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萧景廷闻言也只是笑,语声温温“首辅乃是先帝留给朕的股肱之臣,朕自是相信首辅的。首辅一向忠心,自不会做出这等欺君罔上之事,想来这认罪书也是那多寿故意为之,欲要挑拨你我君臣。朕自不会上当。只是”
    萧景廷语声微顿,随即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旁的什么事倒也无事,偏巧此事牵扯到德妃与淑妃,昨儿又闹得厉害,朕这里总要给吏部尚书以及襄阳侯府一个交代,还请首辅万要配合才是。”
    阮修竹深吸了一口气,掩在袖中的手掌慢慢的握紧了,指甲恰在掌心处,因为用力过度几乎要掐出血肉来。
    然而,萧景廷的声调仍旧是慢条斯理的“这样吧,朕记着这些日子首辅家中也确实是出了不少事先是阮夫人有孕,前儿阮二姑娘又摔了腿正所谓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首辅便将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歇些日子,好好陪一陪家里人,理一理家事吧。”
    阮修竹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克制力,方才能够维持着面上的恭谨,微微垂头,沉声应下“是,臣明白了。”
    其实,阮修竹也知道萧景廷只是敲打他罢了他身为内阁首辅,身下的位置以及手头的事情不是谁都能顶替的,皇帝现下至多就是让他在家呆个几天罢了,最后还是得把他请回来。只是只是,阮修竹这些年来,还从未如此丢脸过,这种屈辱就像是鞭子,重重的抽在他的脸上,令他脸色苍白,近乎惨淡。
    见他应得干脆,萧景廷倒不至于穷追猛打,很快便又放缓了声调,开口与他商量了一些朝里的事务。
    阮修竹脸色也稍稍好了一些。
    君臣两人这般说了一会儿,眼见着屏风后的阮清绮无聊的要打哈欠,事情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萧景廷正欲开口让人送阮修竹出门,忽而又听得门口一阵喧哗。
    萧景廷抬手揉了揉额角,似是有些不耐,开口问了一句“外头是怎么回事”
    不一时,便有內侍上来,附在萧景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萧景廷听后又看了看阮修竹,然后便摆了摆手,道“罢了,就先说到这里吧,首辅也先回去吧。”
    阮修竹素来敏锐,自然意识到了萧景廷看来的那一眼里似有异样,心下微微动了动,一面行礼告退一面琢磨着皇帝那一眼的意思。待得出了门,看清殿外情景,阮修竹的眼角方才抽了一抽,明白了过来。
    原是德妃来了。
    只见德妃一袭华服,云鬓高挽,神容美极。她被宫人內侍们簇拥着站在廊下,正一脸漠然的吩咐侍卫将那多寿压在庭中,当着众人的面行杖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德妃竟是没让人堵住多寿的嘴。以至于侍卫行杖时,多寿那含糊的痛呼声亦是跟着此起彼落,嘶声裂肺,简直是惨烈的令人胆战心惊。
    阮修竹看着,脸色也不大好,不禁沉声道“德妃娘娘,此乃陛下居所,原该清净庄肃才是。您在此施刑,恐怕不太合适吧”
    德妃眉梢微抬,拿着帕子掩唇一笑“果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人胆大包天,胡乱攀扯首辅,您竟还能不计前嫌的过来替他说话。哎呀,不知道的,还以为首辅是心疼自己人呢”
    “还请娘娘慎言”阮修竹目光冷凝,落在德妃脸上。
    德妃仍旧是笑“是,首辅的话,本宫记下了。只是,圣人都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宫不过是个女子,平日里记仇些,小气些,应也无碍的。”
    德妃毕竟是宫妃,阮修竹作为外臣实是不好与她计较太过。再者,此时多寿此时正在庭中行杖,神志癫狂,嘴里那些的话也都是不干不净,还不知要说出什么来。
    阮修竹不好在此久留,忍了忍,最后还是忍着气起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德妃这才将掩在唇边的帕子收起,冷冷一笑,轻啐了一口“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贼竟也忍得住”
    边上伺候的宫人闻言不由大惊,连忙唤了一声“娘娘”
    无论如何,阮修竹毕竟是首辅,德妃这般说便有些过了。
    德妃却是不以为意,眼角余光往书房紧闭的房门处瞥了眼,唇角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声音又淡了下去“放心吧,本宫自有分寸这点事,陛下不会管的。”说不得,皇帝也乐得叫她多骂几声呢。
    约莫是经了那样的事,德妃如今反倒有些破罐子破摔,行事上竟还比之前更随意些了以前的话,她还想过要当皇后,可如今
    于她而言,再怎么差也差不到哪去了,倒不如凭自己心情做事,过得轻松些。
    阮修竹忍了一路的气,一直到了阮樱樱的屋里,瞧见素来疼爱的小女儿,这才觉着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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