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美若天仙,说她魔教妖女,可全是口口相传,谁也没逮着她。”白玉堂说着,唇角露出几分兴味,“旁的不知,能在全江湖都盯着她消息时来去无踪,这女人本事不小。”
    “丐帮消息灵通,风长歌又是豪侠本性,他既然与白兄特意提起此事,应是有七八分准。”展昭道。
    闻言白玉堂轻咳一声,“那可未必。”
    展昭转过头来,神色迷惑。
    “”白玉堂神色微妙地动了动,却不做解释。
    展昭没瞧明白。
    “那主意,”白玉堂轻咳一声,意味不明道,“是他出的。”
    “”展昭愣了好半晌,从白玉堂这含糊的言辞中捕捉到言下之意,迟钝地咳了一声。他紧接着下意识地去寻杯子要饮水,没想到指尖一滑,酒杯斜飞出去,总算是被白玉堂捞了回来。
    “他”展昭问。
    白玉堂神色颇沉地点了点头,这打哑谜似的,也不知白玉堂怎么听懂的。
    “你”展昭仍是问。
    堂堂南侠、当今天子金口玉言封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像是个刚刚咿呀学语的奶娃娃,整句话都讲不出。
    “”白玉堂单手给展昭倒了半杯酒,本与展昭旧事重提,还有些恼羞不自在,如今叫展昭这般好笑的问法无端端闹得泄了气,反倒坦坦荡荡地低笑了一声,“确是别无他法,要想弄明白那秦苏苏如何回事,最好就是将那女人逮到面前来问一问。”
    展昭忍俊不禁,只好垂下眼去接那半杯酒,省得一时不察招惹了名满江湖的煞神。
    “忍什么,笑便是了,便也只有你见了一回,左右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坦坦荡荡得说。
    世上恐怕只有白玉堂说大男子做女子裙装不丢人。
    想想这裙装须得女子穿本就是世人约定俗成的定论,可尘世俗礼又哪儿在白玉堂眼中算回事了。
    展昭微微摇头,面上笑意不减,“展某笑的是,白兄竟也有听从旁人建议的时候。”且这建议乍闻时实在不怎么悦耳中听,怎么看都是个馊主意,就不知白玉堂这骨子里极其高傲之人怎么就真听进去了。
    “倒不是白爷想听。”白玉堂懒洋洋地说。
    “此话怎讲”展昭这回可当真时虚心请教,“这又如何能抓到那秦苏苏姑娘”
    白玉堂自个儿也倒了半杯,清了清嗓子,似要长篇大论好好指教指教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猫儿,可瞧着展昭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却又起了戏弄人的心思,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所谓纸上得来浅,躬行方记心;先生教百回,不若学生试一回。”
    他倏尔凑到展昭面前,疏狂无礼道“好学生不若亲身效仿一回,便知这法子如何能用了。”
    展昭先是一惊,任白玉堂出奇招也无惧,转而给了个温温和和的笑脸,反应奇快道“先生头回尝试却未能马到成功,学生比不得先生本事一二,如何能东施效颦”
    他认真想想又补了一句道“还得先生以身作则试成了此事,让学生开开眼界才是。”
    白玉堂心头轻啧了一声,这伶牙俐齿、满腹黑墨的贼猫。这念头仍在闪烁,可人凑近了瞧,只见那黑眸里似有漫天星辰、通透明亮,又好似深潭,谦恭温和、怎么也瞧不出心思。目光相对时有飘飘忽忽的羽毛在心间拂动,引得心头魔王作乱,发疯狂跳;他有一瞬晃了神,总算是神台清明,硬把心直口快的本性压了回去,抿着唇轻笑“那可是你这学生坏了先生的事,若非你临门插一脚,想是这会儿那什么魔教妖女是个什么妖魔鬼怪,都摆在你面前一清二楚了。”
    他直起身,理直气壮道“说说,怎么赔”
    展昭没料见这后招,总归是在厚颜无耻一道上又输了这混世魔王一头。
    可便是如此,展昭仍是任他胡为,神色平静,想想笑说“先生若能先将学生教明白了,如何赔偿,便听先生吩咐。”
    他这一答白玉堂可是真吃了一惊。
    白玉堂想想,将桌上半杯早倒好的酒一饮而尽,到底没真顺竿儿往上爬,懒洋洋地用手背支着下巴道“倒不是女子行装能抓到秦苏苏,而是能抓到秦苏苏的人一颗菩萨心,最爱搭把手救助世上那些轻生女子。”
    这可就引起展昭的好奇了,“世上还有这般人”
    “有。”白玉堂笃定道,“且与你展大人还少不得搭上些干系。”
    展昭越发糊涂。
    “你上月离京最后一封书信写了什么可还记得”白玉堂摆摆手问。
    “无非是奉旨离京,将要西行入蜀”展昭顺口作答,才说了两句,眉梢微动,从白玉堂笑意渐深的眉眼间瞧出端倪,“三个小贼。”
    展昭二月与白玉堂书信一封,说奉旨去追那三个潜入庞府、留书窃宝的江湖小贼,因而还带上安乐侯庞昱,不日便要入蜀,若是白玉堂此行不急着打道回府,二人许是能在巴蜀一会。
    可随后白玉堂抵达渝州,却久久不曾回信,二人便一时断了消息。展昭不知白玉堂人在何处,所行所为何事,二人能在渝州城的雨夜中无端相聚,倒像是上天早给他们约好的缘分。
    “那三个江湖小贼你可知底细”白玉堂不疾不徐地反问。
    “托了个包打听问了一二,江湖上有三个小贼,一个妙手空空、一个千面郎君,还有一个九天月隐,都自称盗中之圣、偷中之王。”展昭道,“展某猜正是这三人谁也不服谁,因而相约于开封府比试,争夺着天下第一偷王盗圣的名头。只是不知为何选了庞府,偷走了安乐侯庞昱的贴身玉佩,庞太师最为宝贵的折扇和”他说到此倒是顿了顿,这第三样宝物庞府却是不肯透露。
    “和一个女人。”万万没想到白玉堂接上了展昭的话。
    展昭目露意外之色,“掳走了人”
    “想是自个儿拍拍屁股,乐颠颠地跟着走的。”白玉堂笑得吊儿郎当。
    展昭恍然大悟,脱口一句“第三人是个采花贼”
    啊
    双更
    我想说的话已经全部忘记了。
    庞府被偷了个女人,偷人,真的人被偷走了,是不是很意外。
    来来来,大家猜猜三个小贼哪个是采花贼
    说到这个,还欠长歌小天使一个番外,我记着呢,不过可能会塞在比较后面的章节,因为番外章插在里面其实我有一丢丢的强迫症,虽然也不是很严重,e哈说不定我写完就随手放进去了。
    好了晚安
    我去改隔壁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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