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伤亡,也不用扣赔偿经费。
    “你有小刀吗”教皇冷不丁问。
    “匕首可以吗”桓修白从腰间抽出。
    “可以。”希莫斯起身,用清水将刀面反复洗净,双指虚虚夹住它,从手柄捋到了刀尖,同时口中唱祝咒文。手指所到处,刀面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光彩,百合花纹样一闪即逝。
    物品附魔,可以增加武器或道具的使用属性。
    “我附着了愈合术。”
    “你要做什么”将治愈术附加在凶器上是要在伤害的同时逼迫伤口愈合吗
    希莫斯朝村民们走去,“我要救他们。”
    别管是毒药还是解药,药到病除不就可以了至于人是死了还是活着,就不在席莫回的关心范围内了。
    他握着刀站在村民们面前,温声问他们“大家想出去吗”
    “什么你有办法出去”
    “可我的病怎么办”
    坐着休息的村民纷纷站起来追问。
    席莫回亮出刀子“我有一办法,不知大家愿不愿意试试”
    “你干什么”几个村民朝他举起自制的石头武器。
    桓修白跨了一步往前面一站,村民们看他装束知道是aha骑士,不敢继续妄动。小泥鳅尿遁回来,看到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他是从小在骗子小偷谎言家那些人精身边打滚的,眼睛来回扫了两遍就明白过来。
    希莫斯手持匕首,身体放松,不是攻击姿态,但村民们似乎产生了误会。
    “别激动别激动,这是”他瞧了眼桓修白,灵机一动说“这是教廷派来的高级神职,专门来为你们治病的,茶花你们还记得吗一下子就被他治好了。”
    村民们将信将疑“拿刀治人小泥鳅可别骗我们。”
    “要想活命,就必须付出交换代价。我会切下你们肿烂的腺体,施以愈合术,体质好的一晚就能复原。”希莫斯简单解释。
    桓修白直觉他说话的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了,现在更直白,更强硬,更果断,和他初见希莫斯时对方温和婉转的态度有了差别。
    或许这就是教团圣骑士长原本的样子。
    人群中有人迫切想出去看望孩子,抱着必死的决心愿意一试。桓修白抱剑靠在石壁上,防止村民对希莫斯再起冲突。发情的影响会持续三天,难保希莫斯不会腿脚酸软,一时大意,被村民袭击得手。
    那边的治疗已经开始了。“闭上眼睛,不要看,很快就会结束。”教皇嗓音沙哑,有种独特的催眠效果。
    此时已近天亮,洞穴顶上条条窄缝透出了淡青色的天光。饶是桓修白精力过人,连续奔波了一整天,也开始疲乏了。
    他索性闭目养神,耳边缠绕着希莫斯温柔的低喃。
    “不会痛的,很快就会好就像这样,放松身体。”
    桓修白意识逐渐模糊,现实与梦境不断交融,那道声音飘忽在他身前,又仿佛亘古久远,流传于记忆的某一刻。
    不痛的,不痛了放松,别怕到我这儿来,我会处理好一切
    分不清这温柔的嘱咐来自梦里还是现实。
    腺体,切除,细致的关心。
    盥洗室,矿泉水,纸条,多喝热水。
    瓷砖地面,胶囊,过敏药。
    桓修白遽然睁开眼睛,希莫斯正站在他眼前,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令人安心的花草性素。
    他看向希莫斯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拒绝而陌生。
    对方察觉到那种尖锐的变化,温声问“怎么了”
    桓修白扶了下额头,按住太阳穴,掩饰过去,“没事,只是累了。”
    他又做关于那个男人的梦了。席美丽席老师,你究竟是怎样的敌人他忘记的那一小段记忆,又发生了什么
    “我处理了三个,其余留到明天吧。”席老师挨近他,收起了桓修白的匕首,没还回来。
    周围一片安静,小泥鳅和皮夹克卧缩在角落睡着了,许爱莉和一难互相靠着肩膀打瞌睡,魅魔那对不知去向,小瀑布流水潺潺声音格外清晰。
    “已经是第二天了。”桓修白想去洗一把冷水,清醒清醒,“你抓紧时间去休息。”
    希莫斯看到搭在石头上的皮毛宽袍,将它捡了起来,抱着它款款走到水潭旁,稍稍向前倾身,对正在洗脸的戈里叶说“暴风雪还没停。”
    桓修白刚掬起第二捧水,手心里荡漾的水面折射出席莫回的面容,他下意识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水却顺着指缝流淌出手心,抓到了一片空。
    他眼角余光瞥见了教皇袍子下的红色浅口鞋,狐狸毛大氅蓬松柔软的一角落在小腿前,松松晃动。桓修白愣愣直起身,黑发潮湿,散乱地贴服在额头,水珠不断顺着脸庞深峻的轮廓蜿蜒落下,滴进恶魔松开的领口,滑到看不见的胸肌上。
    他脑子不太清楚,脱口问“你想和我睡”
    席莫回知道他是无心,却想故意调弄他,作出一个oga应有的羞耻的样子,吞吐了会,低垂视线好似妥协了“如果你现在想的话,陛下,那我去准备一下。”
    桓修白简直想打自己嘴巴。
    席莫回作势要走。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桓修白脑袋昏沉,竭力搜寻出几个字解释“我不想那么对你,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觉得冷。”
    “是啊,陛下不情愿动我所以发现我日子到了,也要逼我喝药呢。”这语气听起来落寞极了。
    桓修白口舌难辨,又不能直接坦白自己是o。他走过去抽过大氅,抓住希莫斯手腕,将他带到了避风干燥处,大氅扔在地上摊开,把缠人的教皇按坐在上面。
    席莫回抬头望他,戈里叶沉着脸,红宝石耳坠震荡摇晃,aha一颗一颗解开外套的黄金扣子,成熟小麦味的信息素似乎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截然不同的气息。它窜进了鼻腔,绕在了舌尖,释放出辛辣与热呛。
    正如这个被他挑拨到失去理智的aha。
    有趣,睡前节目。
    席莫回袖子里的匕首将抽不抽,等着对方扑上来的一刻。
    可对方形状锋棱的唇吐出的却是“不要闹,乖乖睡觉。”
    席莫回身体僵硬了下,下意识反驳“我没”
    话未脱口,他就被戈里叶脱下的外套捂了个严严实实。别人的外套,别人的关心,别人的体温,覆盖在他身上。
    匕首重新被送回了阿辛罗中。
    还真是个蠢笨的老实人,送到嘴边都不要吗害他都找不到机会和理由清理掉对方了。
    戈里叶站起来,撂下一句“我去旁边守着”就要走。他走了一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些阻力,回头一看,是希莫斯拽住了他的袖口,“这块毛皮很大,足够两个人睡。”
    桓修白的目光却落在了他因为抬手的动作而露出的左小臂。
    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红痕,有一些是新鲜的,有更多时间久远,颜色变淡了许多,但因为肤色白皙,密集程度还是触目惊心。
    席莫回注意到他的视线,匆忙松开手,扯下袖子遮住,又想起自己的角色设定,继而自嘲一笑,“被你发现了,很不堪吧,像我这样的人”
    桓修白坐下来,毫无邪念的眸子对视上他的“我能看看吗”
    “还是算了吧,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席莫回捂住小臂,温柔笑。
    “是谁做的”
    “现在问这些也没有意义。”席莫回逐渐发现,自己居然开始享受这样欺骗的对话了。
    这不对劲,应该立即停止。但他忍不住期待着戈里叶下一句回答,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样应对。
    “很痛吧。”戈里叶眼神掩饰不住痛惜。
    到底是谁虐待了教皇桓修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大陆显贵的名字。
    “习惯了就好。都是耻辱。”
    “这才不是耻辱。”桓修白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对你做出这些事的人应该感到耻辱,因此而嘲笑你的人也应该,唯独你自己,你是没有错的。”
    席莫回坐在皇帝温暖的外袍里,悄悄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手指纠结地勾在一起。
    最终,他眉目安和地说“谢谢你的安慰,戈里叶。”虽然于他并无作用。
    这场小对话被希莫斯单方面结束,戈里叶也留在了他身边,背对他盘坐在皮草上。
    aha仅剩单衣,曲起背脊时能从背后布料清楚透出肌肉和脊沟的优美线条。席莫回侧躺着,悄悄从外套下伸出手,碰触到桓修白親衫的一角,一触即回。
    他捋起袖子,再次瞧了眼左手臂上的针孔,又摸到喉结和脖子,确定没出现任何过敏反应。
    或许,他的病正在好转起来
    他闭上眼,并不担心现下的情况,用梦境空间悄无声息围绕了洞穴,复制了相同的场景将里面人包围住,充作结界,暂时进行保护。他不会指望疲倦的戈里叶撑起全场,屡屡放任对方出手,不过是想满足一下aha的争强心而已。
    本土aha有多弱,也许用不着匕首,他一指头就能送戈里叶魂归天堂。
    他这么想着,还是说“陛下过来躺下睡吧,不会出事的。”
    “啊不用。”
    桓修白不敢回头。他看似淡定,其实心里慌得堪比十级海啸。
    他苦恼地揪住前额头发,以手捂面,不知所措。
    完了,他怎么好像,对一个oga疯狂动心了
    经过一番混乱的思索,桓修白脑子反而更沉了,他坚持不住拄剑入睡,额头抵住剑柄,姿势别扭,睡得却格外深沉。希莫斯躺在他身后,偶尔翻两个身,呼吸均匀,却时不时睁开眼睛,盯在他弯曲的背脊上。
    希莫斯的无名花香性素可以安神助眠。如果这位教皇当年没有从军,现在恐怕会被豢养在某个富豪或贵族家中,充当人形熏香剂使用。
    地动山摇,灰尘簌簌落下,地面剧烈震动得脚底发麻。桓修白从梦中惊醒,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就向后一摸,希莫斯的位置还暖着,人不见了。
    他强撑沉重的眼皮,剑尖“咔”一声插入地面,借力稳定身形站起。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除了轰隆的动静,没有哪怕一声慌乱的叫喊。
    即便是恶魔的眼睛也穿不透这片黑暗,他在手心点燃火焰,仅能照亮拳头大小的地方。或许,虚空中潜藏着什么能够吞噬光明的东西。
    桓修白在心中默默数秒,很快掌控了震动角度和频率的规律。他丢开火团空出手,让它飞在空中跟随自己。
    摆脱地动影响,最直接的方法是飞上天。
    桓修白展开恶魔尖翼,踹地跃起,薄薄的翅骨扇动两下就难以再支撑他的体重。应用它需要掌握翅膀的角度与风速、扇动频率的关系,并时刻跟随环境因素改变。桓修白试了两次还暂时不得要领。
    眼前骤然出现无数条金光,放射性向外延伸,金光凝聚的中心逆光站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掌向上,手臂朝旁张开,宛如拥抱的前奏,做的是光明神治世降临,抚平生灵哀痛的经典手势。
    也是初级、中级圣光术施放的固定姿势。
    万丈光华驱散了黑暗,和熙的唱咒抚平了焦虑。
    桓修白属于恶魔的部分在圣光照耀下烧灼疼痛。翅膀正被烧出一个一个针尖大小的洞,密布的血管里开始沸腾。他吃痛地收起黑翼,坠落在地上。
    他手背遮住光,固执地朝着光心走去。银色长发在强光下几近洁白,教皇希莫斯转过身,桓修白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直视他的容颜。
    凝成实体一般的圣洁之气撕扯着他的灵魂,恶魔的本能叫嚣着让他后退。桓修白灼痛的瞳眸中映出那张充满了神性的脸,他既高傲漠然,又仁慈悲善,两种孑然不同的性质在他身上合理而完美地融合起来。
    “希莫斯”他咬牙切齿地喊着。
    金芒瞬时消失,像是有人关掉了探照灯的开关一样突兀。桓修白感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袖子,扯着他到跟前去。
    “你睡得好吗”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桓修白还是如实回答“很安稳。”
    “知道自己在哪吗”
    希莫斯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热切了。可桓修白有种强烈的直觉,他好似知道,这样的态度更接近于希莫斯真正的内心。
    一个不论发生什么都只用一种微笑应对的教皇是没有灵魂可言的。但希莫斯绝对不是,他该是有灵魂的,即使藏得深,也会不经意露出小尾巴。
    对教廷来说,教宗的使用范围自然是越广越好。
    发情会影响出行,拉近教皇和凡人之间的距离,这都是不必要的,所以需要割掉腺体。个性鲜明,有太多思想,更是大忌。弱化他的个性和特征才是正确方法,最好能让他脑子里除了圣经再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东西。
    “战神墓发生了偏移还是我们进入了异世界”尽管屡屡发生事端,打乱他的计划,桓修白居然感到心情不错。
    至少这次的支点还乖乖待在他身边。
    “在你熟睡时,黑幕就已落下。我无法立即施放法术,我被”席莫回本想说屏蔽二字,话在舌尖一转换成了“与圣神之力割裂了。”
    “但这块地板没有变,”桓修白捡起皮毛大衣,“衣服也还在。所以我猜,是空间部分震荡,墓穴中的结构发生改变,总体被分解拆开,局部维持原样。而除了我们以外的人也许现在也处于相同境地。”
    “我的圣光术发动艰难,这里光明元素匮乏,几乎无法调动。”希莫斯稍微加快语速道。
    “别忧心,这只是暂时的。”
    希莫斯在黑暗中停顿了,半晌回他道“我不忧心。在这之外,没什么值得我忧心的。”
    “那个孩子呢”
    “谁沙彻吗他早已成年,该自己负起责任来了。”
    青色恶魔小火团跳跃到了oga身前,桓修白向他伸出手“抓住我,以防空间再次变换后走散。”
    希莫斯盯着那只手,一开始没有回答。这样目的不明确地去牵一个aha的手,在之前的任务中从未有过。
    可凡事总有第一次。
    席莫回犹豫着,试探性将手交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还在修文,前后删了将近一万字,正在逐渐补充字数,所以可能会存在一章有一小部分内容重复,这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替换,麻烦小天使们谅解哦,过几天应该就会全部补齐缺的了。
    桓主任教皇好弱的,我要保护他,我得看夜。这里就我最强,我不干谁干
    席美丽老实人皇帝好弱的,他又这么累,回头睡着了出事还不是得我上,现在先开好挂护住好了。
    席美丽眯眼睛疑惑这个皇帝为什么总是无动于衷,是不是萎了
    桓主任急得挠墙我是o我是o我是o啊开始算点数,看看哪天能去做变性手术
    桓主任嘿笑我有小奶不对,我有大鸡腿菇a了嘿嘿嘿
    系统提示桓修白,理智1000
    哈哈哈哈哈完了,栽了栽了。是不是感情前进迅速我就说后方高能没骗你们呀。美丽真的好会演哦,迟早有一天入戏太深fg高高竖起。还有这个桓桓,仙女教母们都给我把他按住了坚决不许去变性听到没崽崽
    啊,终于谈恋爱了,我嗑爽了,不知道你们有木有爽哈哈哈哈
    从昨天肝到现在太累了,晚上12点应该还有一更呕血。超感谢大家愿意订阅的鱼鱼不要脸地求个评论嘿嘿
    感谢以下皮毛大氅的赞助商为爱情萌发温床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美丽的火车崽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月涟漪、美丽的火车崽、丸子很快乐 2个;没有实义、月光笺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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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度嘅黎明静鸡鸡 30瓶;困困 4瓶;丸子很快乐、渣渣呐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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