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血伦理剧周边,那种恶毒美貌小三即将被打的氛围呼之欲出。

    纪翘回了记者一句没钱,随便。

    但最后还是没见媒体,八成是被祝氏公关撸了。

    没有两天,祝秋亭就出差回了香港。

    把她一个人撂这了。

    按理说不该用撂这个字,但祝秋亭走之前,直接把她禁足了。

    门口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换。

    纪翘有一颗野人般向往自由的心,选了个夜黑风高的夜,动手把人解决,逃出来了。

    她找到吴扉,投奔了他。

    吴扉当时很有兴趣,问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留她一条命

    纪翘反问他,你在申城待这么久,有挖出祝秋亭什么信息吗他跟你们jr的过节结在哪儿,你知道吗

    吴扉来不只是这一个任务,这是顺带一件事,但确实有吸引力。

    虽然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话里可信度有几分。吴扉清楚她是演戏,她也清楚吴扉清楚。

    吴扉把她带来,只是想确保她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罢了。

    就算她嘴里没真话,等这两天货出港口,把人带回去慢慢问就是了。在jr还没有撬不开的嘴。

    “心机贱货”

    不知怎的,吴扉轻扯了下唇,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纪翘,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用食指随意点了下她,环顾四周,问周围“哎,你们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贱货吗”

    公子哥们玩乐耍坏可以,可在这真坏种面前,有一种本能求生欲。面面相觑后,有识相的抢先附和:“没有没有,吴哥你有眼光,是漂亮,真的漂亮。”

    “对对,怎么说我也混了十几年,我打包票比她质量还高陪的真没见过。”

    “吴哥,贱没关系,美就行了,是吧”

    “那这样,”吴扉转了转食指的玉扳指,挑眉问道“送你们,要吗条件只有一个,把她给我艹晕”

    话到最后,他的神态渐渐冷了下来。

    除了纪翘面无表情,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漫长的沉默间隙,吴扉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兜内的手机铃声轻微的振动了下。

    他掏出来随意瞥了眼,面上戏弄了人后的懒散还未褪去,神色一点点地冻住了。

    八吨货,全扣在维港。

    吴扉脸色难看到如坠冰窖,手臂青筋根根爆出,下一秒便不发一言地冲了出去。

    这下换纪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背影,边欣赏边挑了桌上一瓶轩尼诗李察拎着,前后晃了晃。

    “问一下。”

    纪翘打破了沉默,把众人的视线成功拉了回来,彬彬有礼道“刚刚哪几个说我漂亮这酒可以请我吗”

    “操,”吴扉走了,被压了半场的气势也能找回来了,有个憋坏的公子哥立刻爆了”你这个拎清楚一点,被人骂贱货都不敢吭一声,现在你他妈知道说话了这酒多少钱你知道吗摔了你妈卖一个月都不够赔的”

    这种对剩下十来个人而言,已经是完全熟悉的生态。众人暗中松了口气,看热闹的有,嬉笑劝人的有,更多的是冷眼旁观的。

    在这种场合,有一个靶子敢被竖出来,所有的情绪、该被发泄的欲望,都将由那个对象负责。

    纪翘没看说话那人,轻耸了耸肩膀“我也是帮老板做事,没办法。”

    她边感慨边扫视了圈,微微笑了下“我再问一遍,刚刚说话的是哪几个,出来挨打。”

    “我艹你你炸了”

    短暂的死寂后,有年轻的跳起来猛地抓过她手臂,还没碰到她,就被反手一整瓶轩尼诗李察砸中,对方甚至身子还没来得及拧回来,水晶玻璃瓶身回甩到墙体,只听见一声巨响,酒瓶迸裂,酒液四溅没等那人喊疼,纪翘一把拽过对方领子,中指顺着锁骨下窝云门处扣进去,呼吸半卡断,把人直接掼在墙上,轻声道“我都说了,谁先说话谁先挨打,怎么就不听劝呢今天爸爸心情不好,最好给我收声。”

    “啊这酒你赔得起吗,今天姓吴的还没买单呢”

    有个卷发女人冲过来尖叫“客人不付款是会算我账上的,你个疯女人要死啊”

    “不用。算我账上。”

    “你他妈知道这酒多少钱吗算你什么啊算”

    卷发女头都没回,声音直发抖。

    对啊。

    众人想,顺便循着那道男声回头看了眼。

    哦。日。

    账的确能算他账上。

    包门半开,男人大衣挂在臂弯,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谁也没看,冲着纪翘微抬下巴“放手。”

    纪翘顿了下,松手,对面摔坐在地上。

    她垂下眼,不想看他。

    赶得多巧,把一颗气球在最满的时候戳破。

    明明是替这人拖吴扉这些天,她受了好多气,不想忍太久的那些气。看着多不懂事,也想操他妈一次。

    纪翘手被他捉过去看。

    “疼吗”

    祝秋亭轻声问。

    纪翘在门内门外无数道目光中,做出了完美慢半拍的反应。

    “哈”

    纪翘微微探颈,满头问号飘在空中。

    她知道此刻自己看起来像个智障表情包,但忍不住。

    自从认识他开始,怜香惜玉这个词压根不存在,工作也好平时也好床上也好,他就没轻拿轻放过。

    现在问她疼

    祝秋亭,真有你的。

    纪翘并不稀得在其他人面前玩打脸戏码,更不想给人看戏,于是难得不给他面子的抽回手,蹙眉道“不”

    她没成功。

    祝秋亭没让她抽回去,借着回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过,俯身贴近她耳廓,四个字极轻落下。像梦里落了不期而遇的雪。

    “可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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