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就这样站在门边, 面无表情的听了一刻钟, 随即方才将推开一半的房门慢慢合上, 然后微一甩袖,抬步离开了。
    因着燕王来时,屋外并无旁人,也没有惊动什么人,自是无声无息;此时, 他甩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依旧是无声无息, 甚至屋内正说话的阮樱樱和阮修竹都未发觉他有来过。
    燕王回了自己的殿里, 独坐着思忖许久,方才下定了决心,唤了侍卫入内来, 吩咐道“虽说我与阮二姑娘的婚事已定了, 可终究还未正式成婚既然她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许多事情也该小心些。如今阮姑娘既是伤了腿,身边也得有些仔细的人伺候着,回头你替本王挑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去伺候阮二姑娘, 闲时也教教阮二姑娘的规矩。”
    燕王这般自然不单是派人“伺候”阮樱樱, 而是要借着阮樱樱的腿伤在她身边安插几个眼线。更何况,阮樱樱毕竟是未来的王妃,说是安排几个嬷嬷教她学规矩自然也是应当的。
    侍卫却是不知这些,只当是燕王格外看重这位王妃,连忙应了下来, 想着回头就去挑人送去伺候阮二姑娘。
    然而,燕王想了想,忽的又问道“先前派去许州的人都回来了吗”
    侍卫闻言一怔,连忙点头“是,都回来了。”
    燕王沉默片刻,重又道“让他们接着查下去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给本王查个清楚。
    侍卫闻言,恭谨的脸上不由也浮出些微的惊容许州乃是大徐氏出嫁后所居之所,燕王当初也曾派人前往许州探查,毕竟阮樱樱是未来的燕王妃,大徐氏又是阮樱樱的生母,有些事总要查个清楚才好。只是,大徐氏人都已经埋在了黄土里,那些旧事也都时隔多年,查起来总是不甚容易那些人还没查出什么,燕王便已与阮家议定了婚事,下令把人召回来了。
    侍卫心知这是燕王爱重阮姑娘,信任对方,两家又已定了婚事,追究无意,方才将人召了回来。正因如此,燕王此时重提旧事,他才会掩不住的惊色。
    燕王自是看出了对方神色变化,但他并未多加皆是,冷着脸摆了摆手“下去吧。”
    侍卫很快便收敛起面上神色,行礼退下了。
    燕王则是独坐着,冷淡的面上渐渐的浮出些冷笑来确实,他当初正是因着对阮樱樱的喜爱纵容,方才会朝令夕改的将那些已经派去了许州的人又给调了回来那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倘阮樱樱愿意说,他当然愿意听,可阮樱樱不开口,他也没必要这样背着人调查。
    然而,想起今日马场上的那些事,想起自己无意撞见阮樱樱与阮行止那般亲密的言行,燕王再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更觉可笑他喜爱阮樱樱,愿意纵容对方,试着信任对方
    可,阮樱樱值得他的信任吗
    燕王出身便是皇子,就藩后更是一言可决万人生死的实权藩王,战场之上杀伐果决,从未吃过太大的苦头。也正因此,阮樱樱的“背叛”方才会令他格外的恶心并且气愤。
    燕王当时气到了极点,反倒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竟也压下了心火,并未直接推门而入,开口质问,反到是无声无息的甩袖离开倘若他当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推门而入,那两人说不得也能推个一干二净,反倒说他思想龌龊。
    现下,他派人去阮樱樱身边自然是防着她与阮修竹这父亲再有逾矩之事,至于阮樱樱生母大徐氏和阮修竹的事情也该仔细查一查如此内外互通,想必很快就能查到些什么吧
    阮清绮与萧景廷自然不知道燕王与阮樱樱这对男女主平添的波折。
    阮清绮与萧景廷从马场回来,一路上都不服气对方,互相找机会摸对方狗头,差点把对方的发髻都给扯乱了。为此,两人回了寝殿时,都快披头散发了,互相对视一眼,不知怎的就笑开了。
    不过,比起阮清绮那不加掩饰的笑容,萧景廷的笑意就矜持了许多。
    他难得的让了阮清绮一回,道“你还在马上跑了一回,来回一路上,身上难免染了些尘灰,正好去净室洗一洗,顺便再把你这发髻重新理一理。”
    阮清绮乜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也带着笑“那陛下呢。”
    萧景廷这发髻也都散开了。
    萧景廷耸耸肩,状若随意的应了一声“等皇后回来,再替朕重新理一理吧。”
    萧景廷说得随意,阮清绮却总觉得他好似话里有话,连带着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烫,连忙扭头往净室去了。等到了净室,边上只剩下服侍沐浴的宫人,阮清绮方才稍稍压下心头那莫名涌上的羞意,开始思量起今日的事情来。
    话说起来,阮行止今日对着她欲言又止的,这态度确实是有些奇怪要知道,无论是相府娇女里还是在原主的记忆里,阮行止这个同父同母的同胞哥哥可是从来没有将原主这个亲妹妹看在眼里的。
    以前的原主也曾对这个兄长怀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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