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的七绝宫,如今老子手下的弟兄替你们七绝宫办事受了伤,怎的,连你们七绝宫的伤药都用不得么”

    药房的弟子勉强压了火气,然心头不耐还是在语气中带出几分“岳堂主,先前已同你解释过了,宫里自制伤药缺了最要紧的一味药材乌金彤,那东西金贵偏生运来的路上又遇了山洪,第二批要下月才到。我等不是取了购置的伤药给了堂主吗”

    “购置的伤药一钱银子十瓶的那玩意儿么”岳山哼道,“那等劣质东西如何给我手下的弟兄用你说自制伤药不足,为何别的分堂都有分派,独独少了我们一堂”

    那自然是觉得你们这一堂配不上七绝宫这么好的伤药。

    药房弟子翻了个白眼。

    岳山和他的手下皆出身山匪,一身匪徒习性,宫主下山一趟,竟将这群人全部招进了七绝宫。

    七绝宫是什么地方

    这里高手如云,奇才满门,各分堂的堂主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江湖上叫得响名号之人。岳山一群虽然个个力大如牛,可除了这点一无是处。

    其余分堂中人平日执行任务难免受伤,见了他们药房的人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唯独岳山这堂

    药房弟子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知道你们都看不起老子,老子也不需要你们看得起只如今老子的弟兄受了伤,他们该得的,老子一定要替他们讨回来”

    岳山一斧子劈开一旁的石墩,声如洪钟“要么把药交出来,要么咱就闹到宫主面前,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不是看在宫主的面上,你当老子乐意留在这儿受你们的鸟气”

    岳山不愧是天生神力,一斧子落地石墩立时四分五裂,散开的石块迎面砸来,药房弟子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待反应过来,一张脸立马涨得通红。

    “都闹什么”

    一声沉喝,令对峙的几人皆回身望去。只见一人阔步而来,白衣出尘,胸前一朵半莲型搭扣,垂下的银色细链一直连到腰际,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拂。

    “风护法。”

    药房弟子忙躬身行礼,抢着将岳山的行径添油加醋地转述一番,末了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委屈“风护法,不是我们有意为难,实是伤药紧缺,我等已和岳堂主解释过,奈何岳堂主根本听不进去,非逼着我们拿出药来”

    地上满是石墩碎块,岳山手握巨斧如煞神临世,药房弟子却只立于逼仄之地。

    谁都知道,七绝宫的药房中人炼药奇绝,可若单论武力,那便是药房短板。岳山这般行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果然是山匪出身,蛮横无礼不说,竟自大得无视宫规,对同门出手。

    药房弟子心底冷笑,面上倒端出一副不卑不亢来。

    岳山看得好笑,也就真的嗤笑出声,尖锐的讽意刺入耳中,让药房弟子面上透出一丝难堪。

    随风的眼中没有太多情绪,只道“宫主如今犹在闭关,岳堂主还是不要前去叨扰了。”

    药房弟子偷偷翘了翘嘴角。

    风护法最不喜人有事没事叨扰宫主,果然,有风护法在,区区一个岳山绝不可能越过他面见宫主。

    然之后随风又道“岳堂主一堂虽不入七绝宫编制,但既是宫主亲自招安,堂中兄弟又是为七绝宫办事受伤,自不能让弟兄们受委屈。”

    “去把我那儿的伤药匀出来,分给岳堂主的弟兄。”

    他话音刚落,就有灰衣鹞子领命去办,药房弟子几次想开口,然看到随风神色,又尽数咽了回去。

    宫主手下四大护法,只有风护法掌管寻常琐事,一向说一不二。他既然开口,药房弟子自然不敢反驳。

    “如此,就多谢风护法了。”

    岳山没什么讨好的心思,领了药谢过便走。随风看着他的背影,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那药房弟子却忍不住哼哼“风护法帮了他这么大一忙,也不见他心存多少感激,真是”见随风淡淡瞥来,药房弟子才噤声,面上有几分讪讪。

    “他是宫主信重之人,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随风说完便不在此地逗留,银色细链一路轻晃,直到走至那堆叠而起的巍峨石阶,抬头便能看到那方匾额,龙飞凤舞的大字似极了它的主人,挥毫皆是肆意嚣张。

    阶前的两个灰衣鹞子上前行礼,随风微一点头,道“宫主闭关几日了”

    “有七日了。”

    以往宫主闭关,少则几日,多则上月,七日,不算什么。

    “不过”其中一个鹞子犹疑着开口,“宫主这几日似是水米未进。”

    水米未进

    随风眸中一顿,轻撩衣摆拾阶而上,待至门前,微微俯身道“宫主,属下随风。”

    无人应答,随风又道一遍,然还是无人应答。

    随风眉尖一蹙,抬手按于门上,正要施力,却闻那道熟悉语调骤然响起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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