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卒八人,轿夫与伞扇夫六人,灯夫四人,库卒二人,仓夫四人,民壮三十人,在编八十八人,另有白役四十人,一百二十八人。”
    话语间,衙役们已然在王朝指挥下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站在大堂外,公孙策走上前,指着外头的人对黑白无常道“开封府衙衙役俱在此外,但请苦主一寻是哪个开封府的衙役胆敢将苦主撵出开封”
    他神色平常,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风流,叫人心头一震,“开封府未有徇私枉法之辈,亦无贪财怕死之徒”
    话音落尘之处,势不可挡、难以逼视。
    包拯望着府衙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口吻沉稳而笃定,“我开封府的登闻鼓一日不倒,这天下就没有接不了的案子。”
    “好”也不知是谁起了头,百姓忽的叫喝起来,其中还夹杂这几句赞美,说包拯是天底下最好的青天大老爷,说公孙先生文人风骨举世无双此番局面又变,原是百姓心底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包拯往日清名都是做出来敷衍老百姓的把戏,便是不信黑白无常的话,也生出了个疙瘩,等着哪日膨胀酿成大祸;可如今却又松了口气,心道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绝不会欺骗他们。
    公孙策与王朝点了点头,王朝紧接着喊道“传景连书铺掌柜的,开封朱雀门、南熏门守卫上堂”
    谢必安与范无救的神色微动、抿嘴不语。
    首先来的是两个魁梧的汉子,紧随其后的才是那景连书铺的掌柜。掌柜的心里犯怵,行了礼后也不敢多言,低着头、缩着脖子,等包拯发话。
    “掌柜的莫慌,”包拯瞧出景连书铺的掌柜的不自在,“我只有两句话要问问掌柜的。”
    “大、大人请说。”掌柜的定了定神。
    “前半月曾有一位孟姑娘在你的景连书铺抄书,可是如此”包拯这句话是好几人与掌柜的问了几次的,这般再提一是为了叫外头百姓知晓,而是安掌柜的心。
    掌柜的点头,“却是如此,不过她八日前就未曾来过了。”
    “可有人上门来寻”包拯问道。
    “不曾,草民也当她是银子够了,这便不来了,本来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就多有不便,银钱也是一日一结,因而未曾追究。若不是前两日开封府的上门来问,草民早忘了此事。”掌柜的道,他紧接着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她竟是香消玉殒,若草民能早些发觉异常,断然不会叫她尸首落于荒野几日”
    黑白无常神色微变,便是傻子也瞧出他二人怕是被蒙骗了,这才杀人犯法引来祸事。
    包拯又转而望向两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三月廿八当日可是二位在朱雀门、南熏门当值”
    “回大人,确是如此。”两汉子颔首。
    “还请苦主上堂辨认一二,是哪位衙役将他撵出开封。开封城门守卫在此,虽说时日已久,也许还能记得一二。”包拯对黑白无常道。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也瞧不出神色如何,只是相了点头,一并吹了个口哨。
    哨声刚落,蹲在墙头的柳青蓦然起身,面上隐有惊疑之色。不多时,围堵在外头看热闹的人不知怎么的就分开一条道,一个驼色罗衫的鹤发老头背着神色憔悴、满头灰发的老者慢悠悠地走了来,无人敢拦,反倒一个个中邪着魔似的让出道来。
    公孙策见罗衫老者气度不凡,定睛仔细观之,才惊道“周老师傅”
    此人正是城南棺材铺的周老师傅,而他身上背着的老人比他年纪还轻,大约五六十岁,则是这起案子的苦主孟伯。
    公孙策见孟伯面容有异,下意识地上前扶了一把脉,周老师傅放下孟伯便退之一侧,慢悠悠地又走了。马汉有心相拦,外头的展昭却对他摇了摇头。
    孟伯浑浊的目光落在公堂众人身上,最后不知所措地望向黑白无常。
    “这位老人家可是孟三娘的父亲”包拯敛了一身气势,温声问道。
    “三娘”孟伯先是怔了怔,木然的神色渐渐起了变化,“ 是是,我闺女儿三娘叫人害了 ”浑浊的眼睛落下泪来,嗓子里沙哑地滚出了几个字眼,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令人观之动容。若非心底凄苦,如何能有这般神态,先头认定黑白无常被骗的百姓这会儿又摇摆不定起来,心道平头百姓无权无势,死了闺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再添孟伯身形瘦削如柴,脖颈上一道刺眼的粗绳淤痕,更似孑然鳏独、无处立身之人,十分可怜。
    包拯见孟伯话都说不清,便又对景连书铺掌柜的道“你们可曾见过此人,孟三娘的生父。”
    掌柜的仔细盯着辨认了一会儿,才摇了头,面上亦有同情之色。
    包拯又将视线落在两个魁梧的汉子身上,瞧出他二人欲言又止。
    “我是见过的。”这话是南熏门、也就是开封外城南边城门的守卫说的,“哪一日倒是忘了,怎么也说也有七八日了,他那日一边走一边哭,和一个老太婆走在一块儿快天黑时出了城,最近出城的人少,进城的人多,我留了心问了两句。”汉子迟疑地端详了几番孟伯,又继续道,“上前问时,那老太婆还说来京寻闺女,没想到寻不着人,只能回老家去了。”
    “确是个老太婆,不是开封府衙役”这话是王朝问的。
    “当然,你们开封府的衙役我虽认不全,但总归脸熟,汴梁口音一听便知,那老太婆定是个外乡人。”守卫又道。
    朱雀门的守卫汉子也插了一句话“老太婆我没瞧见,不过我见着他在朱雀门那附近独自徘徊了好久,还当是哪家的老儿犯了病走丢了,与我一块儿当值的人都有瞧见,皆可为证。不等我们去问,他又自个儿出了内城。”
    几番证词都与先头所言有所出入,可哪边都不似骗了人,围观的百姓瞧瞧这边又瞧瞧哪边,心里更没了主意,就盼着包拯快点审出个结果来。
    “孟伯可记得当日与你一并出城的是何人”包拯耐着性子问。
    “是、是开封府开封府的衙役撵我出的城”孟伯喃喃道。
    众人望着孟伯的目光有些古怪了。
    “开封的衙役俱在此处,你可认得出是哪位”包拯指向外头站着的衙役。
    孟伯神色憔悴又茫然,目光从众衙役身上来回扫过,除了满脸哀戚竟是答不出更多来,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开封府的衙役撵我出的城”
    外头的一个少年郎不由低声疑道“这老头莫不是疯了”
    我来啦
    有没有小天使在等我呀
    有的话,今天就三更哦
    小天使没有,滚
    我quq,但是我还是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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