌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责问我“霏霏,折腾一晚上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真的是江以宁我赶紧跪着匍匐过去,趴在床边伸手想要捞他。

    江以宁坐在那里覆着脸,满腔的起床气“你发神经了么”

    我期期艾艾“我、我、那什么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这可真不怪我,他又没告诉我,他昨晚会回来。因为结婚都快一年了,他除了偶尔打来电话损我两句,整整一年,他都未曾在这个家里出现过。

    这儿是他抛弃的冷宫,我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皇帝想起来临幸我,连声通传都没有。

    估计江以宁也是觉得自己没打招呼在先,坐在地上有一些沉默,我伸出手去,“我拉你起来吧。”

    “不用了。”他自己爬起来了,结果一脚踩在我吃过的薯片袋子上,脚底一滑,又扑街磕在床柱子上。

    他站稳以后就彻底生气了,捂着额头十分的愠怒“你这个房间都没有人打扫吗”

    有人打扫的,只不过我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又不喜欢私人空间被人打扰,所以通常一周只准家政进来清洁一次。

    我自知理亏,连忙赤着脚跳下床,去拉开落地窗帘。

    窗外大雪封路,虽然雪已停,但日光刺啦啦的这么射进来,瞬间让他的手覆在额上。

    手指修长又指节分明,他以手遮目,抬高手腕眯了一眼手表,声音嘶哑的责备我“我凌晨3点才赶回来,怕吵到你们休息衣服都没换,结果你一直蹬被子,我不停的给你盖,谁知道你就把我缠得紧紧的根本没法睡,后来”他语气恨恨的怨怨的“你怎么还咬人”

    这个嘛我真心解释不出口,我总不能跟他说,我原是梦到自己在梦里把他当猪蹄子啃了,那我估计江以宁当场就得吐血。

    我垂头敛着脸,悄咪咪的拿眼觑他,看他虽然光着上身,腿上的裤子倒还是西裤,虽然已经有褶皱,但依然不失分寸。

    想必,同床共枕的这几个小时,我们也没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我手指指床“那要不你再睡会儿”

    他冷冷的“不用了,我还有事。”

    “我待会儿来叫你起床,你再睡会吧”

    “不用了。”

    这是他的家,他一年未归,回来以后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就是“不用了。”

    他低头怒视胸前的牙印,还沾着口水,一脸嫌弃。

    我是特别有眼力见的,赶紧就跑去浴室给他取毛巾。

    这宅子24小时都备着热水,放了两下子水就是热的了,我浸湿了浴巾拧干净,拿到他跟前,没想到他扎着两手看着我,我没办法,只好给他擦。

    我擦得挺轻的很仔细,倒不是想占他便宜,而是我咬的那地方太诡异,恰好是江以宁胸前一块肋骨的两边,下口也够重的,门牙咬的地方都出血印了,其他地方也惨不忍睹,估计再过一会儿肯定能变成一椭圆色的淤青。

    我挺不好意思的,擦的脸都红了。

    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清楚江以宁裸着是什么样,白白净净的连颗痣都没有,身上瘦瘦的没什么大块肌肉,但是线条也有,总起来说刚刚好,唯一不美观的地方就是他身上有一道伤疤,我目测了一下有一拿那么长,竖着跨在上腹上,深色的伤口明显区别于一旁的肤色,而且还横着一道道针缝的印子,看上去特别不和谐。

    我数了数,一共缝了九针。我曾经做过阑尾炎切除,我很清楚伤疤愈合的样子,这么清楚的印子,应该是刚做完手术一两年的样子。

    江以宁的事,不是我无心过问,而是就算我问,他也会嫌我烦肯定不会告诉我。

    我已经把牙印擦了好几遍了,江以宁却冷不丁的伸出手一把攒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的手攒着毛巾就被他按在了那处刀疤上。

    我吓了一跳,他只管紧紧攒住我往那儿按,他的声音都有一点变了,像被什么阻碍了一样,哑着声对我说“你怎么能”停顿了片刻他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你怎么能”

    他眼睛里莫名的蒙了一层水雾,我都以为我看错了。

    我惶恐的被他攒着,他却再没说出下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松了手,轻出了一口气,然后突然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那句话他整个人就有些落寞,他背过身去,问“我的睡衣呢”

    他一年没回来过,他的衣服早被我拿去隔壁房间了,我赶紧跟他讲“我去别的屋帮你找。”

    “算了。”估计他也是知道这屋里没什么东西是他的,他下达了另一条圣旨“你去帮我找一套衣服吧。”

    我去隔壁房间帮他找衣服,他的衣服很好找,都是定制的,尺寸、颜色、搭配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挂在那儿,又有专门的人保洁,所以我抓起一套就回来给他放到床上。

    他扫了一眼,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的衣服,是老七的。”

    天知道家里怎么还会有岑君西的衣服我看他俩身形也差不多,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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