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藏在小芸房中的生草乌,原来竟真是她姑姑马司簿手上出来的。
    只是小芸运气不好, 不巧被丁七选做了那冤大头。
    马司簿在尚宫局做着女官, 人脉自不是一般人可比,对下是一副样子, 对上又是另一副样子, 而对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自然还有一副样子。
    生草乌是尚食局韩掌药的,平日经手着医方与进药, 便稍有了些门路。她虽级别比马司簿略低些, 可二人关系还不错,平日也总有交集。
    王姑姑去捉马司簿的时候,正是她又暗中问小宫女要例行银子, 王姑姑的脸向来严肃, 当场也并未先说马司簿的罪名, 只是问了她一句“可知罪”, 便拿下了人。
    谁想马司簿做了那等事情,又去掖庭局走了一遭,早就心虚得不得了, 一时竟也没想到是自己受贿之事东窗事发, 而是先想到那些说不明白的生草乌。
    也难怪她, 此事实也算是做得不算很严谨缜密,当日不过是为了取“快”一字,生草乌并非元凶和重点。
    马司簿以为这回王姑姑亲自来拿人,是那件事没错的,万万不能再逃开了。
    于是王姑姑让她自己认罪, 她便哆哆嗦嗦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生草乌的事抖了出来。
    这边马司簿还在哭,王姑姑听了心里却差点翻起惊涛骇浪。
    原先摸着贾甘那边,只摸出来了个葛贵妃身边的苗公公,如今看来,倒有可能与贵妃那边不大相干了。
    马司簿这次不打自招,再加上更有另外一罪,是怎么都不可能放过的。王姑姑做事手脚快,马司簿一说完便去尚食局拿了韩掌药等一干人等,尚宫局那边同样没有落下,且不说缘由。
    韩掌药自是最先被王姑姑带上来的。
    韩掌药抖得连说话都在打哆嗦,只道“此事奴婢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拿了生草乌去做什么,那日是马司簿来找奴婢,问奴婢有没有生草乌,奴婢只以为她是拿了自己治病,还特意嘱咐她要小心,用得多了可是有毒的。”
    王姑姑冷笑一声“马氏一问你就给,可见两人关系极亲密,还敢狡辩说不知道”
    “奴婢再不敢撒谎的。”韩掌药哭道,“马司簿平日和大家关系都不错,有什么去求她帮个忙她也是肯的,帮来帮去的多了哪还能留心这些,再者马司簿比奴婢品级高,奴婢怎好拉下脸来不给”
    能做上宫里女官的,一个个皆是有过人之处,才能在众宫人中脱颖而出,韩掌药也是如此,虽这会儿吓得哭得不成样,到底也还能说得清楚事情,紧赶着要把自己摘出来。
    “那么当日生草乌一事事发,你在尚食局也不可能不知晓,当时却为何不报岂非存着为马氏隐瞒的心思”
    韩掌药倒有些急智,想了想之后便立刻道“那时马司簿因被她侄女牵连,也一同打入了掖庭局,奴婢不知其中底细到底如何,只以为她就是做了坏事被贬,既已事发,奴婢又谈何隐瞒”
    “无知婢子岂敢再狡辩”王姑姑眉目间一凛,怒道,“你私授药材总是不争事实,差点害了皇后娘娘腹中嫡子,无论如何你逃不过”
    被王姑姑怒斥过后,韩掌药这才无话可说,伏在地上求情。
    姜瑶月冷冷看了一眼韩掌药,道“韩氏可知罪”
    韩掌药自知气数已尽,这场总要被马司簿拖累,也并无他法,只得乖乖认了。
    她又哭诉“奴婢也实在没有办法,人活一张脸面,宫里头也是讲情分的。当初马司簿帮过奴婢大忙,替奴婢进言说好话,奴婢才有的今天,否则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女史。马司簿开了口,奴婢不敢不尽力啊”
    实则此事马司簿背后必定也是另有其人,而韩掌药不知个中实情倒也未变是撒谎。
    姜瑶月于生草乌一事其实并无多大愤恨,她在意的是马司簿到处搜刮小宫女们的钱财,而这韩掌药虽与那些底层小宫女有所不同,但事实上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为她所裹挟,只不过对着不同身份的人,马司簿所用的方式也不同,所求更不同。
    情分不能不讲,但不能是这个讲法,长此以往下去,若宫里头再有样学样多上几个马司簿,那她这个皇后也趁早退位让贤。
    姜瑶月沉思了很是一会儿,才对王姑姑道“马司簿这个人要细细去查,也是凑了巧,对外便先隐去生草乌一事,只说她威逼宫人之事。”
    “还有,”姜瑶月皱了皱眉,“拿来的这些尚宫局或尚食局的女官女史,便先都放回去,看来与她们并无相干,否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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