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可以随时叫醒你。”

    应皇天说“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观言却十分执着“你阻止不了我,你总要赴约,到时候我再偷偷过来你也不知道,不如让我一开始就待在你房里。”

    “就是,公子睡熟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仅是观公子,我也要留着。”香兰有了靠山,立刻表了态。

    应皇天拧着眉,头疼似的按了按额际,随后道“随你们,记得别吵我,别留风。”他如此交代之后,就懒得再多言,兴许是自知说什么都没人肯听。

    于是观言顺理成章留了下来,和香兰一块儿待在应皇天的卧室里,两人还里里外外布置了一通,直到完全满意为止。应皇天窝在床上看书,偶尔嫌弃地看他们一眼,却并未吭声,任他们到处折腾。

    后来为了让应皇天能安静入睡,两人也都自觉不再出声,各自闭目养神,他们在应皇天的床榻边都铺了褥子,困的时候可以躺下休息。

    观言听着应皇天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后就翻身坐了起来,最近他并没有做噩梦,睡眠也算不错,所以总担心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就睡过去,便宁愿坐着保持精神。

    坐起来后他所见的应皇天睡得还算安稳,然而过了子时,一切就变得不怎么对劲起来,明明是在熟睡中的人,额头却开始溢出冷汗,脸色一分一分苍白下去,双眉不断绞紧,这些变化就算是在如此昏暗的房里依然肉眼可辨,他从平躺变成侧卧,一只手露在了被外,却又无意识地攥紧了拳抵在心口,观言看着只觉得异常揪心,却什么都做不了,他顶多只能帮应皇天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也不敢去抓他的手,虽说这种看似陷入梦魇的情形最好是将他叫醒,可是他并不清楚梦境进行到了什么程度,毕竟才过子时,按理说相约的时辰才刚到而已,若冒然将人弄醒,说不定会坏了他的事,观言拼命让自己再耐心一些,若情况没有更恶化,那就再等等,再忍忍。

    过了好长一阵,那只攥紧的手才缓缓松开,观言正打算把被子拉上去一些,却在这时看见了那人手腕上明显的几道淡淡的细痕,那显然是被利刃割伤后所留下的痕迹,也已经脱了痂,可是这种伤痕落在这样的位置,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因为意外而受的伤,观言排除所有不可能,留下的是割脉放血这一项,可是这为的又是什么应皇天两只手腕都被包扎过,那就说明两边都有伤,什么样的情况要用到那么多血晋国取血造神,会跟这有关吗应皇天的伤比奢生入梦要早一些,可造神试血由来已久,时间先后不能作为依据,据他自己说是被那人面如枭的颙鸟所伤,可是鸟爪的抓伤不可能如此整齐利落,这谎言显而易见,正如今晚他不愿把与占梦相约一事告诉自己,骗他已经入睡一样。

    观言兀自瞪着应皇天的手腕,相识多年,他深知应皇天的秉性,报喜不报忧,又嘴硬心软,对自己好得没话说,所以隐瞒自己也好欺瞒自己也好无论何事都必定是出于好意,可他却希望能为应皇天分忧,只可惜自己能力尚浅,无法像应皇天总是能替他解决烦恼那样为应皇天解忧。

    哎。

    无声叹息,观言拉上被子,轻轻掖好。

    夜还长,应皇天的双眉并未舒展,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就算是在梦中。

    什么时候,能真正帮到你,那就好了。

    观言凝视应皇天,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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