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当年就死去。”
    芍药终于身形一震,转过身来冷声怒道“她没死。”
    她冷眼注视着展昭,冰冰冷冷道“哪怕她们都如人所愿一个个死了,她也不可能死。”
    展昭沉默片刻,收回巨阙,终于轻声叹了口气,“展某无能,约定时日已然过半,仍未有泽兰姑娘半点消息。”
    或者说,若非今日从陆离口中听闻当年逃脱的与金钗相关的十余人中那偷钥匙的女童名作泽兰,这大江南北他当真未找到一个符合芍药所说的泽兰姑娘,同名者有却无一认得芍药。便是泽兰当真没死,大海捞针何其艰难,芍药所说的泽兰九年未见不知长相,只知右臂内侧有一小小的红痣,许是早就改名易姓甚至隐姓埋名过她的小日子去了。
    “既如此,你只管找下去便是。”芍药只冷声道,却不管这一约定有几分蛮横无理、几分强人所难,一改先头惜字如金的模样,蹦出的字字句句都毒得很,“我救人,你寻人,难道名满天下的南侠展昭还觉得这买卖哪里蚀本了”
    “不曾多谢芍药姑娘搭救之恩,能救白兄一命自是算不得蚀本买卖,展某惭愧。”展昭说道。
    “口头的谢辞也免了,你还有一半时间寻人,白玉堂的命是挂你手里不是我手里。”芍药毫不留情道,“当日你敢说出拿你的命换他的命,今日就省了这些无用之词,还望展南侠别做言而无信之人。”
    “展某受教。”展昭平和道,丝毫不觉她这话是冒犯。
    鬼医谷救人必杀人、以命换命的规矩闵秀秀早已言明,因而才有陷空三鼠夜中争论,也叫他听闻此事后趁夜带走了白玉堂。
    当日确是他有求于她,白玉堂身中奇毒乃是受他所累,展昭带他去寻鬼医谷时就已做好以命抵命的准备。且芍药所言不假,几十年前名震四方的鬼医将离早已驾鹤西去,如今接其衣钵的芍药只是要展昭在三年内寻回一名作泽兰的女子便愿意救白玉堂一命,可谓是意外之喜。
    为此,展昭只等芍药救醒白玉堂后就匆匆离去,因约定寻人乃展昭一人承担之事,展昭是不辞而别。
    白玉堂前几日会说与展昭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展昭心知一二,一是当日白玉堂无意暴露江湖人的身份,二是对展昭瞒下约定之事又不辞而别起了脾性。
    “但是因金钗之事,到今日已有七人送命,二人伤病卧床、难断生死。”展昭正色道,眸光灼灼,“展某便是得罪芍药姑娘,也有心多言一问到底,还望芍药姑娘解答一二。”
    芍药冷脸半晌,看出展昭先头与她绕弯说话就是为了打听此事,“霍黎死了”
    展昭不知她怎一口断言是尚未传出消息的死者是霍黎,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曾收到任何消息。”芍药这才开口,并将箱子放了下来,缓步走至连翘身侧,“也不知她们今日为何相继死去。”
    “芍药姑娘为何来江宁府据展某所知,芍药姑娘已有多年未曾离开鬼医谷。”展昭说道。
    “连翘一月前寻至鬼医谷,偷走了我的东西。”芍药跪坐下来,顿了顿又道,“偷走了泽兰的金钗。”她说着伸手将连翘的衣领整了整,才冷冷说道,“我只是追着她而来。”
    展昭忽的想起白玉堂曾言在府衙附近的巷子见到芍药,仿佛正在追寻何人。
    那会儿连翘当街刺杀鹿铃,被展昭打伤后逃脱,可能是路过府衙一侧。
    “芍药姑娘与连翘姑娘昨日见过。”展昭这话并非疑问。
    “她挨你剑气,深受重伤,才叫我逮住。”芍药淡漠说道,“你不用多问,她的内伤确实是我医好的。栀娘、含笑均死,这两日我二人就在栀娘的药铺里落脚。也是我未留神,让她溜了出去打伤海棠,而后又失了踪迹,被害于此。”
    难怪寻遍全城也不见二人踪迹,是他与白玉堂疏忽大意,任谁也没想到她们会在空空如也的药铺里。
    “柳眉姑娘原唤作海棠”展昭迟疑道。
    芍药沉默中似是垂头闭了闭眼。
    “我们这些人从被拐那日起便无名无姓,不说家在何方,单是名节尽毁便无家可归。”芍药冷着面容平静说道,又将连翘翻过身,头发一一梳整,“自然也无人有心改名,至于柳眉一名是收养她的老儿所赐。”
    女儿家被拐半年之久哪还有家可归,因而被害的女子多是无姓之人,均以花为名。
    不过一群可怜人罢了,芍药冷漠的面庞上并未显露此意,可唇角似嘲似讽犹若就要在下一刻吐出这句话来。
    “展侠士不行走江湖反倒忙着查案,管起官府该管之事,果真是心宽得很。”芍药似是自觉失言,又仿佛是不欲多言,便掐住了话头,站起身对展昭冷言道,“只是过了期限展侠士可别后悔忘了正事。”
    展昭闻言只是平和一笑,不与她辩驳,那如墨描摹的温润眉眼还是当日在鬼医谷求医问药的少年侠客模样,不改其心纯气正。芍药恍惚是怔了神,低声呢喃了一个名字,又刹那间冷了面。
    “连翘所中之毒乃是百毒门所创,仵作若想开棺验尸还是多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够用。”
    她背起了箱子往外走。
    展昭未来得及开口相拦,芍药的声音又冷冷淡淡紧随而至“金钗命案与我无关,我对她们的性命和她们所求之物毫无兴趣,便是官府也没理由拿我问话,展南侠还是省了那份心。”
    风撩起芍药的旧衣衣角,而她捡起地上那被白玉堂一刀挑破的斗笠。
    展昭的目光随着芍药一步步踩到客栈门口的台阶上,官府之人迟迟赶到。
    芍药并未说谎,否则今日觉悟现身的必要,等陆府第十一人被抓,城门大开,她就可以当做没有来过一般离去,而不是在这里等着他二人来收连翘的尸首,还冷言提出莫要对连翘开膛破肚的验尸。
    他终于垂下眼,视线掠过那刻着蜀葵二字的金钗还有被整理好遗容的连翘,温和却坚定沉静地追问“蜀葵可是指昨日从陆府离去之人昨夜白兄道她往东城门去,却追丢了人。想来是她路过东大街的药铺,被芍药姑娘半道截走了罢。”
    “”芍药的脚步一顿。
    她回头看了展昭一眼,冰冷冷的面容鲜有地露出些怪异的神色来。
    “我以为你是认得她的。”她说。
    展昭不明所以。
    而江宁府另一头的陆府里,白玉堂翻过墙头一脚踹进窗子,起了一掌正中那掐住鹿铃脖子的人背上,叫那人猛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被掀翻滚落在地。
    本是中毒昏迷不醒的鹿铃竟是清醒了,虚弱地捂住自己溢出鲜血的脖子,连半声咳嗽都出不来。
    地上那人身量不高,头发还有几分凌乱,她抬起头来,嘴角流着血,一双眼眸却惊人的亮。她年纪不大,样貌较好,还有几分机灵,那原是怒极恨极的眼在对上白玉堂凶戾的面容时不知怎么的就能心思调头滚出一行字来嚯,生气了还是很好看呀。
    白玉堂提着刀也是一愣。
    他的脑海里首先掠过的竟是当年在安平镇问话柳眉时,柳眉谈及百毒门而色变的样子。那时白玉堂只当她心惧百毒门食人妖魔的传言,不甚在意,如今看来竟是为百毒门卷入其中的心忧之意。
    柳眉与百毒门之人是相熟的,正如鬼医将离与百毒门有所来往一般。
    “是你。”
    但是我还是来三更连发了。
    看到好几次问白五爷遇到的那个人是谁,我以为我提示的很明显的跪
    不过感觉鬼医将离挺拉仇恨的
    嘛,其实芍药并不是无情之人,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江宁府了望天
    白五爷也只是因为她与展昭悄咪咪的约定了什么事,但是却关系他自己的性命才屡次对她没个好脸色。
    以及最后逮住的第十一人究竟是谁不知你们会不会猜出来。
    不过猜不出来也没关系,毕竟下一章就知道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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