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沉醉夜的翌日,是个明媚的艳阳天。

    白夜清醒过来时,盯着满地狼藉维持了许久的沉默。方形包装袋七零八落地散落在酒店暗红色的地毯上,像是一夜疯狂的见证者。

    不参与者。

    白夜拽住羽绒被盖住自己开始发烫的脸颊,太羞人。

    白夜到现在还能回忆起那副画面,当她臣服在卫瑾曦身前,迫不及待时,卫瑾曦勾起她的下颌,阻止了她,并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语调开口“叫声姐姐我就给你。”

    她很可耻地叫了,节操碎了一地。要知道她从未这样叫过卫瑾曦,在潜意识里,她不愿把卫瑾曦当作姐姐,她想充当保护卫瑾曦的角色,而不是被姐姐保护的妹妹。

    可是在求欢时叫姐姐,完全是另一种缠绵的意味。

    她不光叫了姐姐,还一遍遍求她,求她松开反绑手腕的腰带,求她给她,求她不要再撩拨

    蜷缩在被子里,白夜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天光。

    睡人睡成这种地位,她恍惚间会觉得自己才是被睡得那一个。

    “躲被子里就不用起床了吗”卫瑾曦揶揄地声音在头顶响起,紧接着白夜便感觉到冰凉的手指落在她尾椎骨上,向上一路划过,最后停在脊椎骨的第一节,微微打转。

    “”

    “”

    白夜闪电般窜出被窝,光脚踩在地毯上,警惕地看着靠在床头的卫瑾曦,像猛然间被撸了尾巴的幼狼,又慌又痒,闷头乱撞。

    卫瑾曦直勾勾的眼神从笔直的双腿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一头凌乱的短发上,不免回想起昨夜十指插进发梢时的触感,回味无穷地眯起双眼,湿润的舌尖微微探出在唇瓣上打了个转。

    白夜瞬间反应过来,捂住自己委屈的尾巴一阵风似的冲进浴室,严防死守地落下锁。

    听见落锁的声响,卫瑾曦愣了愣,紧接着再也没忍住,眼泪花都给笑了出来。

    她承认昨夜是疯狂了点,荒唐了点,花样丰富了点,榨得太狠了点,白夜也不至于慌不择路地躲进浴室吧。

    难道她这就忘记浴室里发生过什么吗

    白夜背靠在浴室的门板上,看着地面瓷砖上还淌着水的睡袍衣衫,陷入了宕机般的沉默。

    门外是某人努力抑制却没能成功的笑声,门内是一地狼藉,有意无意地提醒她自己在床事上可怜的地位。

    “啪”

    某件可怜的睡袍被狠狠地扔进衣篓里,当了无辜的出气筒。

    回程。

    卫瑾曦在开车。

    白夜找了新的绷带,把自己酸软无力的左臂也挂在胸前,和真正残废的右臂一道组成残废二肢组,从心底到身体的公然拒绝短期内再一次欢好。

    卫瑾曦倒是身心愉悦,走剧组一趟,不但断绝了白夜可能的桃花,还得偿所愿的听见白夜跪在身下,微微仰起头眼眸闪亮着,唇齿间委屈软糯地一遍又一遍叫她姐姐,求她松开自己。

    卫瑾曦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抖s的属性,可谁又能拒绝小年下渴望占有你时,亮晶晶的双眼呢。

    只能怪白夜皮相太招人欺负,怪不得她是个坏姐姐。

    白夜蜷缩在后座最右侧,尽全力把自己的身体挤进座椅缝隙里,离卫瑾曦直线距离最远的地方。

    不自觉地划开屏幕,手指在方瑶的好友申请上顿了顿,果断地点击删除。

    昨晚那场飞醋就把她折腾的够呛,再来几次,她怕才是下不了床的人。

    牛都是耕坏的,地永远是滋润的。

    白夜努力伸直又蜷缩自己中指和无名指做复健时,感慨地认同了那句老话并深有感触的进行二次加工。

    复健工作延续了一天一夜,白夜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卫瑾曦在客厅处理落下的工作,和叶易心继续交接分公司的工作,一面留意着书房的动静。

    白夜整个下午加晚上都把自己沉浸在犯罪学光怪陆离的海洋里,不让自己去回味昨夜的细节,也没有机会对着镜子打量锁骨上错落有致的吻痕们。

    接近晚上十点时,白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书房出来,回到卧室洗澡关灯上床一气呵成,完全不给卫瑾曦半点询问的空间。

    等到卫瑾曦放下电脑进卧室的时候,白夜早就合上双眼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的轻轻打起小呼噜,嘴巴微微张合,绑着绷带夹板的右手悬在空中,随着呼吸起伏摇曳着。

    卫瑾曦不忍心吵醒她,悄然地找出手机,细心地关掉闪光灯音量等一系列有可能惊扰到白夜睡觉的功能,左右挑拣了无数个角度,记录下白夜沉睡的模样。

    选了其中唯一一张露出锁骨处红色吻痕的照片当作手机屏幕。

    卫瑾曦满意地收起手机,上床窝进白夜温暖的怀抱里入睡。

    有些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在不经意间,不过一阵风吹过,又或是一场雨落下。待到雨过天晴后,所有投在你身上的目光,都有了别的意味。

    “季白,麻烦帮我去隔壁借个临时账号。”白夜一格格退掉自己参宿七的账号密码,神色无比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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