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态度懒懒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牧斐想起之前他百般戏弄秦无双时,秦无双也是这样一副爱理不理,不以为意的样子,似乎谁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一想到他在她心里不过同那些外人一样,心里莫名有些不爽,因此微微赌气道“还是老样子,没的倒让人以为好欺负。爷白安好心帮你这一回了。”
    秦无双见牧斐脸色不佳,心里不明所以,只好说道“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我去在乎,我又何必去多费唇舌逞能再者,我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顿了顿,转而向牧斐笑道,“不过,今日还是要谢谢你。”
    牧斐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儿,随口道“谢我作什么,爷不过是看不惯有些人拿腔作势罢了。”实际上是他可以欺负秦无双,但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秦无双。
    秦无双看着牧斐抿嘴一笑,仿佛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早已被她看穿了。
    春光明媚,花开无声,清风徐来,巧笑倩兮,登时惹得牧斐心尖颤颤,神魂失据,眼饧骨软了起来。
    须臾后,牧斐反应过来自己失态,遂敛了色转向他处,吞吞吐吐道“我,我虽与你只是做戏,但,但名义上你毕竟是我的未婚妻,外人瞧不起你,就是在瞧不起我牧小爷,自是不能,不能让别人看轻了你你,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秦无双收了笑,道“你放心,约法三章我还记得。”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秦无双将秦家剩余的药行巡了个遍,利用巡查纠错时,该办的拿出一两个不服的狠办,该赏的统统有赏。又告知各处以往的烂勾当可以既往不咎,以后再犯必定严惩不贷,如此恩威并施,总算立了些威望。
    目下也就剩下朱雀门正店,因有师父关神医在正店坐堂,私下也时常通气是以,她并不怎么急着去收整正店。主要这正店里有朱账房这一桩大茬极难收服,她需得好好谋划谋划。
    这日,她依旧女扮男装,带着蕊朱去了正店。
    朱账房和正店掌柜早得了消息,在外候着她。
    见了她之后,一众人忙领到二楼阁楼上献茶,例行公事问候了一番,秦无双便命众人退下去,只留下朱账房在,直奔正题。
    蕊朱将木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册账本递给秦无双,秦无双接过,随手翻了两页,一面道“朱先生,去岁因淮河流域天气恶变,霜冻极寒天气使得龙脑樟树大批冻死,导致冰片产量下跌,进价上溢了四成。今岁却是龙脑樟树大丰收,为何这账本上冰片的进价还是去岁的进价”
    那朱先生早已惊地背脊冒冷汗,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合理的糊弄解释,只好诺诺道“这,这许是记错了,未来得及更改。”
    秦无双笑不达眼底地问“那也就是说今岁进价已改,只是朱先生记错了而已”
    “是,是的。”
    “如此,那请朱先生将今岁进价与去岁进价错出来的这一批差价补上罢。”
    朱先生心道“好生厉害的小丫头”却又不得不应承道,“遵,遵命。”一面心里想着毕竟是个小小娘子,被她发现一两处错漏或许只是偶然,她能有多大的手段,连秦家的几位爷儿都被他们玩弄在手里,何况一个黄毛小丫头。再说,他在秦家药行做了十年的账房,几乎掌控着秦家药行的命脉,若真把他给惹急了,休怪最后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秦无双突然将账本一合“朱先生。”
    听秦无双喊他,朱账房莫名吓了一个哆嗦。
    “春风楼的温柔乡虽好,可也要小心花柳病,若是让婶婶知道了,恐会拿刀来店里闹,还望你收敛则个。”
    朱账房之妻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做“胭脂虎”,是汴都城里出了名的悍妇,拿刀满大街的追撵朱账房已是巷中小儿皆知的事情。
    前世,她就已听说正店的朱账房经常瞒着妻子去春风楼偷腥,一朝不慎染上了花柳病,最后的下场便是死于这花柳病。
    因她前世只是听说,并不确定此事是否属实,还是前些日子她托师父留心朱账房举动,这才确定朱账房的确包了春风楼的小娇娘。而那个小娇娘近来经常出没几家大医馆,恰好有家医馆的大夫与师父熟识,那人便告诉师父那小娇娘得了花柳病,正四处求医问药。
    朱账房闻言,脸都白了,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无双“你,你怎知道这”话未说完,他急忙捂住嘴,心里一时六神无主起来。
    秦无双道“我横竖有我的手段,既然话已至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先生也知道,我一个小女子刚接手这偌大的秦家药行,也是艰难。若先生若能向我保证忠心,一则,我可以继续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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