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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科与平日一样,清晨五点半起来料理一切,整座法式庄园还在沉睡之中。

    麦德林地处阿布拉山谷,常年四季如春。庄园在远离市中心的南边,四周被安第斯山脉环绕,地理位置绝佳。

    弗朗西斯科在哥伦比亚出生长大,做家族管家三十余年,现任亚裔主人是最省心的一位。

    他沿着长廊走进餐厅,意外发现人已经在长桌旁,开始了早饭一杯黑咖,一块烤焦的鸡蛋吐司。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烫金丝绸睡袍,阳光从窗格落进来,整个厅室被烘得暖洋洋的。

    弗朗西斯科注意到,他吃得很优雅,眼神专注地落在电视上。

    最新出炉的晨间新闻,首府波哥大的bosa区,一幢高级住宅中,哥伦比亚警方搜出了上亿美元的现金、四十万欧元、三十五万港币。

    这点钱撼动不了jr的现金流,但要重新派人驻守、接下今年的洗钱计划,了解新换的警方人员,并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他不是只有一个地方要顾。

    弗朗西斯科将目光收回,提醒道“jan,从亚洲启程的货,卡在了香港港口。”

    是一批八吨的,对于制药公司来说,它是类感冒药的原料。对于jr来说,这是制麻类毒品必不可少的一环。对外,jr在哥伦比亚注册的医药公司,每年会向当地政府纳巨额的税,海关上报也是按感冒药填单。只要能绕过拉萨罗港口,来到哥伦比亚,即使遇到上船检查,也不用担心货物会被扣。

    但现在甚至都无法运抵美国港口,那就两说了。

    jan懒懒散散戳着盘中吐司,早起的倦怠一览无余“我知道,所以u得过去。”

    吴扉是他当年亲手挑选,打造的,尽管不是最完美,应付这些事也够用了。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垂着长睫“难解决的是那些人,弗叔,他们不肯开口。”

    弗朗西斯科难得沉默。

    银三角这一块,有对方的人并不奇怪。他们跟jr作对不是一年两年了,奇怪的是,那些属下既不想活,也不要荣华富贵,对顶头那位一切,守口如瓶。

    即使大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被滚烫沸腾的热油浇下,挣扎得半死不活时,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想知道的不多,只要一点突破口。

    他打开笔记本,屏幕自动苏醒,页面停留在关上之前。

    那是一页简单的维基百科,亚洲祝氏。最近一则新闻,却停留在娱乐版块的一角。

    jan将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弗叔,帮我订张票。这批货我自己来办。”

    be hoe的店通常十一点才热闹,这晚九点不到,店门口已经停满了车。

    今晚有人做东。

    这人不是一般人,短短半个月,靠包场买单在申城夜场出了名的人。

    各店经理互通过气,姓吴的客人出手阔绰,自己不下场,只在二楼区域待。

    他待的场子,事都要少一些,这人青茬寸头五官凌厉,将近一米九,身边还有保镖作陪,想醉酒闹事也得掂量三分。

    夜幕降临,整个一楼空间像把扇子,由中心舞台向两边延伸,分成上下两层,被酒精、音乐与荷尔蒙轻松点燃。

    二楼私密性极佳的大包里,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们玩的也疯,横竖那位吴老板会买单,三十万以上的酒开了不少。作为回报,最靓丽年轻水嫩的,统统先推到吴扉那儿去。没多久,吴扉便左拥右抱,主要负责灌酒猜拳,听人吹逼,话倒不多。

    吴扉乐趣不在此,心不在焉也没让人看出来。

    他买过单的地方,风格、装修、功能侧重点各不同,只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祝氏娱乐业底下的分支。

    这段时间,祝秋亭别说露面,吴扉手握的情报网也没能捕到他半点影子。

    但没人不知道他的新闻,说跟个寡妇在一起了。

    这类场合八卦更是不绝于耳,更甚者直接越过客人对上了线。

    “二十七八岁,情人上位的,你没看新闻吗啧,某些人不会还在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吧”

    “呵,是,就算她是祝总会娶她心机贱货只能爬到床上去耀武扬威,找小报发发新闻,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

    “我是不能怎样,不过比有的人好,被点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以为祝总会来赎你出”

    砰

    忽然之间,玻璃碎裂的响声打破了一切喧嚣热闹,所有人怔然之下,回头看向声源。

    吴扉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踩在碎玻璃上,面孔阴沉“话那么多,舌头不要就割了。”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恐吓的话,他的神态语气却像能说到做到似得,全场登时噤若寒蝉。

    “过来,”吴扉忽然上前两步,一手拽一个,抓着头发将两个女人拖行在地上,勾着唇笑了笑,下巴微抬,示意墙角“看清楚,那是谁”

    长发凌乱、浑身狼狈的人被拖的满腿血迹,整个人抖抖索索,声音发颤“是是个女女人。”

    她藏在暗影里,及踝吊带黑裙,肤色细腻漂亮,抱着胸靠坐在墙角,从头到尾没人注意过的角落。

    吴扉手上猛地使了三分劲,将右手边的女人往前拉了拉,眼弯了弯“是,原来是那位祝总的,现在是我的,听清楚了吗”

    既然被cue,纪翘也抬了头,迎着各异的目光,点了下头,算是自我介绍。

    “我,”

    她顿了一秒,看了眼吴扉手下脸色苍白的女人,决定从善如流“心机贱货。”

    心机不心机另说,贱是真挺贱的。

    纪翘想起那晚,觉得自己是个纯血傻逼,竟然信了他的鬼话一分钟。

    结果呢第二天人就在一场家宴上被拍了,让某位千金抱着手臂往外走的照片,记者还很把她当根葱,找渠道发给了她,意思是价格你看着办吧,要么我就发了。

    纪翘把照片放大看,千金年轻美貌,而且有双清澈纯净的眼睛,抻着脖子崇拜又羞涩地望着男人。

    祝秋亭虽然没看她,整张照片的氛围依然很纯爱。

    回忆了下,她跟祝秋亭的新闻照片,拍的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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