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微怔,按在门上的手收回“听说宫主几日水米未进,属下担忧宫主贵体。”

    “无妨。”

    安陵辞的声音带了丝冷意。

    随风一顿,躬身道“属下告退。”

    房内的安陵辞睁开眼,转了转指上扳指。

    不过是夜里闭个眼,他便回来了,回到他原本的身体里。

    运了一周内力,并无不妥。看来在君拂歌身体里只是承受君拂歌的伤势,一旦回到他自己的身体,内力丝毫无阻。

    安陵辞在指尖拈出一朵十二瓣莲花,弹指击在墙角的银色铃铛上,那银铃开始连续快速地振动,却不闻一声铃音。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人从檐上跃下,进到屋内,灰色面巾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深色的眼,那里一片死寂,没有半分情绪。

    这个连七绝宫暗哨都发现不了的人便是十二刀的头领――刀客。

    安陵辞上一次见他,还是对君拂歌下杀令的时候。

    十二刀刀刀锋利,每个人都是安陵辞亲自挑选,亲自训练,也只受命于他。

    只要杀令在,十二刀一定会取君拂歌性命,早晚而已。

    不过现在,安陵辞改了主意。

    君拂歌要杀,但还有一人,也不能留。

    安陵辞将扳指取下,语气淡漠

    “先杀君小萄。”

    童萌抄着话本子去君拂歌那儿报道时,她那个一向早起的哥哥竟还未醒。

    童萌也懒得折腾,索性歪在外间的小榻上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阻隔内外两室的帐帘不知何时被人打起,童萌一睁眼就见君拂歌散着长发靠坐床头,定睛将她瞧着。

    童萌脑中一懵,脱口而出“哥哥,对戏吗”

    男子凛然剑眉一点点挑起,童萌一惊,意识瞬间回笼。

    不好,嘴瓢了。

    童萌若无其事地扬了扬话本子“我是说,哥哥要听小萄念话本吗”

    君拂歌静默半晌,道“先用早膳。”

    正好童萌也饿了。

    君拂歌已能下床走动,但童萌还是过去相扶,双手触上他胳膊时,童萌明显感觉到衣料下的肌肉突然一绷,像是在抗拒她的接触。

    果然是兄妹疏离,这般程度的触碰竟也能叫君拂歌心生戒备。

    童萌只作未觉,扶了君拂歌坐下。

    她有的是时间,日后定要将君拂歌的戒备尽数抹去。

    长歌山庄的衣食不算铺张,但处处可见精致。呈上的早点样式不多,胜在色香味俱全。

    红豆包被捏成兔子形状,约莫只有两个指节长;小葱酥饼金黄松脆,入口生香;还有加了香油的肉糜粥,咸淡适宜,软糯不腻。

    简直好吃到飞起。

    童萌维持着一个速度进食,但这个过程被无限延长。

    见君拂歌停了筷,还想再吃一轮的童萌夹起一只兔子包凑到君拂歌嘴边“哥哥尝尝这个,今早做的味道甚好。”

    安陵辞盯着那被夹得有些变形的兔子脑袋,面无表情地一口咬掉。

    香甜的红豆沙在嘴里化开,似乎真冲淡了几分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又成为君拂歌的烦躁郁气。

    只有一夜回到原身,若不是安陵辞确定自己并未入睡,简直要以为是梦魇未醒。

    不过回去一夜,倒是能确认,君拂歌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且很有可能,他日后还会再次回到他原本的身体里。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亦或是规律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耳边的声音令他回神,没有错过少女下意识吞咽的动作,心情不佳的安陵辞眸中微动“嗯,是不错。”

    童萌刚把安陵辞咬剩的半个兔子包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就见她这个哥哥指尖在桌面轻点,道“再来一个。”

    童萌看向桌上的小蒸屉,那里仅剩最后一个兔子包。

    童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呵,男人。

    心口不一的还有女人,童萌保持微笑夹起最后一个兔子包放在安陵辞面前的碟子里,与半个兔子并排。

    “哥哥多吃点,伤才会好得快。”

    她是温柔体贴的好妹妹,童萌笑得真挚可爱。

    安陵辞淡应了声,夹着兔子包细嚼慢咽。

    童萌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兔子包被咬掉了兔头。

    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放着我来啊啊啊啊

    安陵辞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童萌,拿帕子掖了掖嘴角,掩下扬起的弧度。

    今天的日头很好,整个院子都有种炫目的斑斓。

    念话本的场所就从屋中搬到了院里。

    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中穿过,在安陵辞脸上投出斑驳碎影。风动时,影也动,跳跃在剑眉之间,倒是多了几分暖意。

    这样好的阳光,读起那无头尸案来也不显得许多阴森。

    童萌翻开话本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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