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紧,只觉得好似有猫爪在心头挠着。于是,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忽的便探手去抓萧景廷的袖子。
    袖角被抓,萧景廷不得不顿了顿。
    阮清绮一边抓着人的袖子,一边仰头去看他。
    随着她的动作,蓬松的乌发自她肩头滑落下来,露出雪白柔嫩的小脸。只见她睁着一双明亮的水眸,噘着嘴,颊边微晕,那模样看着竟是十分的乖巧可爱。
    萧景廷扯了下袖子没扯开,最后也只得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别乱撒娇。”
    阮清绮脸上更红了,但还是厚着脸皮求问道“陛下适才说得这般清楚,想必是心里已有猜测了吧就,不能再说几句”
    萧景廷顿了顿,还是妥协般的多说了一句“听说,你兄长送药过去时,特意寻了个借口,支开屋外伺候的下人。”
    这话说得有些含糊,阮清绮隐隐抓着了些头绪,一时间却又理不清思绪。
    然而,萧景廷已是不打算再说下去了当时边上没有他的人,自然就不知道阮行止送药时屋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才会令对方直接开口屏退下人。而,燕王又是否是撞见了什么方才会改了态度,起意送人
    这些事暂时都没有定论,只能说是猜测,连萧景廷也不太确定,自然不会说给阮清绮听。
    趁着阮清绮失神想事情,萧景廷很是顺利的将自己的袖子从阮清绮手中抽出,随口宽慰了一句“反正,无论因为什么,这事总与我们无关,随他们闹去吧。”
    阮清绮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很快便转开了念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也不知道阮樱樱见着了燕王送去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阮樱樱见着了燕王送去的那两个嬷嬷,心下自然是极高兴的。
    阮樱樱毕竟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听着那两个嬷嬷一口一个“王爷担心姑娘身体,实是放心不下,特意派了老奴过来伺候”“再者,姑娘日后毕竟是要嫁入燕王府做燕王妃的,王府的规矩也该知道些才好”。
    阮樱樱听着这些话,想到燕王为自己这般费心,只觉得心头一软一暖,满心赧然,颊边更是烧得通红,便也低声应了下来“那,就有劳两位嬷嬷了。”
    两位嬷嬷都是极精明的,来时又得了燕王叮嘱,哄完了阮樱樱后便又姿态恭谨的退到边上去了。
    一侧的阮修竹看在眼里,不觉蹙起了眉头,脸色也微微的冷了下来他不是阮樱樱这般天真好哄的,自然知道燕王这般不打招呼直接送人这样的事情是有些过了。只是,燕王并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眼下此举只怕是另有原由。
    阮修竹思忖片刻,一时竟也猜之不透,便要抬步往外走去。
    偏偏,阮樱樱现下摔了腿,一时下不来床,本就是缺乏安全感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阮修竹起身欲走,不由惊惶起来,连忙细声追问道“爹爹,你怎么忽然要走了”
    闻声,阮修竹顿住步子,勉强缓下神色,侧头安慰女儿“我去换身衣衫。”稍作迟疑,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大哥,让他去厨下盯着人给你煎药,现下都没个踪影,少不得也要去说他几句。”
    听说阮修竹要换衣衫,阮樱樱便不觉想起自己适才小孩似的窝在父亲怀里哭泣的模样,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羞悔了,脸上更是羞红。
    其实,若叫她自己来说,还是很想留阮修竹在屋里的反正,让人帮张屏风,不也能更衣不过,身边毕竟还有燕王送来的那两个嬷嬷,阮樱樱也不过是想了想,还是将那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抿着唇笑起来,甜甜的“嗯,那我在这等爹爹。”
    她笑容天真,像是纯白的花朵,素净柔软,叫人只是看着便不由觉着心动。
    阮修竹心下虽还思忖着那些烦心事,此时不免也不由牵出些微柔情,露出笑来“嗯,知道了。”
    待阮修竹出了门,自是很快便知道了阮行止借口调开屋外伺候之人的事情,不由变了脸色,当即便变了脸色,起身去了书房,然后让人将阮行止唤来说话。
    阮行止已是知道了阮樱樱的身世,偏还撞见了阮樱樱与阮修竹两人在屋里的那些事,难免就有些心虚了,这才反应过度的屏退下人。现下听到阮修竹唤他过去,他竟是对这个素来敬畏的父亲也生出了些不太好的想法。
    只是,阮行止到底还是没有推脱,稍稍收拾了一下后便起身过去了。
    谁知,才推开书房的门,便见着个砚台自半空飞来,几乎便要砸在阮行止的脸上这要是砸中了,还不知会不会砸死人呢。
    阮行止见机快,反应及时,立时便跪下见礼,顺势避开了那迎面摔来的砚台,沉声道“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渣哥肯定是会虐的,先让渣爹虐一下他吧。让他们窝里斗、互相伤害才有趣呢渣哥不正常的三观会继续崩坏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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