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掌上明珠”
    他啊,不说林袖还真的忘了呢。
    这个朝代,哪怕是和离了夫妻的关系还这么好吗她前夫有了孩子她还得贺喜
    于是林袖认真地想了想“那这样,我是不是得送什么礼物过去”
    嬷嬷笑的眯起眼,轻轻拍了拍林袖的肩“我的公主啊,您这招可真损。”
    林袖“”
    这也有错吗
    嬷嬷声音压不住的得意“废驸马的妾室啊生了一位黑珍珠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孩子的生父应该是哪家买来的昆仑奴,您说说,废驸马戴了这么顶绿帽子,您还给送礼物,不是要气死他么”
    这些日子,自打那个孩子出生后,赵府的气压便一直很低。
    赵献君一看那个漆黑的孩子,当下就差点儿晕了,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东西丢了喂狗,然后把那个不收妇道的贱人沉了塘。
    在府里一连窝了好些时候,他又听闻朝阳公主欲立宴清州为驸马爷。听后他不屑一顾,不过就是个破鞋得不到他就找一个替身。
    还口齿强硬的说他赵献君是赝品,这仇他一定会报的。
    可他正在设想以后朝阳要怎么求他回去的时候,管家又跟他说,皇上十分看着这位驸马爷,甚至还专门给他下了一道旨意只要他什么时候愿意入朝为官,朝廷的大门将永远为他敞开。
    瞧瞧,什么是偏心
    当年,赵献君为这事儿求皇上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啊祖训不可违。
    怎么到宴清州这边儿,就变了呢。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往后院里一钻,一直走到最里面才踹开一扇破旧的木门。
    里面有个侠客坐在简陋的桌椅上,怀里抱着一柄锈剑。
    赵献君焦急地在屋内走来走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对侠客道“你是不是我救了你,你就要为做一件事儿”
    秦楚点点头。
    赵献君道“你帮我把朝阳和宴清州都给杀了慢着,不行,我要他们生不如死,宴清州不是在乎朝阳么,我要让他得到的东西都被毁灭掉,还有朝阳这只破鞋要不是她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待他们名声败尽后,我要你亲手取回他们的头颅我要煮了喂狗”
    朝阳的婚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距婚期越近,宴清州也越来越紧张起来,他一会儿拉着朝阳问“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会儿在街上看到更年轻俊秀的男子后又惶恐不安的问朝阳“我是不是老了点儿,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林袖看了十分心疼,宴清州经历过太多,也太没有安全感,于是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清州,有我在呢。”
    他点点头可接着还是焦虑不安起来。
    林袖只能把婚期一缩再缩,宴清州更像是一只被提着脖子的鹌鹑,连晚上都不敢睁眼了。
    这段时间林袖一直在做两件事,第一她害怕这个世界又不稳定,到时候又将她的记忆清洗掉怎么办于是她把他们的故事写在一本小册子上,到时候要是忘了的话她就能重新想起来。
    第二件她给宴清州准备了一份礼物。
    也不算多么名贵,可是她亲手做的,她想送给他。
    终于到了成亲的那天,白天嬷嬷牵着她的手踏出公主府,待她一出门眼泪就涌了出来。
    他们的公主啊,已是第二次成亲了,终于遇到了一个良人,只希望他们此生能顺风顺水,儿孙满堂。
    公主的婚事格外隆重,也格外繁琐。一直忙到了傍晚,林袖才进了房。
    宴清州在外边被人灌的醉醺醺的,进了门对着红窗花愣了半天。
    林袖的视线被喜帕搭着,见他半天没来正要掀开盖头却被人抓住了手。
    于是她又安分下来。
    可他的新郎还是没有过来掀开她的盖头,反而愣在她的跟前,然后握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把玩。
    “这是梦吧”他好久才开口。
    林袖伸出手指,回握住他冰凉的手“不是梦,清州,我以后就是你的妻了。”
    那人半晌没说话,愣在那儿像个木桩。
    林袖索性站了起来,也没掀开喜帕,就这么在他拥过来的怀抱中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隔着喜帕朝着那张带着酒气的唇亲了上去。
    温热、潮湿,这是唯一的感觉。
    林袖从红盖头的底下缓缓掀起来,盖在宴清州的头上。
    宴清州闭上眼,世界唯有这种喜庆的红色这么美好,就算是梦他也不愿意醒来。
    良久,他才听到那人轻轻地对他耳语“我的瑶妹儿,我终于来娶你了。”
    宴清州浑身一颤,惊愕的睁开眼,想要将喜帕揭开,却被她牢牢拽着。
    “我承认,我有罪,上辈子我不该忘了你,不该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你,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宴清州喉结涌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林袖大的手轻轻捂住了。
    “我真的是世界上最不好的恋人,但你确实最好的,我想了想,要是我的爱人认错了我的模样,娶了另一个女人,我肯定得气得走得远远地,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可你始终在我身边,哪怕我都忘了。你可真笨,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呢,有什么难为情的呢,你看我现在还不是知道你的名字了,瑶妹儿,瑶妹儿。”
    宴清州一把扯开盖头,墨黑的发有些乱,松松垮垮的束在红绸里,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你都知道了都记起来了”
    林袖点点头。
    林袖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睛,心里啊软的一塌糊涂“还知道你真喜欢哭呢,宴清州,你说说,你是不是水做的怎么有这么多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干,是不是我太坏了,总是欺负你”
    “没有。”他偏头,喜服上肩头那块悄悄湿润了。
    林袖伸出手,摸向他的眼“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宴清州,我还有一件事儿向你坦白。”
    终于要说到重点了吗
    其实这些日子宴清州幸福的好像置身梦境之中,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可值得他回味一辈子。
    会对他笑的朝阳会心疼他的朝阳还有对他说无数甜言蜜语的朝阳
    如果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骗局,哪怕是要他的命
    那就给她吧。
    林袖鼓起所有的勇气,紧紧拽着他的手“宴清州,你给我听好了,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一直喜欢的这个人,在年少时送你玉如意说许你驸马之位的这个人,她从来都不是朝阳,她只是一个顶着朝阳壳子的异世人。就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她的记忆有时候会被这个世界给清洗掉,她不是不爱你了,她只是记不得了。”
    所有的谜团被慢慢破解,难怪上辈子她偶尔会冒出他完全听不懂的话,难怪她永远有那么多新奇的想法,难怪她总是不记得了。
    宴清州从前觉得自己已经十分了解她了,现在才发现他好像对她一无所知。
    他握住她的手,抖得不像样子,可还是强忍着“那你、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袖,宴清州我叫林袖,是一个很普通、也很平凡的人,但是愿意和你一起度过平凡却不平淡的时光。宴清州,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会失忆,也许明天早上,也许永远不会”
    不要紧只要你愿意永远留在他身边,他就很满足了,怎么还敢奢想其他呢。
    林袖被他抱得很紧,抬头看了看他的下巴,想了想说“要是我又召集了一堆公子来选驸马的话”
    宴清州一听,就气的牙痒痒,直接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敢除非你把我给杀了。”
    林袖吃痛的捂住自己的伤“唔,你是属狗的么,我只是打个比方哈。”
    “不行。”
    眼见着他又要生气,林袖只能赔罪“好好好,是我的不是。”
    说完,又从宴清州怀里挣脱出来,在他的疑惑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
    打开,里面是两个银质的对戒。
    没办法,这个时代没有铂金,林袖又不喜欢黄金,就只能用银了。
    她握住宴清州的手,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宴清州,在我们老家有一个规矩,夫妻在新婚的时候要交换对戒,这样就能够扣住彼此的心,让夫妻心心相印。”
    将戒指戴上后,林袖牵着他的手,虔诚地看着他
    “宴清州,你愿意和林袖一辈子在一起么愿意她如你爱她那样呵护着你么愿意她为你生儿育女么愿意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永永远远地留在你身边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感觉身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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