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轻松的笑容来,上前几步,抱着陆太后的胳膊,轻轻的唤了一声“母后”
    说着,她轻轻的晃了晃陆太后的胳膊,正欲如往常一般与对方撒撒娇,说几句好话,再寻机出宫去。
    然而,不等永乐长公主撒娇卖乖,陆太后却已垂眼看向她,面如覆霜,目光冷彻。
    永乐长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陆太后这般冷脸,不禁头皮一紧,下意识的低了头去。
    陆太后寒声问道“看你这样子,很得意吗”
    永乐长公主呆了呆,连忙摇头,心虚般的应道“我没有”
    陆太后深深看她,重又问了一句“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错”
    永乐长公主勉力维持着面上神色,摇了摇头,勉强道“我没错。”
    “行了,你给我跪下”陆太后眼里闪过一丝的失望,声音蓦然冷了下去。
    永乐长公主乃是陆太后与孝成帝的嫡长女,虽说陆太后与孝成帝那会儿正盼皇子,但对于这个得来不易的公主仍旧是十分疼爱的,当真是视若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也正因如此,方才养出了永乐长公主这般骄横的性子,想什么便做什么,从无半点顾忌,少有害怕之时。
    所以,永乐长公主从未见过陆太后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只觉得头皮发麻,骨子里冒出一股股的寒意来,险些便要双腿一软,依言跪倒了。
    只她素来骄傲,又要面子,这才强撑着一口气,仍旧跪着。
    见她到了此时竟还是这般不知事,陆太后气极反笑“好好好你若觉着委屈,不愿再听我的话,那便赶紧走吧,再不必来我这慈宁宫了”
    一字一句,重若千钧,终究还是压得永乐长公主低了头。
    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跪了下来,仰头看着陆太后,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唇瓣跟着颤了颤,最后却也只叫了一声“母后”
    如阮樱樱这般时不时的便要掉眼泪扮可怜,她的眼泪自然也不值钱,看多了甚至还觉得腻歪;可似永乐长公主这般素来娇纵任性不肯服软的人,难得的白了脸,总是格外令人心疼。
    然而,陆太后这做母亲的却是不为所动,只冷冷看着她,寒声道“你要记着今日之事,既是过去了,那便算了,不要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再不会管你”
    永乐长公主又是委屈又是气恼,不禁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道“母后怎能这样说我今日明明是燕王故意我不过是一时气不过”
    明明是燕王故意讽刺她和驸马,她只是一时气不过,方才会起意对易尔蓉动点儿手脚,看个笑话。谁知,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最后却是阮樱樱喝了药,燕王竟也真就被扯上了,事情更是闹大了去
    “行了”陆太后开口打断了永乐长公主的辩驳,冷声提醒对方道,“便是燕王真就故意挑衅,你也不该在宴上动手。”
    不等永乐长公主应声,陆太后忽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永乐,今时不同往日,你皇弟还有父皇都已经去了”
    陆太后素来倨傲冷淡,便是偶尔温声细语也不过是故作温和,只这一叹却是道尽了内里的伤痛与凄凉。
    永乐长公主闻言亦是怒火全消,甚至忘了言语。想起早逝的父亲与幼弟,想起自己与母亲如今境况,便是永乐长公主也是满心酸楚,眼里微涩,险些便要掉下泪来,匆匆低头,勉强掩饰了过去。
    陆太后如今只剩了这么一个女儿,见她这般形容,自然也是心疼的,这便上前几步,亲自伸手扶了女儿起来。
    永乐长公主红着眼睛,顺势扑到陆太后怀里,哽咽着叫了一声“母后。”
    陆太后一手搂着女儿,一手轻抚女儿鸦黑的鬓角,语声软了下去,难得的与她推心置腹般起来“你父皇已经去了,再没有人会如他这般护着你还有我了;你皇弟也不在了,如今皇位上的是萧景廷。你我都瞧不上他,可他难道就瞧得上你我”
    “所以,你要学着懂事,万不可再这样任性胡闹了。再这样下去,日后你若是真惹出什么事来,只怕母后也保不住你”
    比起永乐长公主与陆太后的母女情深,阮家却实在称不上太平。
    便是阮修竹都没料到,徐氏不过是带着阮樱樱入了一趟宫,竟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人家都说赔了夫人又折兵,到了阮修竹这里反成了赔了女儿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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