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你怎么这么混啊二十两呢”
    李得文不动声色一句话止住了李谭氏的唠叨“哦,我又找到了,夹在荷包的夹层里。”
    “嗐害我多跑一趟。”妻子尚不明白父女间刚刚的一番谈话,只左右看看,奇道,“你们俩怎么表情这么不自在啊吵架了”
    李得文摇摇头“扯呢,难得见闺女一次,还吵架只是刚和大妞聊了一会儿,有些事得三思而后行。夕月,对不”
    李夕月缓缓点了点头。
    于是又扯了些闲篇,眼看天已经暗下来了,李得文惦记着女儿说的,还得和那位新认的干哥哥李贵出去喝茶谈事,虽舍不得,还是说“天不早了,虽说不限时候,总不能弄到宫门下钥。咱们走罢,来日方长。”
    李谭氏顿时不舍,拉住了女儿的手,絮絮地嘱咐着“不觉着时间,没说几句倒又要分开了大妞,你在这儿千万机灵点,看主子脾性不对,赶紧地认错,听姑姑的话,别惹她打你。”
    看看那红肿的掌心,心里疼啊
    “别怕长肉,该吃得吃。天儿这么冷,衣服得多穿点。自己个儿的身子,自己得注意。”母亲说多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啰嗦,然而还是忍不住,而且越说越多,越说越快“亦武那里,你放心,我给你使力。”
    “使什么力啊”李得文说,“不帮倒忙就不错了。你看我们夕月将来愁嫁非上赶着是亦武不可走罢走罢,我一会儿还有事。”
    李谭氏想怼自家丈夫,却半天说不出话,拉着女儿的手好容易才松开,狠狠地剜李得文一眼,然后和夕月一起帮着他把架鹰的皮套架好,给鹰脑袋上套上黑布套,再小心地移到李得文的胳膊上。
    最后,当母亲的把那捏得都快汗湿的银票塞女儿手里“该当用钱别省。家里不图你当宫女儿的俸禄银子、赏赐银子,只图你一切平安顺利,不受欺负。”
    李夕月顿时动摇了她要嫁在宫里,还怎么回她这个温馨有爱的家呢
    李夕月送走父母,独自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发怔,外头有个随侍来的小太监,大概等得太久了,靠近门边,陪着小心问“李姑娘,您家人都回去了,李总管有事要出宫门一趟,说也不和我们一道回养心殿。您现在回去吗”
    李夕月收摄心神,说“回,现在就回。”
    回到养心殿,昝宁倒又去太后那里定省了,这阵子他去得比较勤,想来是年前宫里有各项赏赐和祭祀,不少事情必须得和太后、皇后商议他不愿意单独莅临皇后那里,少不得只有借着定省碰个面,公事公办也就完了。
    好在没多会儿,就听见太监“叫吃”。
    李夕月和白荼在茶房备着晚间他用的茶水,俟里头一唤,就把茶水送了进去。
    昝宁先左右看了看,说“李贵好像还没回来。夕月,今日会亲,谈的如何”
    李夕月见是这奏对格局,忙也是奏对的言语回复他“回禀万岁爷,奴才今日会亲,万岁爷交代查内务府底档的事,奴才都交代了奴才父亲。”
    昝宁沉吟了一下,又笑着问“那我和你说的那事,你说要听听意思,听得如何呢”
    李夕月想着白荼还在这里于是只好回答“哎呀,这点忘了。”
    他剜她一眼,一旁的白荼先还听得挺津津有味的,猛地发现主子这神情才想到坏了,自己杵在这儿干嘛
    赶紧说“哦,奴才先在炉子上炖了银耳汤,不知火候到了没,不知有没有溢出来,奴才赶紧去看看。”
    得皇帝微微颔首,她便赶紧地出去了。
    昝宁这才靠近一步,低头问“真的忘了”
    李夕月想会亲那间屋子隔声特别好,开着窗户外头也听不见里头。他惯会使这样的疑兵之计,自己不能上当,所以神情自若地说“真的忘了。”
    昝宁当然不开心,戳戳她颊上的小涡责怪她“你把不把咱们的事儿放在心上这样的终身大事,居然会忘”
    李夕月皮着脸笑“啊呀,还不是万岁爷交代的正经事更重要奴才只记得得给万岁爷办好差,至于这件,反正来日方长呢。万岁爷体谅体谅咯”
    昝宁说“你不体谅我,却偏生让我体谅你,我生平还第一次掏心掏肺地为人忖度,结果你只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那棱角分明的嘴有点撅起来的意思,顿时别扭得好笑。
    李夕月不由笑起来,伸手摁了摁他的嘴唇,带着哄小孩的语气“好了,都是我不好,该当体谅万岁爷的辛苦。”
    而后偏就是想逗逗他,手指在他唇上滑一滑“可惜奴才理解不了这种辛苦。大概是吃了那样热性的药,该当翻一翻谁的牌子纾解纾解”
    皇帝怒发冲冠,突然把她拦腰一抱,扛在肩上,在她不由自主要尖叫之前,已经把她扛到条炕前整个儿一丢,膝盖一顶,手肘一按,跟小擒拿似的把她压得动弹不得。
    李夕月最怕他过来挠痒痒,此刻必须见机,立刻软乎乎求饶“万岁爷,奴才错了。咱们就亲亲,纾解纾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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