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白爷好心提点一句,今日你这贼船上了可别想下。”
    他这话说的,也不知死皮赖脸的到底是谁。
    展昭只得笑,却仿佛拿他没法,温温和和道“且不说非是头回,白兄当日拿着展某腰牌狐假虎威的时候,怎不说早将展某拉下水了”
    白玉堂想了想,心思也不知偏到哪里去,脱口而出就一句“又不是大姑娘上轿,上贼船那还有论头回第二回的,听展大人的口气,白爷这船展大人上了就不想下了是吧。”
    “”展昭瞧着这张凑近的面容没说话。
    “”白玉堂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了,自个儿松了手,往后退了半步,许是退了才惊觉古怪,显得他心虚。
    白玉堂想了想又侧头瞧展昭,还有展昭那湿淋淋、一抓就皱的衣领。他神色古怪、鲜明的五官上难得显出几分踯躅,展昭尚未瞧明白,白玉堂已经伸手将展昭的衣领扯平了一些,氛围更古怪了些,可他口中倒是正经,“那日救人时,那玩意儿你那腰牌意外摔了出去,叫那小孩儿瞧见了,这才生了误会。”
    展昭目光从白玉堂身上渐渐挪到他收回的手上,本是微蹙着眉走神,这一句倒是醒了神,“那孩子如今”
    白玉堂所说的意外借了名头便是缘于此事了。
    那唐家堡的小孩儿能躲了追杀、一路跑到唐家堡外头来,自然不蠢,断文识字不必说,多少也听闻展昭之名。
    “被接回唐家堡了,老门主总该给亲儿子留几个亲信。那拨人也不算蠢到家,见不能从白爷手里抢走那小孩儿的命,跑得比兔子还快。那轻功路数,生怕人看不出是唐门自家出的手。”白玉堂搁下一直把玩的茶盏,冷笑一声。
    追杀之人既然出自唐门,一忌讳展昭成名江湖的武艺,二忌讳展昭身为官府之人插手其中。
    白玉堂那日懒得解释,却不想后来唐门之人寻上门来接那小孩儿走,真将他当作展昭,“那唐门的人欲迎爷去唐家堡作座上宾,这才泄了消息展昭出入蜀地,身在渝州。”他孤身入蜀本就是藏着底细来的,这才计上心来,故意着蓝衣扮作展昭在渝州出入。
    展昭凝神想了片刻,二人今日分明没有饮酒,可胡闹一通,又随性相谈,脑子里反倒是有些稀里糊涂的,也不知是否是久别相见之故,千言万语扰乱神思。
    好半晌,他才低语道“白兄寻酒,自然不必隐姓埋名,如今将计就计所谓何事”
    寻韩沉修刀,何必藏着底细,韩沉又不是不认得白玉堂。
    “”
    夜里更静了些,白玉堂不答话,这寂静更为明显。
    白玉堂起了身,走到窗边望了一眼哗啦啦的大雨。再过去一些能瞧见先头他举着油纸伞所立的桥还有那条城内小河,河上还有江南常见的那种乌篷小船,不知何时这渝州城内也有了。
    他才道“因我入蜀原非是为了寻他韩沉,只是路途之中得知他也在此罢了。”
    “是书信那日得知。”展昭仍坐在桌边,口中笃定。
    展昭这话没头没尾,听着有些稀里糊涂,可白玉堂听得明白。
    “去信于你之前,尚且犹豫。”白玉堂一翻身坐在窗沿上,侧过头瞧展昭,眉目里的笑意竟是褪去了往日的狠戾凶煞,透出几分罕见的人畜无害的飒爽来,若是被人瞧见可真是要瞎了满江湖人的眼,“不知如何与咱们重诺的展大人说失约一事,”他笑得一派轻松,“幸亏路上得知韩沉在蜀中,他嘴刁,这美酒佳肴想是少不了要替他寻上一寻,也在展大人这头有了说法。”
    他是来巴蜀的路上给展昭去信的,可在那之前未有提起。等他路上意外得了韩沉消息,这才同展昭说是寻蜀地的美酒佳肴去了。
    “白兄。”
    这声低唤像是叹息,又将窗沿上那人那些没个正形的话摁回了肚子里去。
    “白兄倘使不便,不说”展昭说。
    “贼猫,”白玉堂笑,又拦了展昭的话,他靠在窗上,分明吊儿郎当,可又没有半分敷衍之意,“你人都跑这来了,还指望白爷在你眼皮子底下能瞒你什么也不知那赵祯是不是成心给白爷添堵,才刻意让你奉旨来了这渝州城,还是老天爷和白爷我过不去。”他顿了一下,话虽说的又是嘲又是讽的,可挑着眉,俊秀华美的容颜笑得比天上仙人怕是还快活些,“你便是不问,爷还是要说。早跟你提点了,白爷这艘贼船今儿你是下不去了。”
    展昭闻言神色间原是无奈,可却是看着白玉堂笑了一下,“白五爷这艘船只怕早晚要翻。”
    “那正好。”白玉堂一本正经道,“白五爷不通水性,正巧缺你这见水就沉的猫儿路上作伴,这才叫同舟共济、患难与共。”字字句句那可叫一个理直气壮。
    好在展昭也不是头一回被白玉堂城墙厚的面皮所惊,也算得上淡然自若地笑语接话道“翻船之前,展某且得听听白五爷将船开进哪条沟里去了,好叫展某沉个明白。”
    “好说。”白玉堂点头,手一扬,原来握在手里那条干净的手巾便甩到桌上。
    他冲展昭勾勾手。
    展昭神色微动,尚未犹疑,已经提着剑走上前。
    这两步可入了白玉堂的套,白玉堂不怀好意地一笑,展昭心道不好。果不其然这一同时白玉堂一把拽住展昭手腕。
    “”展昭手劲下意识地一紧一泄,任由白玉堂扣着他脉门一扯。
    他心中尚且哭笑不得,显然白玉堂这混世魔王少了正事,那玩兴当真是一刻也歇不得。二人已然又落如雨中,穿过巴山夜雨一眨眼就轻身落入小河旁停靠的的乌篷小船里。船家自是不在的,这乌篷小船在城内小河道来往,船家夜里自然是回家去了。只是二人衣衫还未干,这一转头又被瓢泼大雨淋了个透心凉。
    他二人并肩而坐。
    船外风雨大作,船内静谧无声。
    “白爷千里迢迢入蜀且与你失约,是为寻一人。”
    船内轻语,被雨幕遮掩听不清晰。
    “想是你猜得着,我寻他是为兄长旧年之事,是为那顶着兄长面目却不知根底之人一事,也是为半支秃笔幕后究竟何人一事。此人我早年从嫂子口中得知,乃是我兄长旧友,本事极大,指掌可算天下,双眼能窥天机。”
    “说来白爷原是不信世上这般玄乎的本事,不过他与兄长曾有救命之恩,白爷便当信我大哥一回。”
    “此人算天算地,世间之事皆在他眼,当年一看我兄长那极有福气的仙人面相却口吐鲜血,直道天意可恨。”
    闻言展昭侧目,白玉堂却垂眉而笑,仿佛从展昭欲言又止的神色中瞧出了他的疑惑。
    他寻此等高人,缘何要遮遮掩掩瞒着展昭,莫不是当展昭会取笑他不成
    白玉堂半晌未言,俊秀容颜仍是张扬肆意的笑容,“我寻他,可却不愿他与你有干系。”
    “缘何”展昭低声,却仿佛冥冥之中已然知晓了答案。
    二人坐在船里晃荡,好似在等瓢泼大雨翻了这小小的乌篷船。
    夜愈深,雨声动听。
    “传闻此人生来便批得一命数。”
    “天煞孤星,长命百岁。”
    “与他命中牵扯之人注定有生死劫难,展昭,白爷自是不信命的。”
    但不能拿你赌。
    我又回来了了
    上一章有修改,记得看哟虽然也没改多少。
    因为我把本来的半章越写越长,就放到这章了,嗯。
    我们的白五爷小可爱当然不是忌讳昭昭知道什么,他是另有顾忌。
    啧,最是深情人不知。
    啊,今天也爱五爷
    啊我终于写到云先生的设定了,太不容易了一直在各种剧情线里打酱油的云先生,今天也是个酱油党呢
    啊
    啊
    云先生别人算命的都怕泄漏天机短命,我不一样,我命不好,怎么算都长命百岁。
    众人
    阿洛你短的都是别人的命
    众人他不是病秧子吗
    云先生拖着病体微微一笑。
    对了,想起一件事,那个群啊如果你们想加的话,就,七-六-二-二-五-三-八-五。不知道会不会被吞,被吞就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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