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兄弟可就要倒霉啦。”

    玉旒云道“也是一虑。诸位要是觉得玉某人说话还有点分量的,玉某人来替你们参他一本,如何”

    众人先是一愣,既而大喜“如果玉将军肯出面,这老小子就活到头了。”

    玉旒云道“那好。你们把详细的情形再好好儿跟我说一遍,他做的每一件恶事都不要漏掉,我即刻就写。我牵头,你们愿意署名就署上,不愿意的也无所谓。此事由我一力承担,总算我离开军职后再为将士们做点事。”

    众人都情绪高涨,纷纷道“谁怕事谁不是汉子玉将军牵头,我们都跟着签名”

    玉旒云便向石梦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取了文房四宝来。邓川等人一边各自回忆,一边相互补充,玉旒云就笔走龙蛇飞速记录。约莫一顿饭的光景,终于把范柏所做的恶事都写了下来。玉旒云又润色誊抄,末了署上自己的名字,而邓川等人也都跟着签名。

    “这折子递到万岁爷的手里,”玉旒云道,“待我再写一封信给他,算是私下里再把事情说一回,不愁范柏不垮台。”

    邓川等人觉得她简直是仗义无比,颇有侠士之风,都道“玉将军肯替将士们和百姓做主,这恩德我们绝对不能忘。您将来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万死不辞。”

    玉旒云道“快别这样说。大家一同出生入死过,分什么彼此这折子和信事关重大,得确保稳妥地送回京城才行,大家可有什么想法”

    一人道“这个大可包在我身上我弟弟也被姓范的整治了,原本是武术教习,现在分派去管军报递送。我就叫他八百里加急亲自递进京城,包准稳妥。那姓范的只顾着风流快活,从来也不管军报,少了个人他不会发觉。”

    玉旒云喜道“那可正好。不过八百里递送折子和信件给皇上,未免使人生疑。待我再写一封信给皇后娘娘,烦她帮忙转交一切。令弟帮我八百里加急送信给皇后,外人见到了,只会骂我玉旒云以权谋私而已。”

    如此缜密,众人皆佩服万分,无有不点头赞成。

    玉旒云就道“事不宜迟,我今晚就把信写好,明天一早送出。”

    众将士知道能惩恶锄奸,兴致大好,又谈了许久才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玉旒云的书信就八百里加急往西京递了。除了参劾范柏之外,她给庆澜帝的信中当然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内容正如早先和石梦泉所商议的,他们要夺回兵权来。不过她的信写得很隐晦,只说自己打猎游玩到了郑樾边境,听闻郑人蠢蠢欲动,将要攻打樾军,恐怕边境驻军兵力不足,要庆澜帝即刻晓谕瑞津驻军,前来支援。兵贵神速,她写道,请陛下立刻决策,送信士兵就地立等调兵秘旨。

    整一封信中她没有提到自己想做此次行动的主帅,然而,庆澜帝的秘旨由传信士兵带回,自然是交到她的手上,到时就名正言顺地成了奉皇命挂帅。

    算来信函往返加上庆澜帝处理的时间,差不多要十天。于是船就在此地停靠不走。玉旒云利用这时间接见了大批对范柏不满的兵士,才三日,她来到此间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军营,唯独范柏自己只顾寻欢作乐,丝毫不知。士卒们对去年翼水一战记忆犹新,争相前来拜见玉旒云。玉旒云又听了他们许多对范柏的抱怨,知道连操练也荒废许久,就叫石梦泉亲自督操,士兵听闻,个个兴奋不已,操练认真,胜过从前十倍。

    张至美夫妇也跟着一起耽搁在营地。他二人虽然想早点儿去寻公孙天成搭救牟希来,但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他们看玉旒云好像有军务似的,也不好一味地催促人家动身。张夫人心里焦急,只得把怒气都发在丈夫身上。张至美素来怕老婆,只有好言安慰“我看玉大人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她总会把我们送到楚国去的。现在着急白白伤了身子,夫人还是既来之,则安之。”

    张夫人道“好个既来之,则安之,这里除了一群武夫什么也没有,我怎么安哪”

    张至美道“夫人莫急。那天听到兵士们闲聊,说此地从前是个大商港,繁华无比。现在虽然被军队驻扎着荒废了下来,但是旧日名胜应当还在。我可以陪夫人去游玩一番这时闲人都走光了,正好清静。”

    张夫人想了想,道“也好,日日都在船上看那些武夫,看得我眼睛都疼了,咱们这就去吧。”

    两人因相携出门,避开了众人的注意,闲游到了城中。看到码头市舶司的门楼他们才晓得此地原叫“富安”,这时哪儿还有半份“富安”之景走到了城里,不见店铺开门,也不见饭馆做生意,行人道路以目,都匆匆而过,他们就想打听有什么名胜也找不着个问路的人。张夫人本是出来散心,这时更加一肚子怨气,骂丈夫道“这里既没有吃的,又没有玩的,风景也不好,你拉我来做什么我们还是回船上去吧”

    张至美自觉有错,一声不敢吭,但一抬头,忽见街道尽头一片开阔的湖光,上面彩旗招展,又传来锣鼓之声。他忙道“夫人,那边似乎有什么热闹的事,我们看过了再回船上不迟。”

    张夫人翻了翻眼睛“好吧,反正都走到这里了。”夫妻二人就朝湖边走去。

    到了跟前,才觉得这是到了“富安”了,只见有两艘画舫,各载十数个美貌女子,人人手持乐器,正在演奏。而水中间又搭起一座台来,上面亦有十来个身材曼妙的舞娘在翩翩起舞。岸上人席地而坐,围着一个小小的水池。池中高低错落,砌成迷宫一般,最神奇的是,湖水被引到池中就依迷宫的走势而流淌,恰恰可经过每个宾客的面前。仆人将菜肴从一边放到水面上,菜肴便自动在各位宾客间流转,是为“流水席”。张氏夫妇在西瑶也算是出自高官之家,尚且未见过如此阵仗,这时不由傻了眼。

    张至美不识人情世故,只道是富安的名流公子在此聚集,心想难怪饭馆都关门,原来吃饭的人都到这里来了。这流水席实在有趣之极啊他便想上前看个究竟。

    张夫人名门千金,架子很大,别人不出声邀请,她是决不肯到跟前的,省得被误会是想占便宜,因此拉住丈夫,就是不让他过去。张至美低声央求了几句,反而被她呵斥“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识过做出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干什么”

    这句声音稍微大了些,吸引了席上人的注意,便有一个青年站起身来,打量了二人一下,笑道“两位好是面生,是远到而来的朋友么不嫌弃的话,请过来喝一杯,尝尝小菜。”

    张至美心花怒放。张夫人却还要矜持,道“多谢公子美意,不过我夫妻二人只是路经此地,无意中撞到了公子的席上。素不相识,不便叨扰。就此别过。”说着,使眼色叫张至美跟她离开。

    那青年哈哈一笑,走上前来拦住了他们的道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既然撞上了就是有缘分,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在下姓范名柏,草字青陵,西京人氏,不知二位朋友从何二来”

    张至美见夫人面上并无愠色,因壮着胆子接话“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公子的名号实在古雅。小生不才,姓张名至美。我和夫人都是西瑶人氏,做生意来到北方,偶然撞到了此地。”

    范柏笑道“西瑶西瑶好地方啊听说人杰地灵,可惜范某无缘一游。二位请一定要给在下一个面子,同饮一杯。请”

    张夫人这时候架子也拿够了,就轻轻点了点头,跟丈夫到范柏身边落了座。范柏自然吩咐替他们添上杯碟,又将各样菜肴一一介绍,殷勤无比。张氏落难,已经很久没享受这种前呼后拥的待遇,一时真是开心无比,恍如身在梦中,不愿醒来。

    但是,才喝了几杯酒,张夫人和觉得有人把手往自己腰上揽,大惊之下,回手就去打。不想,手也被人抓住了。她恼怒无比,却听范柏道“嘻嘻,小娘子好厉害呀,竟然敢和本大人动手呢不过没关系,越是厉害,本大人越是喜欢。”

    张至美见妻子被辱,跳将起来“范公子,萍水相逢,你你怎么可以调戏我夫人”

    范柏道“嘿,什么萍水相逢这里是军营重地,你们冒冒失失闯进来,本来应该治你们死罪。现在本大人看你老婆长得标志,打算把她收在身边,以抵消你的罪过。你还不快谢谢我”

    张至美道“这这怎么使得请范大人念我们人生地不熟,就饶过我们吧。”

    范柏道“到了本大人的地盘上,万事都是本大人说了算。现在我让你快滚,滚的慢了,休怪我不客气”

    张至美虽然窝囊,但是怎能容人侮辱妻子,这时把心一横,大吼一声朝范柏扑了过去。范柏哈哈大笑“病猫也想发威”抬起一脚把张至美踹开一边。旁边席上所坐本来就是他一伙的亲信军官,自然一拥而上,拳加。

    张夫人见这阵势,岂不是要叫丈夫命丧当场了,急得大叫“你敢打他你知道他是何人”

    范柏嘿嘿笑“他是何人莫非是西瑶皇帝西瑶太子哎哟,那你不是王妃么难怪这么厉害。”说时,手已朝张夫人脸颊上捏去。

    张夫人又惊又怒“我夫君和我都是你们玉旒云玉大人的座上贵宾,你们敢如此无礼,少时玉大人一定收拾你们”

    玉旒云范柏惊了惊,但怎么也想不出玉旒云怎么会和两个西瑶人一起来到自己的军营中。

    他手下的人素知玉旒云睚眦必报,都不敢再打了“大人,如果真是玉旒云来了,这事”

    范柏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怕玉旒云,因哼了一声,道“玉旒云怎么啦把这蛮子给我扔水里去”

    手下人一愣,不好公然违抗,只有把张至美拎了起来“扑通”丢下水。张夫人惊呼着要去相救,但是被范柏抱住动弹不得。看到丈夫扑腾了几下,终于被水淹没头顶,她一时又气又急,眼前发黑晕了过去。范柏抱着个“死”美人,好不扫兴,骂了句粗话,道“反正娘们我也抢了,他男人我也杀了,就算玉旒云真来,死无对证。蛮子败我的兴,今天不玩了,回府去”

    众手下听他这样讲,也都起了丝侥幸,暗想玉旒云哪有这么巧跑到这里来呢她被削了兵权,不是正和皇上闹脾气么就算她来,咱把过错都推到范柏一个人身上,总牵扯不上自己就是。

    于是大家跟着范柏收了席,浩浩荡荡回总兵府。

    只是张至美沉下水并没有溺死,本来昏昏沉沉,呛了几口水之后竟然清醒了过来。虽然不识水性,但是一来求生乃人之本能,二来他实在不能眼看着妻子被人霸占,因此手划脚蹬拼命往岸边游。也是命不该绝,居然挣扎到了岸上。他看范柏等人正收拾离开,暗想,自己此时冲上去,非但救不得妻子,还要丢了性命,不如等着回去找玉旒云搬救兵。于是就在画舫后面躲着,等一众人都走了,才爬上岸去。

    他不顾浑身伤痛,使出吃奶的力气往码头跑,引得街上不多的几个行人纷纷侧目。到得船上,撞见第一个人,他就嘶声问道“玉大人在哪儿救命啊”

    玉旒云本来在舱内和邓川等人分析本地情况,万一郑人来袭,大家好立即应对。听到外面吵闹就来看个究竟。见一个遍体鳞伤的张至美朝自己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跟前,道“玉大人,不好了。我夫人被人抢走了,求你快去救救她”

    玉旒云莫名其妙,叫他把话说清楚。张至美就声泪俱下地把事情的前后讲了一回“那个叫范柏的,禽兽不如。我们说了大人的名号,他还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你跟范柏说玉将军在此”邓川大惊。

    张至美点点头“说了,但他还是抢走了夫人又叫人把我丢到水里”

    邓川本来觉得他可怜,这时真恨不得踢他一脚“你好好儿的去招惹”想想觉得骂也无用,转向玉旒云道“玉将军,恐怕这范柏知道您来到此间,不时就会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

    玉旒云轻轻蹙眉如果范柏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岂敢前来硬碰还不是赶紧报告吕异。那样可就麻烦了,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因冷笑了一声“他动我的客人,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石将军还在操练么你去叫他把人都集合到码头上来不,都集合到总兵府门口去。我就去见见这位范总兵。”

    范柏回到了府中,心里就打起了鼓那两个西瑶人若只是为了脱身,也没必要编造自己是玉旒云的客人啊莫非玉旒云真的来了

    前思后想,越想越后怕。也没心思去享受新抢来的美女了,一壁叫人悄悄去城里看看有否玉旒云的踪迹,一壁去了笔墨来,急急给他舅舅吕异写信。可是这封信才写了一半,那派去探听消息的人就面如土色地闯了进来“范大人,不得了,邓川他们几个煽动了一大群士兵已经到门口了恐怕是要造反”

    “邓川”范柏怒道,“这小子活腻了,是想连十夫长也没的做么你去叫亲兵们来,咱们去门口会会他。”

    那人汗如雨下“大人,亲兵们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恐怕也被邓川煽动。大人不如避一避”

    范柏火冒三丈“避什么避难道邓川还敢以下犯上杀我这朝廷命官”说到这里,一忖度邓川背地里早把自己恨了十七、八个洞,但一直未见有什么动静,怎么今日突然发难,莫非是玉旒云来给他撑腰因问“邓川和什么人一起可有玉旒云在”

    “小人”回答得支支吾吾,“小人不认识玉旒云”

    “我操”范柏一个嘴巴子打过去,“玉旒云就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再回去看看”

    那人被他打得在地上叽里咕噜直打滚,几乎要闯出门去时,忽然有人在他腰上一踏,将他停了下来。就听这人道“范总兵找我么”正是玉旒云进来了。

    范柏见邓川、邵聪等人都跟在玉旒云身边,知道今日之事凶多吉少,强自冷笑,道“怎么,玉大人做领侍卫内大臣做得不过瘾,还要跑我这里来招揽我的人马么”

    玉旒云笑了笑“范总兵自己三妻四妾的日子过得还不够,还要抢我朋友的夫人么”

    范柏道“若是为了这件事,实在是个天大误会。尊友迷路撞到了我的酒席上,自己又不甚失足落水,我看她妻子一人无依无靠,就先带回府里来了。既然尊友已然获救,我这就叫人把他妻子送回去。”

    玉旒云道“有劳,有劳。不过我这朋友是西瑶人,西瑶人做生意不能只求保本,须得有赚才好。他又是做生意的大行家,向来是一本万利。范大人光归还他夫人恐怕还不行,你须得把你的小妾们统统都送给他,他才能勉强善罢甘休。”

    范柏知道这是故意寻衅,玉旒云特特来找自己麻烦的,不敢硬碰,便道“好说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一定照办。”

    玉旒云说“那好。”但是并不离开,反而直朝范柏走了过去。范柏不禁退了两步“做什么”玉旒云不理他,一把抓起桌上写了一半的信,扫了两眼,笑道“呵,你舅舅和他的朋友们最喜欢说我玉某人别的本事没有,只晓得找皇后娘娘撒娇,原来范总兵也是别的本事没有,只晓得找舅舅帮忙。呵呵,吕将军竟然五十步笑百步,他日我跟他见面,定要好好笑话他一番。”

    范柏见讽刺不成,客气也不成,只有威胁了,道“他日玉大人和我舅父见了面,恐怕要先回答我舅父,为什么身为统领禁军的领侍卫内大臣,却要跑到边关来折腾戍边的军队。”

    玉旒云冷哼一声,朝范柏的椅子上一坐,道“玉某人本来是打猎散心,游玩到此,听说有些人把军营搞得乌烟瘴气。我最看不过这种事,所以非得来折腾一下这个人不可”说着,不待范柏反应过来,“呼”地一脚登了出去,就将他踢得凌空而起,飞过了桌案,直落在邓川等人的面前。

    范柏摔得七荤八素,帽子也歪了,脸也绿了,索性豁出去大骂道“玉旒云,你有胆就把爷爷给杀了。爷爷没犯大错,我看你怎么跟皇上交代。”

    邓川听了,大怒“你还没犯大错你把军队搞得不像个军队别得意,玉将军已经率领我们联名参了你一本,皇上自会发落你。死罪是不见得有,不过,也叫你尝尝去伙房烧饭的滋味”

    范柏听得此言,猜想玉旒云已经到这里好几日了,那联名折子恐怕已经送到西京。若是别人参他,兵部里有的是吕异的人马,一定能半途拦下来,然而玉旒云是领侍卫内大臣,这是正一品的大官,比兵部尚书品级还高,况她又是皇亲国戚,公爵乃是超品,哪一个敢拦她的折子自己落在她手上,说不定还有人要落井下石呢。除非吕异撕破脸皮来跟玉旒云斗一场,但是自己只不过是人家的外甥,又不是亲儿子,人家又岂肯为了自己大动干戈

    想到这里,他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即趴在地上给玉旒云磕头道“玉大人,是下官错了。还请大人念在和我舅父的交情,饶过下官一条小命。”

    玉旒云嘿嘿冷笑“我几时说要取你的性命了我又不是刑部尚书,也不是钦差大臣,还不能先斩后奏。”

    范柏继续磕头“多谢玉大人。”他想邓川等人肯定已经告过状了,玉旒云多半是来为这些昔日追随过自己的人出头,因道“下官有眼无珠,当时错降了邓副将等人的官职,玉大人要为他们复职,下官立即照办。”

    玉旒云拿起笔来把玩着“他们又不是我的部下,我也不是兵部尚书,怎么能干预你的人事任免不过,我国自皇帝以来就推崇唯才是举,军中是谁的军功高,谁的军阶也就高,这才是我军能够所向披靡的秘诀。我跟你说这道理,至于怎么办,那是随便你。你终究还是这里的总兵,我不过是来此游玩的客人而已。”虽这样说着,却把笔“咄”地朝范柏丢过去,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脸上,立刻画出一道墨印。

    范柏哪里还有半分脾气,唯唯连声地爬了过来,拿过纸张,立刻就写了公文,将邓川等人官复原职。

    玉旒云道“好极,好极。邓副将,麻烦你亲自把这个拿到总兵府门口去张贴邵参将,我看范总兵也累了,你找人带他到后面去休息,千万要保护他的安全。此外,加派人手,任何人不得出富安镇。”

    邓、邵二人都领命。他们知道这里刚才上演的实际是一场兵变,如果传到了吕异的耳朵里,大家都有麻烦。在庆澜帝的圣旨未到之前,可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不过两人又犯愁富安并不是堡垒式的城池,没有城墙围绕四周,也自然不能关起城门来对人详加盘查,充其量,只能关闭军营大门。但若范柏的同伙这时已经跑脱,那就难以查找了。

    正在犯愁的时候,忽然见到石梦泉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大人”他对玉旒云一抱拳,“哨兵来报,发现郑国军队正在边境上操练演习,不知他们是否企图偷袭,请大人示下。”

    “哦”玉旒云闻言大喜这就要交上了火,就算有什么消息走漏到吕异那里,他为怕落下个不识轻重的罪名,肯定不敢追究范柏的事。于是拊掌起身“来,来,来,替范总兵传下令去,我们也到边境上去操练演习,看看郑国人玩的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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