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别人开到她哭,转身向后院卧房跑去。宴溪撒腿追了上去,在春归关上门的瞬间将身体挤了进去。
    春归跑到床边,看到宴溪向她走,又几步逃到门边“别过来,别过了病气。”她的眼里蓄满泪水,这几日本来已经不怕了,不知为何,此刻却抖的厉害。
    宴溪被铠甲裹的透不过气,他缓缓伸手脱掉铠甲,眼一直望着春归,铠甲应声落地。
    “你别”春归还想说话,却被宴溪欺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唇。
    “唔”春归的头轰的一声,整个人顿住了,而后伸手推他,她在无盐镇呆了这几日,兴许已经染病了,不能与他这样,会过了病气给他。
    宴溪自打见到春归那一刻起,便有些不管不顾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但他要与他的小春归同生共死。
    用力把春归按到门板上,双手紧紧抱着颤抖的她,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内,与自己融为一体。
    春归还在拼命抵抗,却节节败退,终于松开了负隅顽抗的牙关,任宴溪予取予求。
    宴溪忽然找到了一片天地,口中的香甜让他顿了顿,闭了眼越吻越深。从未像此刻这样冲动过,怀中是自己想了那么久的女子,但吻上她那一瞬间,宴溪知道自己完了。前两年觉得自己要得道成仙断了欲念,现在却发现自己的渴望仿佛要冲破牢笼,不能是现在不能是现在
    春归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拳头轻轻落在宴溪的胸膛,含糊不清发出一声“别”这个别字带着青丘山早晨雾蒙蒙的水气,让宴溪的身体忽然炸开。
    强迫自己放开春归,额头抵在她额头上,眼望着她的,唇又贴上去吻她的鼻尖。
    春归还在宴溪怀中抖着,她的眼角挂了一滴泪,颤抖着声音对他说跟你说了会过给你病气
    宴溪轻笑出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的小春归担心的是会过他病气。把春归揽在怀中,在她耳旁问她“怕吗”
    春归连日来的恐惧和委屈一发不可收拾,点了点头“怕。”
    “怕你为何不走”
    “不能走。”春归这些日子一直不停的看着人死去,每死一个人,她的心就沉下去一分。担心阿婆,担心青烟,担心郎中,担心再也见不到宴溪。她哭出了声音。
    宴溪把她抱了又紧了几分“别怕,我在。”
    春归抽泣了一声,点点头。而后伸手推他“我要出去了,外面很多人在等着救命,可是我们不知药是不是管用,只能不断的去试。”
    宴溪舍不得放开她,又用力搂了搂她“我知道。我陪你。”
    “不要,去做你的事。”春归不敢看他,四年前与他亲近,那时自己懵懂无知,眼下什么都懂了,自然知晓刚刚那样是怎么回事。红着脸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辫子,却被宴溪扳过来面对着他,低声对她说“衣裳也要整理。”刚刚情难自禁,双手不免有些越界,这会儿想起来自己也是有些无地自容。
    帮春归整理她的白色衣裳,手指擦过她的脸,小声叮嘱她“春归,出了这间屋子,我就是大将军,肩上扛着整个无盐镇,我不能总是来看你。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把春归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有一颗心正为春归狂跳。
    “我也要让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春归拉过他的手,经过自己的胸口,宴溪的眸色深了深,却见春归把他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胸口,小声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宴溪笑出声,你傻,你哪里傻,数你心眼多。笑过了柔声对她说“走吧,好好护着自己。”
    春归哦了声,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身“给我。”
    “什么”
    “信物。”刚刚定情了,你得给我样东西,不然改日你耍赖,我还得跟你掰扯。
    宴溪从腰间拿下自己的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将她绑到春归的衣服上“世上仅此一块,见此玉佩者如见穆宴溪,送给我的良人,我的心上人。愿它与你长相厮守,生生世世不分离。”
    春归的眼笑成一朵花,转身跑了。
    宴溪心中一半是地狱,一半是青丘岭那片花海。地狱那一半是此刻无盐镇正经历着巨疮,花海那一半是春归在他心中洒下了光。
    这一生,不管征战几回,都不若眼下惊心动魄。
    宴溪穿上铠甲,踏出了医馆,等待他的是无尽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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