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昭昭满脸笑容地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你要是能够放松一点紧张的心情,那就更好看了。”
    徐姑娘俏脸微红,低低地应了一声,努力放松自己的心情。
    昭昭又将一块早已经准备好的面纱递给徐姑娘。
    徐姑娘会意接过,满怀感激的对昭昭道了声谢。
    她知道,这是昭昭在变相保全她的名誉,
    昭昭带着徐姑娘进了一间茶馆。
    茶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王童生老早就叫伙计点了一大堆点心,神情颇有几分拘谨的坐在桌子后面,默默地望着茶馆门口所在的方向,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徐姑娘一看到坐在茶馆里的王童生就下意识的低头往自己的脚尖望去,两只粉粉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昭昭弯了弯眉眼,轻轻将手放在她的后背推了一下,“赶紧进去吧,你瞧,他都有些等急了。”
    是的,看到两人进来的王童生几乎是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大步流星的朝着昭昭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位是王童生,是我先生的得意门生;这位是徐姑娘,是我做官媒以来,见过的最漂亮也是最温婉体贴的姑娘。”
    因为还不能确定两人最后能不能成,所以昭昭并没有把两人的全名告诉对方。
    即便,昭昭清楚的知道,王童生早已经自己调查出来了也一样。
    这是所有媒人应该有的礼数。
    实际上,真要计较起来,他们连面都不应该见。
    然而,他们一个父母双亡,一个父母把自己当成摇钱树,本来就属于特殊情况,是以,昭昭还是让他们见面了,只不过在徐姑娘的脸上蒙了一层面纱。
    两人红着脸向对方见礼。
    一个书生文气一个婀娜多姿,虽然知道现在想这个还有点早,但是昭昭真的觉得,等他们有孩子以后,孩子一定会非常漂亮。
    昭昭引着徐姑娘在王童生刚刚过来的那张桌子上坐下,“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在旁边看着。”
    说完她半点也不见外的从桌子上拿了几盘点心,又让小二重新上了壶茶,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去了。
    徐姑娘表面维持着一副颇为文腼腆害羞的模样,实际上眼角余光一直紧跟着昭昭不放,她见昭昭没有走远而是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顿时整个肩胛骨都放松了下来。
    自幼就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本事的王童生注意到了徐姑娘的放松,他虽然有些奇怪徐姑娘为什么这样信任一个差点把她推进火坑里的人昨天昭昭不顾生命危险救徐姑娘的时候,井边并没有什么人,所以王童生对于昨天下午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以现在这个师母做理由,慢慢的对徐姑娘打开了话匣子。
    两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不知不觉的就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反倒让昭昭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算到这一点,带本话本过来勉强打发一下枯燥的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然情投意合的两人才齐齐朝昭昭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正犹豫着还要不要再叫一壶茶水的昭昭将桌上碟子里最后一块枣花酥放入嘴里,笑颜逐开地问“你们这是定了”
    徐姑娘和王童生面红耳赤的护腕的彼此一眼,默默点头。
    “哈哈哈哈”昭昭抚掌大笑,“好好好,接下来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王童生默默看着昭昭信心十足的表情,已经在心里琢磨着到底要送多少谢媒礼才合适了。
    老曾头开肉铺开了四十多年,才辛辛苦苦的攒下了一份还算过得去的家财。
    三个儿子也因为这间肉铺,风风光光的娶妻生子。
    如今他老了,静极思动,居然想像府城的某些员外老爷一样,娶个年轻的小娇妻来慰藉晚年。
    整个曾家现如今都是靠他支撑着,他的儿孙纵然有着满腹意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出来,就怕惹来他的怒气被他赶出家门。
    反正就算老头子娶了小娇妻,也不会妨碍到他们的生活。
    顶多容易被外面的人说几句嘴罢了。
    这天早上,曾家的三个儿媳妇去逛水果市场。
    如今正是西瓜大批成熟的时候,价格更是低的让人不买都觉得自己亏,所以妯娌三个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去挑瓜。
    她们并不担心自己带不回来。
    市场门口有很多挑夫和骡车,只要几个铜板就能够安安稳稳的把她们送回家,她们甚至连一点力气都不用出。
    如今家里的一应开销都是由老曾头安排,曾家的儿媳妇们当然不会傻到给公公省钱养小婆婆,一出来巷子口,就迫不及待招手,坐上了去水果市场的骡车。
    她们坐的是一辆大骡车。
    由三头骡子一起拉着的。
    她们上车的时候里面已经快要坐满了,只留下最后三个位子在等着她们。
    “哈哈,还真是巧了”
    三妯娌一乐,连忙坐到了那仅剩的三个空位置上。
    她们刚刚急着抢位子,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情形,等到坐下来以后,才看到一个年龄和她们相差不大的妇人正坐在不远处一边哭一边跟着旁边的另一个乘客诉苦。
    “也怪我们当时想得太过简单了,总觉得一个小蹄子就算进了门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谁知道那小蹄子命好的紧,一进门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那妇人语声痛苦,一副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模样。
    曾家三妯娌满脸的莫名其妙。
    到底是谁生了个孩子,让她难受成这样
    “你也知道,皇帝重长子,百姓疼幺儿,我那个公公自从那小蹄子给他生了个小儿子后,真的是走路都有风,整天把我那小叔子抱在怀里招摇过市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要把所有的家财都通通传给他的小儿子还说还说让我们赶紧搬家,别成天闹哄哄的吵到了他小儿子休息你说这有没有天理你说这有没有天理啊”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曾家三个妯娌本来只是好奇对方在哭什么,如今听她说了这样一通长篇大论,顿时整根心弦都拉紧了。
    因为她们也即将迎来一个小婆婆
    妯娌仨互望了一眼,由曾家大媳妇开口了。
    “这位妹子,你别哭啊,好好说话,就算你公公不懂得做人,你相公也不会眼睁睁的让自己受这个委屈吧”
    那妇人一边擦眼泪一边苦笑道“大姐有所不知,我们家的所有家业都是由我公公一手操办,他要是真想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的小儿子,我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再加上,我们家在这陆洲府又住了好几代人了,我们就算想回老家找族老们做主,他们也未必会搭理我们呀。”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除非牵扯上人命,否则没有人会因为分家产的事吵到告官的。
    而且,更别提那家业是老公公一手拼搏出来的完全由他做主。
    曾家妯娌仨脸都绿了。
    因为他们家的家业也是由老公公一手操办,如果他执意要把所有的家产给小儿子,他们这些做儿孙的也确实如眼前妇人所说的一般,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现在只后悔当年为什么要那样掉以轻心,没有严厉拒绝那小蹄子进门我们成功阻止了她进门,她自然也不可能生下小叔子,更不可能像在这样反客为主的把我们扫地出门了呜呜呜我只要一想到我为他们家生儿育女、操持家业,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就满心寒凉了”
    那妇人还在抽抽噎噎的往下说,可见她在家里是真的憋得狠了。
    “大姐,你说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摊上这样一个老公公啊我们家的钱现在可都在他手里攥着呢,等我们真离开的时候,那就是是净身出户啊”
    那妇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哭得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那满脸的绝望更是看得骡车里的其他人都跟着于心不忍起来,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她。
    曾家三妯娌看着她那悲苦万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满心恐骇得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就在这时,在曾家妯娌中间行事最为果决的曾家三媳妇毫无征兆地对外面说了句停车,就急匆匆地在车上众人错愕不解的注视中,飞也似的带着两个魂不守舍的嫂子,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开了。
    连骡车老板因为她们刚上车就下车,刚数出来准备补给她们的钱都不要了。
    眼见着她们越走越远的那妇人也停了抽噎,摁了摁濡湿的眼角,在大家的宽慰声中,带着她身边的那个乘客下了马车。
    待得两人走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她才好奇地问乘客,“阿周,你是怎么知道她们家的老公公把钱都攥在自己手里的”
    当然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思及原主记忆里老曾头那趾高气昂的模样,昭昭眯了眯眼睛,将一个由王童生友情赞助的钱袋塞到她手上,“做你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行啦,拿着你的报酬赶紧离开吧,你今天表现的非常不错,咱们以后再合作。”
    那妇人喜滋滋的将钱袋接了,“成你以后要是还有什么活儿就去老地方找我,我保管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昭昭笑着点头,目送那妇人步履轻快的拐进前面的一条小巷,消失不见了。
    守株待兔了好几天,才终于逮到曾家三妯娌出门的昭昭唇角一勾,“这原主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她这些年来经营的人脉还真真不错”
    心情大好的昭昭笑靥如花的重新坐上一辆骡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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