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在街上所言,案子一个接一个的来,砸的他们稀里糊涂地跟着案子跑。
    每个案子是各有进展也一一抓住了相应的犯案人,可稀里糊涂的感觉却越缠越紧。他们二人还有包拯、公孙策皆知继续下去就是被牵着鼻子越走越深,到时进了泥沼再想如今日这般轻而易举地翻身就来不及了,而这个念头越是清晰地提醒几人,他们就越是被这局面逼得头昏眼花。
    谈到此时,心里还有郁气却再说不出了。
    被诬陷也好、被各种案件缠身也好、胡思乱想地猜测幕后之人的意图也好展昭心道正如二人在江宁府府衙那夜没能拦住霍黎的死一样,害人之心防不胜防,做局的人不是他们,总归是拦不住那沾了毒的筷子往谁的桌子上送。
    二人未再有言语,垂着眼慢条斯理地一并用完酒菜。
    白玉堂只要了一小壶酒,二人一盅酒尽,自然是纷纷起身。
    “分头”白玉堂习惯了快人快语,自是将银子往桌上一压,拎起长刀踩着窗沿就要出去。
    他二人一顿饭、三言两语,心中一定,便有了新的打算。
    而往日有了主意他二人都是分头行事的。
    展昭本是想着下楼结账,结果这一拎起巨阙,脑子里紧随着转过一句白玉堂这急性子,心思就偏去白玉堂是怎么在身上带这么多银子的。如今金银匮乏,可白玉堂好似总能从身上摸出银子来,比汴京城里的王公贵胄摸银子时还要潇洒;且如今初春,白玉堂穿的轻便也不像是怀里能塞好几袋银子的模样。
    他这么一晃神,白玉堂反而止住了脚步,蹲在窗台上瞧着他,神色悠然。
    展昭哭笑不得,还是回道“此次恐是不得分头,先回府罢。白兄许是又忘了,你我如今还都是戴罪之身 。”案子尚未有定论,他二人便悄悄跑出来了,展昭自觉不对,他向来不是冒失性子,怎觉得与白玉堂一碰面就容易跑偏。
    “少和白爷攀关系,”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嘴角却挑起来,“展大人哪能有什么罪名在身,还是远着点,莫受了白爷牵连。”他翻上了屋顶,懒洋洋地摆着手往开封府去。
    “白兄说的极是。”展昭话虽这么说,人却拎了剑跟了上去。
    “你要先寻顾唯”白玉堂前一句还是戏弄玩笑的话,后一句又转回正题。
    展昭微微颔首,又笑道“既是心有疑虑,不如上门去问,这可是白兄指教的。”
    “照爷的话说,刀往脖子上一架,什么阴谋诡计也都招了,也就你这猫儿尊着礼数,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
    话音落下,展昭与白玉堂俱是落在开封府边上的小巷里。
    白玉堂又添上一句“只叫他们背地里阴谋诡计一通,平白叫人不痛快。”
    二人回到开封府衙时天已经快黑了。
    展昭先寻了赵虎打听府内之事,得知包拯与公孙策亲自去了柴府调查柴颐被杀一案。随后验尸却闹出一些麻烦,那柴颐的亲母说什么也肯让人动柴颐的尸首,只说他遭人杀害已经是万般惨遇,如何能死后也不得安宁,还是柴宗庆好说歹说才叫柴颐的母亲松了口;也亏得柴颐是被勒死的,公孙策检查尸身确认不用开膛破肚,不然那柴颐的母亲定是死不松口。
    不过这一验尸还得出了些其他的,首先就是那少爷的后脑上被重物砸伤了,死前被砸伤的,凝血的伤口还混了铁锈,大抵是和勒死他的铁锁链一并的物件;其次是柴颐被捆绑过,手上都是麻绳留下的淤痕。
    由此可见,柴颐与凶手至少有个正面相对的时刻。
    行凶之人明明有麻绳却还是用铁锁链勒死了柴颐,多半那铁锁链是凶手惯常用的东西,这点与展昭、白玉堂的判断无二;只是奇怪的是,若是江湖人杀人,或者更进一步的说是买凶杀人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他先砸伤绑起来,再勒死
    此外就是包拯安排赵虎去打听柴颐平日结仇之人,这一打听可了不得。
    柴颐年纪轻轻、性子狂傲,莫说是在汴京城的平头百姓眼里是小恶霸,便是在同个皇亲贵胄、世家官宦的圈子里也是讨不得好。他还不能算是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而是真的得罪人,只是柴颐又有几分聪明,不踩律法底线不杀人犯法,谁也拿他没办法。
    赵虎跑了一圈明里暗里地打探,这家小厮说那家公子,那家丫鬟又说另一家少爷,仔细数数,柴颐可真是得罪了一圈人,哪个都有仇有怨,恨不得冲着他那张脸就先来三拳。唯一未与柴颐起过争执的只有襄阳王府上的世子赵七,但柴颐也是明里暗里嘲笑过赵七个头矮小像个小女娃娃,再加上赵七本人有一些荒唐的名声,常常与一些模样俊朗的男子进出,柴颐就当众嘲笑以赵七的个头不过是雌伏于人的兔儿爷,可以说是不假辞色。赵虎自认身为男儿,要是听着被这般指着脸胡说八道定会将其揍得连他娘都认不出,可那赵七却只是笑笑,连个冷脸都没有。
    白玉堂一直未作声,只是心不在焉地跟在一旁听着,直到赵虎提起赵七才抬起眼,“襄阳王世子”
    赵虎有点懵,也不知这位白五爷怎的突然有兴致了,只能点头。
    展昭也是疑惑地瞧了白玉堂一眼。
    “赵七确实不像与柴颐有过节,或者说柴颐根本不像是与这个圈子的谁有过节。”白玉堂笑了一声,不冷不热的,有点摸不透心思,“我们来开封那天,他们几人就在同一家酒楼里聚着。”
    赵虎一提起赵七,白玉堂就想起那柴颐他其实见过,或者说远远瞥见过,众星捧月般坐在一群游手好闲的少年中间。
    而这些与柴颐明明结了仇怨还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世家公子、官宦子弟们果真也是心宽且不可小觑。倘若柴颐是被买凶杀害,指使者多半就在这个圈子里,就在那一日酒楼里聚着那些装模作样的人里头。
    赵虎颇为吃惊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一想,脑海里隐约出现那个面容秀气、个头矮小,笑容似乎还有几分眼熟的小公子。
    他忽然道“你猜这买凶杀了柴颐的人,可与他人有怨”那嗓音浅浅淡淡的,好似心不在焉地随口一句,便是赵虎在场也听得出此话是对展昭所言。
    而展昭一愣,紧接着眼底微微一变。
    白玉堂侧头对展昭一笑,渐暗的天色下他的眸光里有敏锐又漫不经心的兴致,“猫儿,可有空与爷拜访拜访这位襄阳王世子”
    嘿嘿,今天有双更,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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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颐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所以他死了。
    人永远不能太狂妄于身份地位,因为容易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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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与五爷今日也是一边喝酒一边叹气新案子进度0,幕后黑手调查进度0
    其实他们已经差不多查懵了,案子一件比一件麻烦,一点都不消停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自己还差点被带沟里,目前是强撑着进行分析,不要看他们镇静,其实脑子里早就出于稀里糊涂的状况了,都说了两个江湖大侠是不适合查案的嘛诶嘿嘿嘿
    聪明人的坏处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得越多啊越乱
    他们自己也发现自己现在就处于这种状况里,但是没办法,还是忍不住会展开各种线索的联想
    二位大侠纷纷表示郁气在胸阿洛笑
    只不过二人半斤八两,所以就在对方面前强撑面子抓到什么都先分析一下情况,以及谁也不好嘲笑谁
    于是,断案如神的包大人正在干什么呢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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