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拆就拆,只要玉扣和玉钩,你再弄俩穗子系上去,打个结,做成一对儿。”
“诶”小圆子一怔,这是什么新奇的想法但怔过之后,他体内那颗七窍玲珑心忽地意识到什么,立刻乖乖应承下来,把玉带放到桌上,找来红绳跟穗子,心灵手巧的开始卸玉带两端的头尾。
李怀信瞧着他手里的动作,瞧着瞧着,咽下嘴里的梅瓣,冲小圆子吹了口气。
迎面一阵风,后者手上一顿,茫然抬起头“殿下”
李怀信笑得那叫个颠倒众生“香么”
小圆子听得骨头都酥了,内心却是惊悚的一批。
李怀信盯着他呆愣的模样“问你话呢。”
“啊啊”小圆子给他一口仙气吹得汗毛倒竖,后背发虚“香,香的。”
李怀信满意了,催他手上的动作“快系上。”
此时那人端着刺参返回,李怀信招呼他搁到桌上,待小圆子系完两条穗子,他仔细端详之后,收入袖中,才去端刺参“对了,你们几个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屋去睡觉,现在起到明儿个晌午,谁都别来打搅我,连房门也别靠近。”
“啊”小圆子很是困惑“为”一句为什么还没问出口,李怀信已经转身走了。
留下俩小狗腿面面相觑,他们家殿下,太反常了。
李怀信推门进屋时,贞白立在炉边,披着他那袭白衣,因为过于偏长,而垂到地上,正低头盯着手里的画纸。
李怀信有刹那恍神,瞧着那人,白衣,长冠,如轻云出轴,孤冷出尘。
是以惊鸿一瞥,炉边人似月。
然后脑中只剩下一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太绝了,她应该穿白衣。
但是,风姿太绝,他只想把她和这身白衣关在屋里,哪怕寸缕都不泄出去。
李怀信不动声色的走近,刺参搁到案头,贞白握在手中的画纸入目,是他作的那支寒梅图,一半朱砂印到某人腰背上,纸里的梅色便已黯淡到失色。
一时间,好像所有的艳色都集于到贞白身上,他真的情难自禁,却按捺住“坐下尝尝吧,闻着挺鲜。”
“你呢”贞白瞧着一只碗问他。
“我没觉得饿。”反倒是方才折腾出过一身汗,有些想沐浴,遂问“你想不想”
话刚开了个头,贞白准备握瓷勺的手就顿在半空。
李怀信盯着她的动作,舌头也顿了一顿“沐浴。”她误会了,实在是这句想不想,成了方才事发的诱因。
瓷勺在碗里搅动一圈,贞白知道他爱洁,但总不好让外人知道这层关系,垂眸应“方便么”
刚才已经招呼小圆子几个睡了,他说“后山有个池子,”贞白昨日也去过,但是总不能邀人共浴吧多少有点难以启齿,倘若要分开洗的话,李怀信宁愿不出这屋子“算了,等明日再洗吧。”
清楚对方的性子善变,贞白都由他。
打消了沐浴的念头,李怀信状似无意的一瞥,伸手将二师叔那块墨玉捞过来,在手里翻转着看了又看,然后挑剔“这块玉的质地实在不怎么样,色泽也暗沉,我二师叔拿它送人,也不嫌寒酸。”
贞白不懂玉,但却知道了这块玉的分量,岂止贵重,又怎会寒酸
“你一直戴在身上,应该很珍视吧”李怀信笑容和煦,却处心积虑“只可惜,它寓意不同,算是我太行的信物,不应该随便赠给外人,可想我这位二师叔的为人处世,多没有分寸,我师父的意思呢。”鬼才有师父的意思,李怀信睁眼说瞎话“让我来当个说客,希望你能将这块玉佩,物归太行,以免将来,横生枝节。”
贞白听他言之有理,并未怀疑,颔首“这块玉佩,本来也是他当年寄放在我这儿。”
也就三言两语的功夫,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且毫无留恋的样子完全取悦了李怀信,趁机,他掏出一块白玉扣,推给贞白“就当一物换一物,我也不至于让你吃亏。”
“不必”
“既然我给了,”李怀信不容她拒绝,袖子里藏着另一块,没拿出来,“你尽管收下便是。”
贞白看他一眼,没执意推辞。
一碗刺参下肚,不知不觉就磋磨到了深夜,贞白不便久留,起身准备回厢房。
然而,一场云雨让李怀信理所应当的以为,他俩是要同塌而眠的,因此特意含梅,唇齿留香,却不料
李怀信万万没想到,这女冠吃干抹净了就想抬屁股走人,当真只为得到他的身子啊
亏他还这么卖力简直是肉包子打狗气死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