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月向来警醒,这便有些觉出钱问蕊似乎话里有些意思,她害喜最厉害的时候早就过去了,钱充容不至于消息滞后到如此地步,还特特跑来关心。
姜瑶月便顺着她的话道“还是老样子,也只稍稍好了些,钱充容读书多,可有什么好法子”
“妾能有什么法子不过倒是听家中长辈说过,燕窝温补养人,最适宜有孕之人食用。”
姜瑶月一笑,便直接挑开了问“钱充容要说什么”
钱充容脸上神色依旧未变,姜瑶月内心叹气,倒还不如与慧嫔那样憋不住嘴的说话来得轻松。
“妾不过是来承乾宫给娘娘问一问安的,并无他意。”
既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姜瑶月也不逼她说些什么,等钱问蕊走后,一旁严姑姑和房嬷嬷早有些急切,对视一眼,便由房嬷嬷上前来。
“太后指了奴婢们来伺候皇后娘娘,自是一刻都不敢懈怠,来娘娘跟前的东西,特别是要入了嘴的,咱们这几个人都不能不仔细。”
姜瑶月点点头,也并没有怀疑她们。人是经年在太后身边的老人,她想不出太后有什么要害她的理由,再者若真是太后或者两位姑姑想要动手,怕是有许多机会,留不到今天。
不过这个钱问蕊,冒着风雪前来却偏偏不把话说清楚,说一半留一半。
当着皇后的面还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好还是胆子小好。
姜瑶月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没必要为了钱问蕊跑来说的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就如惊弓之鸟,大张旗鼓。
她沉吟片刻后,只道“今日钱充容来的事不要多往外边传,只当她来说些家常的。燕窝照旧每日端上来,突然停了反而引人注意。”
严姑姑等应了,又听严姑姑皱了眉道“奴婢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岔子,若是其他就罢了,可娘娘每日的燕窝和汤药都是奴婢亲自经的手,紧紧盯着不敢懈怠的。”
“严姑姑也不必很挂在心上,左右还不知钱充容所言真假,”姜瑶月想了想,道,“本宫暂且先停了燕窝,等一段时日再看看。”
反正姜瑶月刚好也不想吃,正好可以有个借口。
姜瑶月只静静等着下文,钱问蕊所为古怪,但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她照旧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绿檀她们要看着比她自己担心谨慎许多。
王姑姑自那日后,连着几日去永宁宫查访了几回,里头的人都道自尽的那个小宫女平日与人为善,是极好相处的,也从未听说过她得罪过什么人,更没见和人起过争执,每日安安份份地做事。
因着她为人不错,乍然死去倒有不少人可惜的,叹过一回之后大家还凑了钱托王姑姑顺带着给她家人。
至于怎么突然就自尽了,与她一道做活的也想不明白,看起来平时就和没事人一样,与大伙一起有说有笑的,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是她为人腼腆一些,也一向是如此的。
永宁宫慧嫔是略能折腾人了一些,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可平心而论,慧嫔也搓磨不到底下那些宫女身上去。
对此,姜瑶月告诉虞容璧的时候,虞容璧倒是笑了一声,道“莫不是皇姐闹那一场勾来的晦气。”
话虽如此,终归也是虞容璧借个由头来揶揄亲姐姐,鬼神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虞容璧的随口胡言也只是无稽之谈而已。
只是又过了三两日,小宫女的尸首都送出宫去还给了家里,姜瑶月以为此事就这般了结了的时候,她时常叫来跟前赏舞的教坊胡姬突然跪在了姜瑶月面前。
胡姬长得高鼻深目,汉话倒说得很是流利。
“婢子思来想去还是想与皇后娘娘说一说此事,”她磕了头之后也不敢起来,只用额头抵着地面,“虽没有什么证据,但婢子总觉有些关联,不说出来心里总是不安。”
姜瑶月朝绿檀使了个眼色,绿檀便道“你抬起头来便是,继续说下去吧。”
她又赶紧朝姜瑶月磕了一下头,言语间虽有些磕绊但却不见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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